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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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那些漁網有説不出的異常,可當下沒有細想,他湊近小舟,輕輕扒住船邊往上看,只見船上一人半坐半躺,依舊穿着他們以前見面時常穿的衣裳,草帽反扣在臉上,呼均勻,大概正在打盹,就這樣,手上還不忘緊緊握着一個大白海螺。
疏無聲地笑了一下,接着極輕盈地躍上船去,走到楚河身邊,彎將那破草帽從他臉上輕輕拿下。
然而就在此時,變故陡生!
草帽下是張陌生的人臉,那人衝疏狡猾一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身下出一把□□,衝着疏的面門直劈而來!
兩人此前離得極近,縱然疏反應奇快,貼着那刀鋒的邊堪堪躲了過去,可仍免不了被鋼刀削去一縷長髮。束髮緞帶在長刀帶起的風中驟然斷開,轉瞬間,疏縱身向後躍出極遠,最後立在船頭,衝那人冷聲喝道:“此物怎會在閣下手中?原主呢?”那人一擊不成,卻並未忙着追擊,他沉默着打量了疏幾眼,突然大笑道:“就在你身後啊。”疏直覺他是在使詐,忙向旁側急急一避,期間下意識向後方一看,饒是早有準備,還是不住心下一沉。
不僅是後方,在整隻小舟的前後左右,都有巨大漁網自下方飛快地破水而出,僅升出水面的部分便足有幾丈之高,它們聲勢浩大地連成一片,接縫處毫無破綻,將疏和那葉小小扁舟牢牢兜在其中。
後方傳來“撲通”一聲,疏扭頭一看,發現先前人竟然撲通一聲跳入海中,就這麼棄船而逃了。
他剛好擦着最後的出口逃了出去,這還不完,又轉過身來體貼地把唯一的縫隙堵死了。
電光火石間,疏將體內靈力催動到極致,身形化作一抹殘影,迅速向對方抓去,生生把堅韌細網破開了一個小,那人還沒來得及遊遠,硬是給他扯住衣角,一把拽了回來。
疏急切道:“他到底在哪?!”
“楚大人可是大功臣,這會估計在龍船上等着喝聖上的慶功酒呢,”那人不慌不忙,自嘲般笑道:“可惜我們這些小人物,一天天給人賣命不説,到頭來,還得把命搭在這。”話音未落,只聽耳邊傳來“嗖嗖嗖”的破空聲,有密密麻麻的羽箭在空中離弦而至,朝汪洋中央的小舟瘋狂來。
疏矮身一躲,徑直倒地,緊緊貼在甲板上,任憑羽箭自上方擦身而過,可面前那男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一陣令人牙齒髮顫的刺破血聲過後,他便垂下頭,臉上飛快籠上一層青黑的死氣,一動也不動了。
那箭上竟然有毒。
疏心中飛快地閃過幾個念頭,索一咬牙,打算拼着最後的一點靈力隨便化個什麼小魚遁走,可此念一出,他卻突然發覺不知從何時起,身子竟然開始發軟,甚至連意識,都有點模糊起來。
看來不光箭上有毒,只怕連方才那人身上的一切物件,都早早地給人塗上了致幻的藥物。
上空有飛來飛去的毒箭,周圍是材質牢不可破的細密漁網,且那網還在給人不停地向上拉去,而他靈力行將枯竭,甚至連個像樣的化形都做不出。
莫非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不知何時,上方密密麻麻的箭雨漸漸停了,疏仍舊緊伏在甲板上,覺得眼皮越來越沉,他勉強扶着船舷站起來,發現眼前赫然是一艘金碧輝煌的龍船。
那船高有百尺,此刻立在空寂無人的海面上,像個皮華麗的大海怪,許是先前滅着燈,又用了什麼遮掩形跡的陣法,疏之前一路過來,竟沒有發現它的存在。
船上倒是自成一體的熱鬧,有許多舉着火把的人站在船頭,像圍觀什麼稀奇物似的盯着疏看,為首一青年難掩面上驕矜之,應該就是人族那位生暴的聖上。
小舟晃晃悠悠,隨着漁網不住上行,很快落到龍船寬敞的甲板上,疏隔着漁網與那年輕的聖上對視片刻,拱了拱手,不動聲道:“區區不才竟勞煩貴族這般興師動眾,實在受寵若驚。”他此刻的模樣可以説狼狽非常,可週身縈繞的優雅氣質依舊未損絲毫,燦爛金髮在夜幕下熠熠生輝,美好得叫人移不開目光。
聖上歪了歪頭,將疏從頭到尾打量了個遍,突然勾一笑,拍手道:“素聞鮫人族個個都漂亮得很,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依我看,小魚,你就別回去了,乾脆留下來陪我吧。”第97章七夕番外之逢梟絕塵峯上的那位聖君喜好遊歷,這在昆梧山是連梅子都皆知的事。
以前沒收徒弟的時候,誰要是想往絕塵峯遞名帖拜訪月聖君,那基本是十去九空,唯一不空的一次,還得趕在中秋元夕之類佳節,葉掌門實在看不下去,連發幾道掌門令三催四請,把他催回來過節的時候。
為了徹底整治月清塵不着家的病,馥郁和葉知秋早就達成共識,一定得在山上多給他找點牽絆,收弟子最起碼收十個八個,最好從大到小排個序,讓月清塵隨時都有幹不完的活。
就是不知為什麼容易讓人聯想起老母豬懷小崽,生完一窩又一窩。
其實修道之人多半對於“家”這種東西沒什麼覺,因為走的是一條攀峯之路,站得越高處境越險,一不留神就摔得粉身碎骨,因此情羈絆這種沒用的東西,最好早早摒棄了,連父母子女都是親緣淡漠,何況師徒這種虛無縹緲的情分?
更別説望舒聖君名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