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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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什麼也看不見了。
待切換至下一首歌,室內重新開始充斥光線,楊嘉佑發現許立又背過去了。
楊嘉佑開始飛快地思考,許立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沒考好?還是即將面臨分別,有些傷?
他記得高二的時候,許立因為急闌尾炎住院,疼得眉直皺。
楊嘉佑連許立皺眉都受不了,何況是眼淚?
“許立,你有什麼事跟我説,別把話悶在心裏。”楊嘉佑心慌意亂地安着。
許立的聲音聽起來好了點,“沒什麼,我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抱歉,剛才沒控制住,我不該衝你發脾氣。”
“沒事,”楊嘉佑語氣輕快,“你現在不想説算了,我不問了,但是你不能待在這裏,這裏太冷。”他看了看四周,又説:“要不我去拿一條毯子過來?”許立閉了閉眼,眼淚從鼻樑滑落,“不用了,謝謝你。”楊嘉佑內心絞痛,眼圈有些濕,“你為什麼跟我這麼客氣?是我做錯了什麼嗎?”許立説:“沒有,”他長舒一口氣,聲音很輕:“你可以出去嗎?真的不用管我。”很明顯許立看起來並不好,剋制已久的情緒頓時爆發,楊嘉佑忍不住抬高聲音:“我不管你誰管你?你是我的兄弟,你他媽哭什麼哭?我看着難受!”許立的背脊開始發顫,楊嘉佑覺得自己又説錯了話,蹲在一旁乾着急,肺都要氣炸了,“你有話不能好好説嗎?!非得這樣?”許立見他不肯走,了鼻子,坐起身來,暈頭轉向地看了看四周。
“你要幹什麼?”楊嘉佑心裏有點慌,許立酒品這麼差嗎?
許立坐穩了些,深呼一口氣,悶悶地説:“你不出去,我出去。”沒等楊嘉佑起身,許立步伐不穩地奔了出去,他現在腦子有點亂,又因為喝了點酒,神志不清,楊嘉佑一直在他耳旁説話,他覺得很難受,需要口氣。
楊嘉佑沒明白許立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原地怔了片刻。
沒過多久,他跟了出去,在客廳沒看到許立,問其他同學:“許立呢?”
“好像去院子裏了,那邊有個涼台。”楊嘉佑想都沒多想,直接衝了出去。
這地方處於郊區,周圍很安靜,別墅後院子裏種着不少果樹,盛夏時節,藉着屋檐下的白熾燈,能看見一棵茂密的石榴樹,石榴已經長出淡青的果實,像小孩的拳頭,擠在枝頭。
許立弓着背,身影瘦削,單手抵在牆面,頭微微下垂,看上去好像有點難受。
楊嘉佑的情緒平復了一點,覺得自己不能跟喝醉了的人一般計較,不管許立情緒怎麼不好,或者有什麼心事,他都得把許立架到三樓去休息,不能在這裏吹風。
這麼想着,他朝許立走近了些。
許立收回手,站穩了些,微微側過臉,“你怎麼又來了?”楊嘉佑沒説話,伸手握住許立的肩膀。
這一次,許立沒有掙扎,很安靜地站在一旁。
楊嘉佑抱住他,輕拍着他的後背,語氣不自覺變得關切:“喝多了吧,覺得不舒服?”許立點了點頭,聞見楊嘉佑身上淡淡的洗髮水味,很好聞,他沒有推開楊嘉佑,甚至朝他靠了過去,低低地喊了他一聲:“嘉佑。”楊嘉佑下意識地抱緊了許立,發現許立比他想象中還要瘦,這樣瘦削的身體,當初是怎麼投中三分球,還跟自己默契配合,完成那麼多上籃?
許立沒有着急睜開眼,他在想,就這麼抱一次,以後去了北京,就不能常見到楊嘉佑,他想把這種擁抱的覺牢牢記住。
覺有什麼温熱的東西滑進衣領,楊嘉佑下意識地鬆開手,把許立推開了些,他看見許立低着眉眼,角被眼淚浸濕,澤鮮亮如草莓。
一顆心撲通亂跳,11歲時,楊嘉佑錯過了掉落在地的草莓,18歲時,好像又要錯過一次。
楊嘉佑鬼使神差地想着,不過他很快就恢復理智,搖了搖許立,一臉認真地説:“你到底怎麼了?今天不説清楚不能走。”許立斂住情緒,笑了笑,眼角里藏着難以描述的温柔。
那一瞬,楊嘉佑好像有理解楊嘉羽為什麼跟許立如此親近。
許立眉眼舒展時,彷彿擁有撥動心絃的魔力。
許立睜開眼,眸光如月亮般清亮,語氣很輕:“你看着我幹什麼?不認識我了?”楊嘉佑板着臉,“你是不是要去北京?”許立沒説話,半晌才説:“那也得考得上才行,分數不是還沒出來麼?”
“意思是分數夠了就要去?”楊嘉佑立馬追問了一句,許立喝醉了,他可沒有醉,頭腦清醒得很。反正他現在疑慮頗多,索一下子全問完,“你是不是喜歡我妹妹?”許立坦然地搖了搖頭,“不是。”楊嘉佑氣急了,“好,你現在有隱私了。”許立偏頭看着楊嘉佑,覺得他生氣的時候很可愛,像德牧,明明長相威猛,偏偏發出細微的哼鳴聲。想到自己很有可能要離開南京,離開相的一切,許立的神情很放鬆,不像平時那樣收斂。
楊嘉佑從許立臉上發現了一種異樣的光芒,很肆意,很灑,充滿誘惑,以前他怎麼不知道許立還有這樣的一面?
心臟開始狂跳。
“我問你,你最好的朋友是誰?我怎麼不知道你喜歡你最好的朋友?”楊嘉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