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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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到它的心情,確定了不能再繼續將那處抹平,他觀察了一下自己不完美的傑作,嘆了口氣,慢條斯理地在男子的衣服上擦乾淨刀片上的血跡,並將手上沾染的血同樣抹在對方的衣服上。隨後起身,理了理袖口,依舊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詢問道:“系統不是不手我的任務嗎?”[但是現在,您已經將任務徹底玩崩潰了。]人渣改造系統不知道要如何挽回現在的局面,或者乾脆一點放棄這個世界算了。
[您不是不殺生的高僧嗎?]它終究還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覺自己買到了虛假安利。
姚良丟下刀刃,還頗為嫌棄地踢了男子一腳,聽到系統的話,他愣了愣,突然笑起來,過了許久才堪堪停止。
“我可沒有正規度牒。”他“好心”地告訴系統這件事情,“我從不是高僧,甚至不是一個正規的出家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姚良其實是個江湖人士,原本是意氣風發快意恩仇的名門少俠,直到他出生的山莊被滅門。
在江湖上,這是很常見的事情,殺戮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尋仇、或許是為了武功秘籍金銀財寶、又或許僅僅是看着不順眼,廝殺無處不在,只不過這一次陰影落在他身上而已。
家中世和查案的捕快都告訴他,這件事是魔教所為,目的就是為了奪取他們家的祖傳劍譜,因為沒有找到,所以才痛下殺手,並且勸導青年要保管好家中的秘籍。
姚良點頭,微紅着眼眶,眸中是掩藏不住憤怒和擔憂,他表示自己從來就不知道什麼絕世劍法,也沒有聽説過。
眾人安他一陣後,便四散着離開,留在縞素靈堂中的姚良待到無人時,方才冷笑一聲,望着滿屋的棺木心中悲愴。世人皆説是魔教犯下的罪行,他卻有了不同的想法,姚良沒有學過仵作手段,但常年練武,對於傷口是被什麼武器製造而成的,有着自己的一套心得。
他在母親身上找到了一處形狀奇特的傷口,即便傷口上被劃了數刀來遮掩,姚良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是父親至好友的武器。在認出的瞬間,一股寒意從心口冒出,一寸寸凍結血,他不願意相信這是一場起源於貪婪的罪惡,為了虛無縹緲的劍譜,就可以對毫無防備的好友下手,甚至滅人滿門。
更不願意相信,被自己喊作世伯的人,在做出滅門這樣的事情後,還能對着遺孤表示哀悼,將魔教推出來當做擋箭牌。若猜想是真,那麼是不是自己還活着,僅僅因為對方的目的沒有達到,如果知道真兇這件事被別人知曉,他大約也會死於“魔教妖人”之手?
青年決定去尋找真相,那天的血永遠印在心頭,仇恨沒了昔的俠客,他在一夜之間迅速成長,即使心中有萬千揣測,面上仍不動聲。
待到親友入土為安,送走了弔唁者,姚良對着墳墓磕了三個響頭,至此消失在江湖中,無人知道他的去向,隨着時間逝,也無人記得那個使得一手好劍法,立誓懲惡揚善的少俠。
十年後,武林中再次掀起腥風血雨,一連串的兇案不知是何人所為,而在每個現場,都留下了“血債血還”四個大字,均是蘸着死者的鮮血書寫而成。
一時間武林中風聲鶴唳,言四起,眾人揣測着是誰來複仇。昔的血案再次被翻了出來,姚良也重新回到了武林視野,參與過滅門慘案的兇手一個個死去,江湖上一邊震驚這些人的身份,一邊想要抓住姚良。
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江湖人身上,沒有關注附近寺廟裏雲遊的僧人,畢竟又不是少林的和尚,看那些人腳步虛浮,只不過是普通人而已。
姚良就這樣為自己的親人報了仇,他查清楚了不堪的真相,然而沒有選擇複製那場滅門慘案,只是將動手的人殺死,未動無辜者。姚良並非武功天下第一,所以在復仇的過程中,也用了不少可稱卑鄙的手段,但是他不在乎。
光明磊落的少俠,在很多年前的血夜就已經死了,活下來的僅僅是被仇恨驅使的空殼。
當最後一個仇人在他面前死去時,姚良扔下中象徵過去的佩劍,大笑着離去。再後來,清泉峯上便多了一名法號“清緣”僧人。
他的度牒是再次找人偽造的,選擇的清泉峯離京城和所有大門派駐地極遠,偏僻但平靜。偶爾他也會出門雲遊,每次都會運氣不好地遇見武林械鬥,雖説死去的都是惡名遠揚之人,也讓寺廟裏的僧人和香客們憂心忡忡,勸他不要出門。
身為這些械鬥的幕後主導者,姚良會大義凜然地告訴他們,這是佛祖給予的考驗,然後在眾人敬仰的目光中依舊進行着雲遊—遇見武林爭鬥—全身而退,這樣的過程。
而殺人者人恆殺之,被人尋仇殺死,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姚良不覺得遺憾、也不覺得後悔。
死亡之後,他沒想過還能睜開眼睛,入目的古怪空間更讓他將警惕提升到最高,只不過習慣帶上了冷靜的面具。系統出場後他也考慮過鬼神的可能,但在對方講明原因後,姚良迅速否定了這個可能。
如果是神明這樣的存在,又怎麼會認為他真的是一個得道高僧呢?
不過,系統提出的事情他很興趣,雖然可以坦蕩地接受死亡,但能活着、還可以領略不同風光的話,為什麼不去做?就算背後有什麼陰謀,他也無所畏懼。
[…………]系統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