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身陷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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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百勝舉刀一封,雙刀相觸,只響起一聲輕微的脆鳴,兩柄刀竟然粘在一起。
原來,魚化龍暗運內功,集聚刀鋒之上,使刀上力道重逾千斤,緩緩向下迫壓。
薛百勝受到那沉重的刀勢,但已無法閃避,只好運勁抗拒。
這就形成了一場比拚內力的決鬥,任何巧妙的變化都無法施展出來。
魚化龍天生神力,再加上深厚的內功,刀公子舍長取短,立陷危境,只見手中戒刀,緩緩向下沉落,一件青衫也全被汗水濕透。
一眼之間可以瞧出來,他是真的陷入了危急之中,如若無法擺這要命的一擊,即將是一個輕則受傷、重則殞命的結果。
王彤正想出手,擋開魚化龍沉重的刀勢,忽見一禪杖,橫裏飛來,敲在斬馬刀上。
那一敲之力,十分強大。
魚化龍手中的斬馬刀,竟然偏開了兩尺,薛百勝趁勢收刀而退。
不用回頭看,魚化龍已知道心印大師出手了,那沉重的兵刃,強大的勁道,廳中三人,只有心印大師能夠辦到。
“魚某對佛門中人,有一份特別誠敬,那是源自一段往事,請大師不要破壞了留在我心中的誠敬。”
“魚施主是否能暫時退出此地,五更之後再來…”
“那時,大師就不再幹與此事了?”
“是!魚施主大概也看出今夜的形勢了,如若王施主不求有功,刀公子全力配合,再加上老袖這支禪杖,憑險固守,施主要想攻入這座大廳,只怕要費上一番手腳了。”
“不錯!適才一杖,已見功力,但五更之後呢?”
“施主可以進入這座大廳中了。”
“他們不再抵抗麼?”
“我想是不會了,至少,老袖和刀公子不會再出手抗拒了。”
“大師望重一方,魚某人相信得過,不過,王彤可能還有些不服,魚某隻想讓王彤見識一下,什麼叫不畏死亡的勇士,也許更能使大師化解劫難、心願得償。”回身行出了十步,道:“必殺!”一個黑衣人,應聲衝了上來。
趙保看來人只有一個,橫刀了上去。
黑衣人也不答話,揚手一刀,刺了過去。
趙保身軀微閃,橫裏一刀斬去。
這一刀攻所必救,那黑衣人至少應該先封住對方刀勢,再刀攻敵。
哪知黑衣人理也不理,也不退,猛力向前一衝。
這是萬萬料不到的事情,黑衣人不要命了。
趙保鋼刀一閃,人頭飛起,一顆腦袋飛出一丈多遠。
但那黑衣人的一刀,也紮在趙保的左肩上,穿而過。
一命換一刀,一死一傷…
魚化龍一揮手,人手退出了十步,但仍把大廳團團圍住。
王彤等看呆了。
王重山暗暗忖道:這是什麼武功?完全不計本身生死,只求傷敵。
宮廷刀法,貴在凌厲,刀刀取人要害,以搶先機,但如碰上了這種捨命的死士,不論如何兇厲的刀法,也難收克敵制勝的效果。
陳宏扶下趙保,拔出肩上鋼刀,低聲道:“趙兄,傷的如何?”趙保疼得一頭大汗,但仍咬牙苦忍,道:“傷疼可以忍受,但不知這條左臂是否已廢了?”陳宏取出金創藥,替趙保包紮傷勢,道:“傷的雖然不輕,但還不致殘廢。”王重山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招劍法,能夠致敵於死,而又不會留下空隙,傷在對方刀下。忍不住低聲道:“刀公子是刀法行家,能否有兩全之策,既傷敵又可自保。”
“我能殺了他而自己不會受傷,但這種人,一次我只能對付兩個,如果他有三個人攻上來,而且,都是不要命的死士,在下也無法逃過一場劫難。”
“這麼説來…”王彤道:“這是無法破解的刀法了。”
“不知道!但本公子就無法破解三個不要命的刀客合力的攻勢。”
“我看,我也不能…”王彤嘆息一聲,道:“圍在四周的敵人,不下百名之多,如果,他們人人如此的勇猛,我們大概只能支持一刻工夫。”心印大師道:“所以,今夜一戰,無法硬擠下去了。”
“可是…”王彤道:“破圍而出的機會,更為渺小了。”
“有魚化龍這樣的敵人在場,我們勝算不大。”適才兩人一招硬拼,已使得刀公子的傲氣盡消。
心印大師道:“咱們只守廳門,只要配合得宜,撐到天亮,並非太難,問題是天亮之後,是否一定可以解圍呢?”
“對!”薛百勝道:“天一亮,我就離開…”目注王重山又道:“天亮之前,在下與諸位生死與共,天一亮,咱們就恩義兩清。”
“照計劃的時間,他們應該在天亮之後,趕到開封…”王彤道:“不過,難免有些漏失,所以,應該以午時計算。”
“那是説午時之前,你們的援兵一定會趕到相國寺了?”
“這要一切順利才行。”王彤苦笑一下,道:“事實上,我無法證實,他們是否已經收到了我們的求援信號。”心印大師道:“所以,你的辦法是行不通了。”
“對,你老和尚定有高明之法,才把我們引來此地?”
“這麼説來,你是吃定老油了。”王彤微微一笑,道:“在場的人,知道你過去在江湖上之利害手段的人,只有我王某一個,誰不知你從不做冒險之事…”
“哼!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但本難移,我想你老和尚這份穩健的
格,仍然不會改變。”
“如果,他們把火球浸油,加上乾柴,火燒這座大廳,諸位有何良策?”
“捨命突圍一途。”刀公子道:“但要火勢燒開之前才有希望。”
“你認為有幾成逃的機會?”
“薛某有七成的把握,別人我就不清楚了。”
“老和尚!”王彤低聲説道:“不用賣關子了?如何離開此地,請明説出來吧!”心印大師笑道:“你們如能起他們放火,老袖就有離開這裏的辦法了。”刀公子道:“開玩笑啊!這座石室不過數十尺方圓大小,火勢一起,四周卻被封住,如何走法?難道大師已有火遁本領。”
“火勢燃起,也可以掩蔽他們的耳目…”突然,閉上了雙目,不再多言。
王彤沉一陣,突然也有所悟。
只聽他大聲道:“志不同不相為謀,你老和尚這辦法,咱們不能接受,王某人就不信,就那麼一兩百人真能把我困住。”突然,伏身撿起一把鋼刀,向前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