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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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與鬼族自古好,冥王肯派你來,我自然高興,説什麼原不原諒,到底言重了,鬼使不必行此五體投地大禮。”話音剛落,剎羅頓覺身上一輕,方才那股大力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竟就這麼消失無蹤了。
但她這次學乖了,並沒敢立刻起身,而是將方才取出的錦盒捧在手上,高舉過頭頂,恭敬道:“若您真的不打算再與小使計較,便請收下此物吧。”君長夜瞥她一眼,倒也沒再為難,他伸手取過那方錦盒,打開一看,面卻瞬間沉了下來,緊盯着剎羅道:“冥王這是何意?”
“這不是冥主的心意,”剎羅微微一笑,仰起頭來答道:“這縛仙索,是我的心意。”她話音未落,呼卻驟然一窒,眼見着脖頸上纏了一團腐蝕的黑霧氣,弗一觸到皮膚上,便“滋滋”地冒起白煙,鑽心的痛楚從肌膚滲入骨髓裏,若是換做旁人,怕是不出片刻便要化作一灘血水。
可剎羅不是旁人,即便在這樣的劣勢下,她卻仍能勾起一邊角,好似在談笑風生:“都説魔族從不壓抑自己的慾望,可您登位這麼久,身邊卻連個可心的人都沒有。機緣巧合之下,當年在瀟湘,小使‘碰巧’知道了一些關於您的事情,近來又剛好得知您心上那位的行蹤,便自作主張將這縛仙索送來,覺得您可能用得到。”她説這話時,脖子上的黑霧還在不斷收緊,餘下的話只得斷斷續續:“您……您是魔尊,無論想要什麼……都不該有得不到的。可我將這縛仙索奉上……不光是為了幫您……也是……也是為了幫我自己!”脖上黑霧散了,剎羅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着氣,君長夜俯下身來與她平視,眸中波瀾不驚。
他仔細打量了她的臉龐,開口道:“在為冥王效力之前,你是西洲慕氏的人,叫慕碧螺,是慕清屏唯一的親妹妹,對麼?”剎羅猛地抬頭看他,臉上一直掛着的笑容終於消失不見,努力保持鎮定道:“魔尊怎麼知道?”
“你的眼睛,”君長夜站起身來,淡淡道:“跟她很像。”此刻逆着光,剎羅看不清那位年輕魔尊臉上的表情,可她心中卻不由得一陣戰慄,口而出道:“不可能,她不可能還活着,你也不可能見過她,憑什麼説我跟她很像?”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可惜來不及收回,只得硬着頭皮繼續道:“既然魔尊都知道了,我也不瞞您,我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希望您先不要動手,能將洛家給我來處置。”在這樣的較量中,誰先了底牌,誰便算是輸了。
“洛家?”君長夜重複一遍,突然笑了,搖搖頭道:“你明知蘅蕪與我有殺父之仇,還想從我手中討人,憑什麼?”
“是,當年您父尊身死,的確與蘅蕪君和望舒君都不開干係,我助您擁美人入懷,您將蘅蕪給我處置,這樣我們都可得償所願,何樂而不為呢?”君長夜勾了勾,饒有興味道:“即便沒有這縛仙索,我照樣能得到他,又為何一定要用你呢?”剎羅眨巴眨巴眼睛,笑容重新爬到臉上:“憑我知道他現在在哪,也憑我知道您現在的難處。昆梧山能人輩出,高手雲集,若您的那位一直待在山內,怕是再過十年也難以得手,可眼下他非但不在山裏,還偏要去一個對自己極為不利的地方,這不就是動手的最好時機嗎?我得到這消息後,第一時間就趕來送給您,若您還嫌不夠,剎羅願效犬馬之勞,親自陪您往那北海仙墓走一趟,如何?”
“不必了,”君長夜冷冷瞧她一眼,“你可知道,他為何一定要去北海仙墓?”
“自然是與蘅蕪君一樣,去拜謁先人。”剎羅意味深長道,“方才忘了提,冥王讓我告訴您,琴聖尊雖身死,卻並未入六道輪迴,魂魄不知所蹤,而金身就藏在墓中,若您煉化了那渡劫期大能的金身,將它納為己用,必可大有進益,一舉突破瓶頸。”
“渡劫期,北海,”君長夜神情莫測,看不出是否心動,只略微頷首道:“確實不錯,替我謝過冥王好意。”見他心情似乎不錯,剎羅便晃晃悠悠站起身來,衝君長夜一拱手,恭敬道:“另有消息稱,望舒君此去,僅與茅山一個不中用的道士同行。小使之前盤算過去了,若您親自帶着這縛仙索去北海,想必只用帶右使與刀煞便足夠了。”君長夜喟嘆一聲,歪了歪頭道:“鬼族還真是如傳聞般無孔不入,看來我之前倒小瞧你們了。”他先前不笑時,只讓人覺得威嚴冷峻,被周身氣場得不敢直視,可這一歪頭,卻偏偏多了幾分玩世不恭的肆味道,更顯俊美無雙。
剎羅一眨不眨地盯着君長夜看了片刻,突然重新跪下身來,笑拱手道:“是小使失禮了,可我是真心覺得,這世間無論什麼樣的佳人,哪怕是望舒君那般清冷如月的,都會拜倒在您的腳下。小使在此提前恭賀魔尊大人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到了抱得美人歸之時,大人可別忘了請小使一杯喜酒。”她話音剛落,君長夜便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可以走了,剎羅嘻嘻一笑,知道這事就算是成了,當即站起身來,蹦躂着向閣外走去。
與紗縵華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偏頭一哂,眼中滿滿都是嘲,似乎在嘲笑這位聖女雖整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