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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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茵熹的表情,她的表現近乎無懈可擊,聲音也一直很平穩,最後也是她先掛了電話。
不過她的決心確實有些動搖了,姚良按住了她的手:“放心吧,我的成績絕對不會有問題的。”他們的旅程終點在兩年後,一個南方的小城,距離他們的家千里之外,有着温暖的氣候、遍地鮮花、漂亮得如同畫卷、生活節奏舒緩的城市,袁茵熹選擇在這裏定居。
這並不是一個突然的決定,她思考了很久,也徵求了姚良的意見,姚良自然是舉雙手支持,在最後的半年,他們都在尋找一個宜居的城市,最終定下。
袁茵熹買了一套獨棟的小樓居住,又在商業街租了一間門面,準備重舊業。
原本的咖啡廳,在一年前就轉讓給了那位代理店長職務的員工,不過對方沒有買下鋪面,袁茵熹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也沒有收太多錢,還用一部分入股了咖啡廳,每個月拿分紅和租金,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一部分動財產在這兩年類買了理財,收入還不錯。
她花錢僱傭了專業人士,對她名下的那些在另一個城市的不動產進行估價,不捨得丟棄的就由對方封好用物送過來,其他的袁茵熹打算全部賣出去,一個不留。
接下來,她帶着姚良去了一傢俬立中學報名入學,事實證明,他確實沒有説大話,在拿着他的考試成績以後,招生老師的臉笑開了花,熱情地歡他們9月入學,袁茵熹也很高興,帶着他去吃了一頓大餐。
解決了所有的事情以後,袁茵熹躺在新家的牀上,才撥通了袁父袁母的電話,告訴了他們自己的這個決定。
她已經做好了被罵的準備,爭吵和冷戰是他們這些年來最經常做的事情,袁茵熹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原本還會因為自己的決定到愧疚,覺得對不起含辛茹苦把自己養大的父母,可是在外面自由的覺太好了,她一點也不想回去,到了後來,或許是習慣成自然,她竟然慢慢變得沒有覺了,甚至可以輕易地掛斷和父母的電話,以前説不出口的話,在一次爭吵口而出後,就不再有顧忌。
袁茵熹有段時間覺得自己變得可怕起來,白天雖然非常愉快,夜晚卻常常驚醒,各種紛雜的情緒幾乎要把她壓垮了。她在一名聊天中認識的驢友的介紹下,去預約了一個知名的心理醫生,他們在那個城市待了兩個月,袁茵熹確實好了許多,直到現在,她還和對方保持聯繫。
但出乎意料的是,電話那頭並不是袁母生氣的聲音,她只是陰陽怪氣地説了一句:“你現在主意這麼大了,我哪敢有什麼意見。”隨後袁父接了電話,甚至雙方平和地聊了一下近況,掛電話前,袁父沉默了一會兒,留下一句:“今年過年回家吃飯吧。”袁茵熹很輕地嗯了一聲,沒有説太多的話。
如果看見現在的她,恐怕已經完全看不出幾年前的模樣,相同的温柔下,填充的是自信而不是被遮蓋的脆弱,她就像一顆被擦去了灰塵的珍珠,終於毫無顧忌地散發出自己的光芒。
在隨後的歲月裏,袁茵熹真的除了過年,就再也沒回去過。最開始回家的時候,面對家人親戚關於她離家出走這麼久,不關心父母的批評,還有繼續對於結婚相親的勸説,她沒有像上一次那樣直接離席,而是面不改地吃完了團年飯以後,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了,和生氣地打電話過來的袁母也沒有爭吵,只是平和地表示另一邊有事,就不多留了。
第二年,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情況,無論是袁父袁母,還是那些親朋好友,都很自覺地不在袁茵熹和姚良面前提到不愉快的事情,他們在那裏留到了初七,又回去了。
在親子關係中,發生衝突的時候,總有一方需要退讓,原本,袁茵熹是這個永遠讓步的人,但現在,袁家父母是那個低頭的人,這件事,袁茵熹以前怎麼也想不到。
她到了如今才終於明白,父母確實老了,她也確實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從學習到生活到結婚都會被管着的孩子,她的父母,已經沒有了轄制她的能力。只是儘管如此,已經產生的裂痕和傷害卻是不能抹去的,他們之間的親情也再也回不去了。
這樣逢年過節發個信息問候,每年回來一兩次的生活,一直持續到袁母生病住院,袁茵熹和已經準備工作的姚良都趕了過去,袁茵熹看見躺在病牀上,瘦小到讓她覺得陌生的母親,有些恍惚。
直到臨終的時候,這位強勢了一輩子,一心想讓女兒走自己選定的道路,一直對她有着不滿的母親,終於承認自己做錯了,在放棄了所有因為袁茵熹不再聽話而產生的不甘心以後,她還是明白,所有的局面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袁茵熹得到了從未想要的道歉,也終於釋懷了過去,她可能永遠不會原諒,但她學會了和過去的自己和解。
姚良跨越了數十年的計劃,終於完整地實現。
在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袁茵熹已經走了十年,她的一生,擺了前半段如同提線木偶一樣的麻木後,過得彩而充實。
而至於姚良原本的改造對象,他沒有過多關注,只是在改造進度條上上下下的時候分了一部分力,據説他在另一個城市,沒有約束以後愈發沉花天酒地的生活,染上病以後,鬱郁餘生。
[恭喜宿主改造成功,任務圓滿完成,找到了真正的改造對象,任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