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劇變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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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普奈爾東郊二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夏宮,這是一座相當樸實的兩層的城堡,旁邊是一條小河和一片樹林。
浩姆斯一世年輕的時候,經常到這裏來,但是隨着年齡的增長,他來得越來越少了。
兩天前,這位至尊的陛下輕車簡從,進入了這座城堡,一進城堡,這位陛下就躲在二樓的書房不出來。書房有魔法陣隔絕着。裏面生點什麼事,外面一點都聽不出也看不出。
除了國王,進過書房的就只有一個人,這個人便是密偵處的負責人德普里科特侯爵,第一次他進去,是在國王到達這裏的那天晚上,他進書房的時候是晚上七點鐘,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夜午十二點。
現在他又來了,這一次他的手裏還挾着一個很大的紙袋,裏面鼓鼓囊囊地了很多東西。
這位密探頭子一到,就進了書房,連通報都用不着就進去了。
國王就半坐半躺在靠窗的一張斜椅上,他的神情看上去異常落寞。
一看到侯爵進來,這位陛下一言不地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德普里科特侯爵立刻坐了下來,這就是他一向的風格,絕對不多客氣,國王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就是這種做派,讓他獲得了絕對的信任。
一坐下,他也不多説什麼,直接把那個紙袋子遞了過去。
國王木沒接,他微閉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有氣無力地説道∶“我沒興趣着,也沒力着,你給我簡單地説一下。”猶豫了片刻,德普里科特侯爵拍了拍紙袋∶“這些東西,讓百個人看,會得出一百種結論,我不知道怎麼説。”
“你就告訴我,如果從我的角度看,會得出什麼樣的結論?”國王沒有睜開眼睛,語氣仍舊是那樣淡然。
這一次侯爵不再猶豫∶“您會看出威脅,也可能看出背叛。”國王的嘴角微微牽了牽,他似笑非笑∶“你只説背叛,卻沒有説謀反。”
“這些證據,還不足以證明這些人謀反。最多隻能説他們居心不軌,或者也可以説,他們腳踏兩條船。”侯爵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不過在沒有正式拘捕調查之前,任何結論都是錯誤的,有心謀反的人全都隱藏得很深,如果您下令的話,我可以把…”他還沒有説完,國王輕輕抬起了手,示意他不要再説下去。
一陣嘩啦啦輕響,這位陛下從桌子底下出了一張地圖,這張地圖上標記着一連串紅點,這些紅點隱約連成了一條線,再仔細看,還會現,這些紅點大多地處要害。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這有沒有虛假?”聽到這話,侯爵知道用不着再替那些人開解了,國王已經有了址終的裁定。
對於這位陛下來説,一切都是假的,只有王室的安全才是真的,任何有可能威脅到王室安全的因素,都必須毫不留情地子以剷除。
“海外領地需要一批有實力的貴族,你幫我擬定一份名單吧。”國王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睛,他説話的時候不緊不慢,似乎只是在談論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德普里科特侯爵卻非常清楚,這些話的分量有多麼重。
這個消息一旦散佈出去,引的震盪絕對不比兒年前的那場政治風暴輕,而且動這些人,還意味着國王和王后之間的關係惡化,也意味着和奧斯特拉王國的惡。
侯爵同樣也看出另外一些事。陛下這一次是打算強制推行這一決定。
除了剛剛費基的那段時期,這位陛下就再也沒有如此強硬過,他更多是藉助其他人的手,對官員、貴族,他借用總理人臣維郝雷登侯爵之手∶對軍隊,他借奧內斯特元帥之手。
德普里科特對於政治非常,他立刻就明白了,陛下是在替王儲清路。
“奧內斯特最近怎麼樣?”國王突然問道。
侯爵微微一愣,幸好他一直對那些重要人物非常關注,像奧內斯特這樣曾經影響極大的大人物,身邊全都有他的眼線,哪怕這個人己經下台了,眼線也一直沒有撤掉。
“他現在住在鄉“的農莊,平時深居簡出,只是偶爾有人去看他。”聽着德普里科特的報告,國王沉默了片刻,然後嘆息了一聲∶“奧內斯特住的地方,離這裏遠嗎?”
“坐馬車恐怕要一天的時間。”侯爵連忙回答道,他己經把時間往短説了,奧內斯特的莊園在夏麥省,到那裏最快也要一天半。
“叫他們幫我準備馬車。”國王的回答完全在德普里科特的預料之中。
就在詹姆斯一世出行的時候,卜哥正在獸普奈爾的大街上悠閒地溜達若,身邊只帶了托爾。這一次他出來是打算買一些嬰兒用的東西。
卜哥想要盡一香心意,他白己也有點覺得,他這個做丈人的,有些太不負責任了。而只帶托爾出來是因為讓雪利跟着不太合適。帶着情人給子挑選禮物,這種事情似乎有些説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