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分卷閲讀299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男人十分能屈能伸,讓做事就做事,讓學習就學習,生怕下一個被剁了以後殺死的就是自己。

所以被派到告示這裏進行宣傳以後最開始也盡心盡力,只是收效甚微之後就懈怠了。每當頂着他熾熱的陽光宣傳告示上的條例,説着只要證據確鑿,就算是馴獸師和園藝師也一樣會依照規定受到處罰,看見那些明明渴望卻因為種種原因猶豫或者麻木不仁,一天來看三次卻始終不願意過來詢問的人們,都會想起那天營地中蔓延的鮮血。

他有時候很想搖晃着他們的肩膀,或者直接把人拉過來:真的,説的都是真的,不要懷疑了,那個人真的做得出來!

“這些説的是真的嗎?”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這個馴獸師沒忍住,把心裏話説了出來,然後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幻覺,是這麼多天來第一個真正出自己意願的人。

馴獸師端正了一下態度:“你是有案情要敍述嗎?”他準備看着對方,卻一眼沒有看見人,視線下移,才看見詢問的是一個幾歲的孩子,對方身體似乎不太好,面如金紙,今天天氣炎熱,他裹得嚴嚴實實也沒有出汗,似乎還冷得發抖。

遠處好像有人緊張地看着這個孩子,躊躇着是不是要把他拉回去。南華的馴獸師蹲下來,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小男孩拽着自己衣領:“我想見那個大哥哥。”姚良看着被帶到面前的小男孩,沉默一下後關切地詢問:“是來求助治療的嗎?”比起之前傳話的第一個報案者,看起來,他更需要的是把身體養好。

小男孩急切地張口想要説些什麼,被狠狠地嗆到,咳得撕心裂肺,蒼白的臉上有了一抹不正常的紅,停下後呼哧呼哧氣,彷彿腔裏藏了一個破風箱。房間裏的人幾乎都蹲在他旁邊,姚良遞上一杯水:“沒事,你別急,慢慢説。”

“我想告玄鳳。”他一邊咳一邊説話,才幾歲的孩子,眼睛裏都有着刻骨的仇恨。姚良沉默了一下,他緊緊盯着這位別人口中與其他人不同的新負責人,見他沒有立刻説話,失望幾乎溢於言表。

姚良轉過頭去看房間裏的其他兩個人:“玄鳳是誰?”北清基地裏他悉的都是可用的人,監獄裏那些因為建設基地的緣故,還沒有騰出手來解決,也沒有來得及瞭解。不過那兩個人用更茫然的視線望了回來,他們都是跟着姚良才來到北清的,對於這裏的瞭解還不如他。後來找了一個原本北清基地的人,才知道説的是誰。

玄鳳是北清基地的一個馴獸師,本名未知,因為和他搭檔的動物是一隻記載中的玄鳳鸚鵡,所以便給自己娶了這個名字。

“這名字是不錯的。”慕初隨口評價了一句,姚良的表情有些古怪,他最開始聽見這個名字,還以為是這個時代難得的對過去有研究的人,不對,確實有研究,只是對方的資料可能和他不太一樣。

玄鳳是個格很惡劣的人,即便是在馴獸師羣體內,風評也極差,如果有什麼組隊外出任務,其他人都不想和他一組。因為在這人眼中,別人只分為兩種,能打贏他的,和不能勝過他的,對前者是勉強能聽幾句,隨時想着挑戰,後者是本不放在眼裏,等同於玩具,簡而言之,是一個實力很強的變態。

和他一起不僅要提防敵人,還要提防來自同伴的攻擊,所以玄鳳可謂是人見人嫌,但他本人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依舊我行我素。姚良拿下負責人那天,本來沒有他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也攻了過去,就順手被關進了監獄。

姚良皺眉思索了片刻:“他是哪一個來着?”屋子裏陷入了又一陣寂靜,這不能怪姚良,那天晚上他打過的人太多了,而且現在就算有光源也比不上燈明亮,不能強求他在那樣混亂的場景中,還能記起每一個人的樣子。

“就是那個,頭髮有各種顏,臉上幾道疤的。”對方小聲提醒,姚良仔細想想,是有一點印象,這個時代有那樣頭髮的人並不多見,看起來像一隻玄鳳鸚鵡,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不過這不是重點。

這個膽大的男孩,要告的是玄鳳為了玩樂狩獵的時候,將普通人也作為被狩獵的對象,他的父母哥哥,都是因此死去的,他也因此肺部受傷,若不是哥哥將他護在身下,可能也死亡了。

被同情他的鄰居撿回去養傷期間,仇恨的種子在他心口埋下,姚良就是在這個時期奪取了北清基地,聽了一段時間姚良指定的規矩後,他決定報案。聽説他這個決定以後,所有人都勸他不要衝動,不管説得再好聽,馴獸師都是一夥的,他這樣冒冒失失,可能不僅沒能報仇,還把自己搭進去。

但他不在乎了,這是他唯一可能成功的方法。沒有其他任何一個途徑,能讓他這樣的普通小孩對一個成年的馴獸師復仇,他當然可以等待,等仇人死於爭鬥,可以去賭自己未來會成為一個馴獸師或者園藝師,再開始報復。

可是閉上眼睛躺在牀上,他就彷彿回到了那一天,左肺的傷口又再次裂開,身上覆蓋的被子是當初哥哥壓在他身上的身體,熱量一點點失,最後總是哭着醒來。

既然每一條道路都只有渺茫的希望,倒不如選擇看上去可能大一點的。

這樣的考慮小男孩並沒有説出口,不過其他人稍稍思考也能猜出來,姚良先找了醫生來檢查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