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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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的刀,向着居中二人極快地靠攏過來。
君長夜趕到荊鳴山時,只遠遠瞥了一眼,便看到那山上方的天空,被籠罩在一層血的不詳陰影裏。
凡人的眼看不到,大抵只覺得今天格外昏暗,可在君長夜眼中,卻赫然是放肆嘶吼的漫天怨魂,還有源源不斷從戰場上新生出來的,弗一成型,便被早等在上空的怨魂伺機噬了。
噬魂體越多,自身力量越大,到最後,便會形成能量的漩渦,引着越來越多的怨魂納入內部,到了最後,在這漩渦深處,便會在凝成一枚怨氣沖天的內核。
空中已有了四五枚帶些血氣的丹丸,那是即將成型的血核,可君長夜顧不上靜等它們成型,便驅馬一頭扎進荊鳴山混亂的戰場中,想要尋找酈觴的身影。
可人太多了,戰事也太慘烈了,到處都是慘叫和斷肢,屍體堆積成山,活生生一出人間地獄。君長夜一刻都不想在裏面多呆,可一旦捲進來,想出去哪有那麼容易?
有殺紅了眼的人拿着刀朝他砍過來,君長夜心下一橫,剛想出間的星河劍應戰,一把□□卻突然橫着過來,替他擋了那刀,接着反手一紮,利落地戳進敵人的心窩子。
君長夜扭頭一看,見是酈觴的副將。
“我認得你,王上身邊的人?”副將一邊提防着隨時可能撲過來的敵人,一邊衝君長夜大聲道:“這裏太危險了,你跑來幹什麼?走,我送你出去。”情況緊急,君長夜顧不得跟他掰扯,忙直奔主題道:“我有急事,上將軍呢?”副將大手一揮,很確定地指了個方向:“那邊!將軍追滄去了。”滄……
剎那之下,錮已久的思路終於在這一刻打開了一條縫隙,君長夜若有所思般怔愣一瞬,接着顧不上道謝,便飛快地向着密林奔去。
而此刻,密林深處,劍拔弩張的對峙仍在繼續。
手持彎刀鐵的沙匪離酈觴二人越來越近,滄左右看了看,很無辜地皺眉道:“喂,我怎麼覺得,現在的事好像跟我沒什麼關係。我是不是該回避一下?”他話説的其實很在理,可惜現在在場的並沒人有心情理他。
酈觴死死盯着風桐架在古越王脖頸上的那把劍,目光中凝結的狠辣戾氣有如實質,連風油此類人都不自覺在那種目光中瑟縮一下。
許是為了示威,也為了給自己壯膽,風桐當下把劍又靠近一寸,同時大聲對下方的沙匪命令道:“一個個都磨蹭什麼!還不快把他拿下!拿下之後先挑了手筋,免得再節外生枝!”蒙面的沙匪從四面一步步包抄過來,在酈觴身後高高舉起子,而酈觴視若無睹,只把目光從劍上移到古越王清俊的側臉上,他閉了閉眼,突然開口道:“你放了他。”鐵帶起風聲,毫不留情地擊打在酈觴身上,他踉蹌一下,卻還是穩住了,繼續站在原地等着對方回話。
那話裏面有示弱的意思,風桐眯了眯眼,很得意道:“什麼?我聽不見。”酈觴一字一句道:“放了他,隨便你讓我做什麼。”
“好啊,”風桐登時很猖狂地笑起來,“酈觴將軍,只要你現在立刻以死謝罪,我保證古越王陛下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古越王卻突然開了口。
他喚他的名字:“酈觴。”風桐一驚,忙扭頭低聲道:“王上,他一直在騙您,您可別再被他矇住了。”
“孤問他幾句話。”古越王淡淡道,説完,他向前走了幾步,居高臨下,望着底下狼狽的人。
“上將軍,”他開口道,“一直以來,真的是你嗎?”這話沒頭沒尾,可他們倆都懂這是什麼意思。
酈觴忽然不敢繼續看他,垂下眸子,極輕地點了點頭。
“你真的用了逆天之術?用過你自己,和別人的血?”
“……是。”
“你擅用術,除了……還有別的目的嗎?”
“沒有了。”
“今天是最後的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今陣成,您可重獲新生,”滄話道,“至於他,多半是要死的。”古越王突然有點説不下去了,他用貪戀的目光細細描摹過酈觴的每一寸容顏,出神地想象着,這人為了自己,究竟經歷過怎樣的痛苦。
他之前看那些古籍上説,若想逆天改命,便需得以命換命,換命者需受怨靈噬身之苦,夜夜,不得解。
這樣的子,酈觴是怎麼熬過來的呢?
是不是隻有在這種境況下,他才肯把實話説出來?
這種術一旦開始不得中斷,而要擺這種痛苦,唯一的辦法,就是其中一人死去。
自覺今生拖累別人已經夠多了,臨到了了,實在不想繼續當一個累贅。何況還牽連過無辜人的命,便一併還了吧。
“謝謝你,酈觴,”古越王輕輕笑了,神情是從未有過的灑和輕鬆,“如果有下輩子,我會好好補償的。”風桐直覺這話風不對,剛想轉身控場,卻驟然覺得腹部一涼,低頭一看,發現那裏了一把極短的匕首。
風桐一驚,本能地想去拔,可手上卻也因此失了力道,那劍離古越王纖細的脖頸本就只有幾寸,手忙腳亂之下,便豁開了令人心顫的口子。
鮮血噴湧而出,那清傲出塵的王者帶着點最後的眷戀,以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