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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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塵死死錮在懷裏,碎到骨子裏,想告訴全天下他是我的,他是我的!若是有誰敢隨意染指,我就把她碎屍萬段,拋屍荒野,讓惡狼來吃她的,禿鷹來啃噬她的骨頭,讓她萬劫不復,永世不得超生!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可怕,再這樣下去可能要出大事,只得放開月清塵,低下頭去,死死壓抑着自己嗜血的衝動,再抬起頭來時眼神平靜了很多,開口道:“她是誰?”這口氣像極了捉姦在牀的正宮,可月清塵沒心思注意這些,只是聽到有人問,便下意識應道:“浣花宮宮主。”方才聽景夫人叫她惜沉,想必這就是浣花宮那位顧宮主,是了,之前確實設定過她對望舒有情,也正是因為這點情意,她還對走投無路的君長夜施以過援手。
“浣花宮宮主,”君長夜低低地重複道,“浣花宮,宮主。”
“望舒君且隨我來吧,”洛明嘉秀眉緊縮,微微嘆了口氣,顯然也有點動氣,但又不想把事情鬧大,便息事寧人道:“您也知道,她就是這臭脾氣,一意孤行,聽不進人勸,讓她自己在這冷靜一下,我們先走。”
“月郎,清塵,你別走。”顧惜沉帶着哭腔叫他,可也只能眼睜睜看着他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突然間,她看到月清塵身邊一個少年人回過頭來,幽深黑眸中充斥着藏都藏不住的戾氣和殺意,矛頭直指自己,就像要將她碎屍萬段一般。
顧惜沉猝然一驚,死死盯着那少年的臉,想再看仔細一些,可他很快便若無其事地轉回頭去,隨月清塵一道越走越遠。
雖僅僅只是一瞥,顧惜沉卻覺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張臉……那張臉,似乎與當年那離經叛道的妖女有幾分相像!
莫非他是那妖女的兒子?
那他與月郎是什麼關係?總不會是……不,不會的!那妖女與魔頭關係匪淺,這小孽障即便是蘇羲和之子,也定然是魔族餘孽,不可能跟月郎有什麼牽扯。
她胡思亂想了許久,直到那裹着黑紗的少女走到跟前仍心亂如麻,聽她叫了幾聲“師父”,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能動了,卻沒有貿然追過去,只是若有所思般吩咐道:“縵華,你去給我探探望舒君身邊那兩個小子的底細,越詳細越好。”
“是,師父。”紗縵華優雅地福了福身,接着抬頭看了顧惜沉一眼,從衣袖中取出花染帕子,乖巧地遞給顧惜沉,輕聲道:“您擦擦吧。”夜幕很快降臨,因白裏發生了不少事,考慮到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疲憊,凝碧宮內並未立即舉行什麼集會活動,而是妥帖安頓了各方人馬,大家也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因洛青鸞與洛明嘉許久未見,於情於理,今夜自然要共居一室,説些體己的私房話兒,景昭便很自覺地去了旁邊的側殿,一整晚沒有前來打擾。洛青鸞對這位小姑父的體貼很是滿意,心頭好不由多加了幾分,纏着洛明嘉説了好久的話才安心入睡。
洛明嘉側卧一旁,極温柔地給酣睡的洛青鸞掖了掖被角,接着吹熄了燈,自己也躺下來,在黑暗裏兀自發了會呆,嘗試了許久,卻怎麼也睡不着。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呢,洛明嘉出神地想着,卻隨即像是想到什麼,眼中有光芒逐漸暗淡下來。
他今晚,又會去那個地方嗎?
此時此刻,或許是冥冥中真存在心有靈犀,一襲黑衣的景昭正站在白裏洛青鸞好奇指出的那片榕樹林後,那處小院子中,他沒有點燈,整個人融在夜裏,像是暗夜中的鬼魅,卻又孤零零的,多少顯得有點可憐。
景昭定定看着眼前那抔白玉壘起的墳塋,不知在想些什麼,神極其複雜,但一雙眼卻亮得灼人,帶着點孤注一擲的冷酷意味,在這樣漆黑一片的寒夜裏,多少顯得有點可怕。
那是跟白裏完全不同的神態,就好像徹底下了偽裝,還原了自己本來的面目。
那才是真正的他。
景昭在外面站了一會,還是攏了攏衣襟,走進了那片在他施法下悄然開啓的白玉墳塋之中,穿過外面幽暗的甬道後,他步伐漸漸加快,最後一轉身,進入了墓最深處的室之中。
那裏面陳設極簡單,只有一張極糙的木牀,一張木桌和一把木椅,木牀上躺着個被長髮遮住面容的人,似乎是睡着了,四肢被牢牢鎖住,有極的玄鐵鏈自他琵琶骨處穿而出,幾乎衣不蔽體,可以看到暴在外面的身體上有零星斑斑點點的痕跡,像是吻痕,也像是傷痕。
景昭走到牀邊坐下,伸出手去,替眼前人把頭髮撥到一邊,接着俯下身去,把臉貼在他口摩挲幾下,低低叫了聲:“哥。”第66章惡女出“哥。”
“我回來了。”景昭説了這麼兩句後,便靠在那人身上等了一會,見他沒有反應,便用力一撥那兩條穿骨的鐵鏈,殘忍地攪了攪,帶起一片劃破血之聲,那人似是痛極,邊溢出幾聲破碎的□□,周身一顫,便睜開了雙眼。
然而,雙眼雖然睜開了,但那目光茫然又空,其中濛一片,好像籠罩着江中濃重的霧氣似的,對周遭一切都沒有知。
可景昭知道,那本該是一雙很柔和的眼睛,輪廓漂亮極了,笑起來的時候,會生出熠熠的光,閃爍在微微上挑的眼角。以前,每當被那樣一雙眼睛含笑注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