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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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頗多,但真正見過的人卻是少之又少。窮天若不識,則無覬覦之心。弦玥輕蹙眉思索片刻【倘若他為此對我不利,豈不證明他知道如何找出青衣閣的人?那之後會有什麼變故,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何況我就不信青衣閣的人都是白痴!若是什麼人拿着這塊玉石都能號令他們,青衣閣早八輩子就完蛋了。這種廢物,我要來也沒用!】窮天漫不經心的將軍煞接了過來。弦玥微笑着看他,用心觀察他的神。哪知軍煞方一入手,他臉上的血竟瞬間褪了個乾淨。
“這東西是你的麼?”窮天的金眸裏光暴,一股森冷的殺氣透體而出。
“沒錯!你認得這玩意麼?”弦玥依舊笑得平靜,垂在間的手指卻已緊緊扣住了暗藏的鋒刃。
“認得?”窮天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譏嘲與憤怒。
“我怎會不認得!只是萬沒想到,這個人會是你!若華?凌舞?!我真是個白痴!這麼明顯的事情,我竟然沒有注意到。”笑聲過後,窮天臉上的悲愴之意更濃。但眼中的殺意卻如風中的燭火,忽明忽暗。
“怎麼,你與這玩意的主人有仇麼?”弦玥淡淡的笑道。
看窮天的樣子,不像是對軍煞有興趣。比較之下,他彷彿對弦玥命的興趣更大一些。心中電般閃過萬千念頭,在其中長留不去的卻是一句由衷的咒罵:真他媽的倒黴!早料到以青衣閣當年的囂張,江湖中必定樹敵不少。哪知我還沒當上樓主,就先替它背了黑鍋。話又説回來,我改個什麼名字不好?偏偏姓若。此番定是被窮天誤認成前閣主的後人了。這黑鍋背得那叫一個結實!連個王八翻身的餘地都沒給我留下。
他對弦玥殺意雖不堅定,但弦玥還是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只是不到萬不得已,弦玥實在不想與他兵刃相向。以弦玥的心,只要出手,便很難不傷他的命。殺念越熾,弦玥的腦中卻越是浮現出與他相處的點滴快樂。若是就這樣殺了他,弦玥的心神定然會留下一個無法填補的裂痕,再難回到圓滿的境界。這對弦玥將來的修行極為不利。
窮天眼中的金芒幾乎全然消失了。瞪着弦玥的眼中只有不甘與悲憤。一抬手,二人面前鐵木製的桌子瞬間被他擊得四分五裂。各酒具叮噹作響、碎了一地。就在殘酒如鮮血般飛濺的時刻,一道弧光從窮天手中斜挑而出。鋒利的劍,靜止在這樣喉前三寸。
弦玥沒有動,依舊是淡漠的神情。只是無論是木屑還是酒,還未及身便已被護體的真氣震散開來。一襲白衣纖塵不染、無風自動,在夜中劃出狂放的軌跡。
“你真的要殺我麼?”弦玥無奈的對他苦笑。
若是免不了這一場恩怨,倒不如快些動手。也省弦玥心頭的雜念越來越多,得一顆心脹痛不已。不過這場架打得實在冤枉。方才還在把酒言歡的人,為了一個弦玥本不知道的理由硬要和他玩命!着實有些莫名其妙了!
“為什麼?”窮天低低的開口。金的眼神渙散而朦朧。
“這話該我問才是。”弦玥緩緩的回答。神凝重而又微帶疑惑。
“賊老天!你耍我耍得還不夠嗎?”窮天沒有理會弦玥的問題,聲音卻突然大了起來。悲憤的吼聲中,人已遠遠遁去。
“這世上的人多如繁星,為什麼軍煞的主人偏偏是他?
…
…”弦玥靜靜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的人影逐漸消失在夜幕中。心中的鬱悶無處宣。雖然這次他們沒有開打。但不知道癥結所在的弦玥,很難保證窮天不會再起殺心。老實説,窮天對軍煞所有者的恨意,實在有些出乎弦玥的意料,也讓弦玥大麻煩。他的修為或者尚不能造成弦玥的困擾,但他背後的勢力卻着實讓他有些頭痛!
對弦玥這種懶人來説,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一走了之。看來也是時候離開這個多風的國度了。瀾淵自然是要同弦玥一起的,接下來又該何去何從?正矛盾中,忽然聽到瀾淵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若華,這裏出什麼事了?”想必是被窮天製造的響動引來,瀾淵疑惑中略帶一絲急切。
“沒什麼,只是有人撒酒瘋罷了。有什麼事嗎?”弦玥不在意的對他笑道。
“撒酒瘋?”瀾淵輕輕的皺眉,顯然是不太相信。但他也知道,弦玥這麼説就表示不喜歡他再問了。他隨即轉開了話題。
“威海傳了話來,説靖康王請凌舞小姐過府一敍。”
“這個時間?”弦玥微有些奇怪的問道。
“是啊,來接人的車子已經停在後門了。若華要如何回覆?”
“幫我更衣吧。”弦玥轉身向室內走去。
帶上覆面布巾,肩上帶兜帽的披風將軀體包裹嚴密。弦玥這才和同樣帶着覆面布巾的瀾淵走出紅裳苑。後門處果有一輛馬車在等待。車伕是個看來憨實的男人。見弦玥出來,連忙替他打開車門,放好腳踏,顯得十分殷勤。
“有勞!”弦玥用靈氣柔了嗓音説道。邁步上了馬車。待瀾淵在車伕身旁的位置坐定,車伕隨即跳上車,馬鞭一揮,車已快速駛離。
坐在車中,弦玥的心境依舊沒從窮天給他的衝擊中完全恢復過來。不知不覺的,自己竟變得這般優柔寡斷了麼?看來是平靜的子過多了,得失間的計較竟也大到可以影響自己的程度!
深深的氣,弦玥的心境逐漸澄澈。
心中的鬱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