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月光之下惟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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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華,夜風酥骨,穿越城市的薊水河邊,熒熒河水彷彿一匹華麗的銀河橫貫南北,河邊台階上,沈越與蕭震南席地而坐,酒是56度正宗北京二鍋頭,餚是一盤鹽水煮花生,明月下,兩個南方最具權勢的男人就這樣剝一顆花生,灌一口烈酒,偶爾一個眼神的轉,卻能心意相通,他們既是知己,又是夙敵!
“英雄每多屠狗輩,你我月下論酒,也不遑多讓古人的青梅煮酒!”蕭震南灌了一口酒豪氣淋漓地説道。
沈越仰頭大笑,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漬,隨口説道:“夫英雄者,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吐天地之志者也。”蕭震南會意地一笑,接口問道:“誰能當之?”沈越以手指蕭震南,後自指,曰:“今天下英雄,惟君與越耳!”剛才他們一問一答模仿《三國演義》第二十一回曹煮酒論英雄,其中的默契與豪氣讓人頓生欽佩。
兩個對視開懷大笑,舉杯痛飲了一口烈酒,蕭震南起身手指薊水河,豪氣干雲地説道:“傳聞薊水河乃南龍龍王第三子所化,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今你我難得投契,不如仿效劉玄德與曹孟公暢談天下羣雄,如何?”沈越點頭笑道“書雲,才智勝個人者為英,勝百人者為雄,千人萬人不及為聖,聖者那是幾千年才會出一個的,如今天下多的是“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之人,可為雄者,不過寥寥幾人,而我真正看重的只有一人!”
“不知你心中可有我蕭震南一席之地?”蕭震南自負地問道,他雄奇的身影自然透着滲進骨子裏的傲氣與自信。
沈越淡淡地搖搖頭蕭震南臉上出難以掩飾的失落“那可是凌玄?”
“好謀善忍,凌玄,的確可為雄,但他為人多疑惜身,我還不將他放在眼中!”沈越清淡地語氣否定了這位北方之王。
“那肯定有京城太子!”蕭震南接着説道。
“四世三公,京城太子確有自傲的本錢,只是藉父成事,情陰鷙,守業尚可,成事則略顯不足!”沈越又否定了蕭震南的猜測。
蕭震南臉出一陣複雜之極的表情,終於説出了他一直不願面對的人“三十歲就成為華夏第一高手,一劍西去,七進七出本皇宮,九敗本第一高手藏瀨典玄,彈壓洪門二十年,可是易天涯!”沈越依舊搖頭,表情中似乎對易天涯頗不以為然。
“如果不是他,那華夏任何人都沒有資格了!”蕭震南有些憤怒,易天涯這些年一直是壓在他心頭的重物,但是在心中,他卻對易天涯抱着應有的尊敬!
“行事無常,靜而無為,易天涯一碌碌武夫,羞與之為伍!”沈越毫不留情地批駁易天涯,嘴角甚至掛着不屑地弧度。
“你…”蕭震南憤怒地指着沈越不知道該説什麼,他長了一口氣,壓下內心的憤慨,低喉道:“沈越,今天你一定要把話説明白,否則你休想活着走出江都市!”沈越仰天大笑起來,笑聲越來越響,他右手指着自己的膛,左手遙指明月,説道:“明月之下,惟我沈越而已!”月光下,沈越狹長的眸子裏閃爍着離的光芒,他略顯清瘦的身體格外飄逸,蒼白的臉上出掩蓋不住的大貴之氣,自負、霸道自有一股領袖羣倫的風采。
蕭震南望着沈越的背影久久沒有説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