分卷閲讀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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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的肩膀,笑道:“這棺材只對魔尊有反應,墓裏又處處都是古怪,反正能拿的都已經到手,咱們還是快走的好。”荒炎知道這位翻手為雲覆手雨的古怪右使對君長夜向來不喜,説不定還因為他殺了老魔尊而懷恨在心,只是礙於紗縵華才沒有與之為敵,便想抓緊一切機想會與飛貞搞好關係,誰料飛貞瞥他一眼,卻立刻往旁邊移了一寸,冷冷道:“別碰我。”説完,竟頭也不回地走了。
荒炎自討了個沒趣,但他臉皮厚如城牆,倒也不氣餒,只是摸了摸鼻子,又轉身大聲吆喝着魔兵搬東西去了。
縛仙索果不負十大器之名,弗一上身,月清塵只覺身上重逾千斤,經脈被封,渾身氣力像是被乾了,一時間連手都抬不起來,只能任由君長夜抱着走進那道空間裂縫之中。
耳邊迴盪着風聲和對方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急促極了,月清塵被君長夜死死按在懷中,側臉貼着他滾燙的膛,對方身上有很濃的血腥味,像是剛經過一場殊死鏖戰,低下頭來看他的時候,目光裏卻有濃得化不開的温柔。
温柔?
月清塵突然不知道眼前一切究竟是真的,亦或又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噩夢,可那人膛的温度灼燒着他的臉,那麼燙,卻又不像是假的。
可君長夜不應該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他該恨他的。
韋陀花的作用猶未消退,月清塵只覺頭腦昏昏沉沉,加上君長夜方才那一掌絲毫沒有留情,直接傷了肺腑,便一度陷入半昏之中。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卻發覺自己正被縛在一座宮室大廳中央,脖頸與手腕皆上了帝金扣,雖沒有琵琶鎖穿骨而過,卻也半分動彈不得。
君長夜坐在七煞尊座之上,眸光沉沉,正一眨不眨地與月清塵遙遙相對,手邊擺着一壺酒,見月清塵睜開眼睛,他便提壺倒了一杯酒,又端着那玉杯一步步走下長階,在月清塵面前站定。
他依舊穿着白衣,衣上繡着落梅暗紋,像是當年那個少年穿越了十年光陰,終於一步一步地,走到曾經那個高不可攀的人身邊,從仰慕痴戀,到被永無止境的恨意和慾望所噬。
空氣一時間彷彿凝固,月清塵只覺對方灼烈如火的目光膠着在自己身上,帶着骨的暗示意味,他想偏過頭去,奈何脖子上的扣鎖紋絲不動,只能保持着如今的姿勢,與君長夜正面相對。
二人誰都沒有先開口的意思,最後,還是君長夜了嘴,率先打破平靜。
他問:“你想不想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月清塵不語。
君長夜自嘲般蕭索一笑,又道:“十年來,你可有片刻想起過我?”不求想念,只求想起,哪怕一丁點,有過嗎?
可月清塵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君長夜説這些究竟是什麼意思,此時此刻,他終於開了口,可第一句話卻是:“你把那個道士怎麼樣了?”聽聞此言,一股突如其來的怒火頓時席捲全身,君長夜向前近兩步,鼻尖幾乎蹭到月清塵的鼻尖,沒了面具的遮擋,那副刻骨銘心的悉容顏終於近在咫尺。
咫尺天涯。
君長夜曾經有多痴月清塵那副淡然清高的神情,現在就有多想毀了他。
於是他道:“我把那道士殺了,屍首斬成三段,扔進萬蛇窟裏,如今想必已經被啃食殆盡了。怎麼樣,師尊想替他報仇麼?”君長夜先前一直不肯用“師尊”來稱呼月清塵,可事到如今,再這樣稱呼,反而有一種離倫背德的極致快。
聽君長夜説殺了晚晴,月清塵面不變,幾乎立刻便反駁道:“他對你毫無威脅,你本不在乎,便絕不會殺他。你我之間的糾葛,不要牽連旁人。”
“你説得對,他怎麼樣,我確實一點都不在乎,”君長夜再度近一步,危險地眯了眯眼,視線凝在月清塵泛着水澤的上,定定道:“可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所在乎的究竟是誰。”下一刻,他猛然伸出手按住月清塵後腦,然後朝着那用力吻了下去。
那是個極其烈又亂的吻,舌接間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水聲,月清塵哪能想到君長夜會突然近乎噬咬般吻上來,一時不察被他撬開牙關長驅直入,像條小蛇般在口中輕佻又靈活地逗起來。
濃濃酒氣撲面而來,夾雜着對方身上的麝香氣息,順着二人纏的舌一併沒入月清塵口腔之中,那種曖昧不堪的味道足以引人深深沉淪,可對於月清塵來説,卻是讓他震動和驚怒至極。
雙手被縛動彈不得,越動只會收縮越緊,可月清塵實在被君長夜愈發放肆的舉動氣到極處,當即便一口咬了下去。
血腥味瞬間在舌間瀰漫開來,君長夜捂着嘴後退一步,可這種屬於戰場的味道卻更刺起了他施的慾望。
月清塵劇烈息幾下,顯然是氣極了,冷聲喝道:“孽障!”君長夜掉自邊蜿蜒而下的鮮血,然後閃電般出手扼住月清塵的脖子,將對方輕易提了起來,赤金眸中閃爍着妖異的光芒,嘆息道:“不錯,師尊,其實從你殺了我父尊那天起,就該想到會有今。你錯就錯在顧念着蘇羲和,竟沒有斬草除,可現在説什麼都晚了。”他用指腹在月清塵光潔的脖頸上摩挲幾下,隨後舉起一直握着的白玉酒杯,捏着月清塵下巴強行灌了下去,絲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