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新年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做這種生意用不着人多,人多也沒有用,以前也就只有二十幾個兄弟負責那些買賣,一年之中也就能夠跑那麼兩三趟。
“以前的麻煩主要是不容易拿到貨,那二十幾個兄弟在國外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尋找貨源上面,現在沒了這些麻煩,貨全都堆在倉庫,只要找機會運過來就可以了。”那個軍需官顯得異常恭敬,旁邊站着的莫姆也眉開眼笑,他們對當初的決定到非常滿意,曾經有過的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早已經煙消雲散。
芭瓦德維伯爵幫他們解決貨源之後,所得的收益遠比他們當初所想像的要多得多。要知道以他們的本事能夠找到的貨源,最多就是一些中下等的貨,雖然也很賺錢,卻如何比得上芭瓦德維伯爵控制的那些作坊,賣給他們的那些上等貨?
東方的**和沒藥、遠東的瓷器和絲綢、南邊的玻璃和漆器、北地的呢絨和銀器,這些東西只要一船,所得就足夠抵得上以前跑幾趟的利潤。
“那些不值錢的東西,就別去管它,讓一些小錢給別人去賺,你們要學會怎麼去挑選。”最近這段時間,卜哥居移氣、養移體,身邊又圍攏着一羣奉承的人,自然而然也多了一絲富貴威嚴。
“芭瓦德維伯爵剛剛告訴我一件事情,他打算找三個人做固定的特別供應商。”卜哥説着朝着遠處的那個胖子,勾了勾手指頭。
其實胖子一直在那邊聽着,他的位置有些尷尬,既算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又遊離在圈子周邊,所以他最近都在極力想讓自己更擠進去一些。此刻得到卜哥的召喚,又聽到供應商這三個字,自然跑得比誰都快。
“芭瓦德維伯爵警告了我幾句話,為了大家都能夠安全且長久地做買賣,這裏的易規模絕對不能夠擴大。”卜哥説話的時候顯得嚴肅了許多。
莫姆、軍需官和那個胖子猶豫了一下,這種事情答應容易做起來難,做這一行的人見錢眼開的多得很,哪家做多少易都不會給別人知道。
卜哥並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些什麼,他繼續説道:“雖然易的規模不能擴大,不過可以提高易的品質,只要跟着伯爵幹,絕對不會吃虧的。”他並沒有説跟着他幹,而是將伯爵扯出來當旗幟,完全是藉助伯爵的威名。
不過這也確實是芭瓦德維伯爵吩咐他的事情,走私貨的種類多達幾千種,伯爵不可能將每一種都牢牢控制在手裏,他真正能夠完全控制的就只有一百種不到。所以想要控制這條走私管道,自然要控制住易的範圍。
再説,如果易的是那些相對便宜以量取勝的貨,以這個小鎮的走私規模,本就起不到支點的作用,更別説以這作為槓桿來撬動法克境內的所有走私貿易了。所以他拋出那麼大誘餌的目的,完全是為了將易全都控制在自己的手裏。
可惜身邊的三位絕對想不到那麼深,此刻他們正口水橫,緊盯着自己可能得到的那塊。
“小人是否能夠有幸成為供應商?”胖子動的幾乎要匍匐在地卜哥的腳趾了。
“我給你兩個名額。”卜哥直接説道。
“不過,最好別讓我看到因為分配不公而惹出麻煩,另外你們這些人不能夠站到明面上來,還得拉另外一些人。”説着他指了指周圍那些正在慶祝新年的人。
“明白,明白。”胖子連連點頭,他很清楚這種事情肯定要給當地的破落貴族一些好處,當然那些得到好處的家族,只可能是跟新鎮長走得比較近的這些人。
“這是一塊大蛋糕,但説不定以後還會有更大的,在這裏的應該不會是目光短淺的人物。”卜哥説道,這只是他的猜測,不過直覺告訴他這種猜測可能會成真,身邊的三個人除了拼命點頭,還能夠做什麼?
“還有一件事情。”卜哥這一次完全是狐假虎威:“上一次有很多人到這裏來看我的別墅,幾位都魯普奈爾的大人物,到那條街礙眼的。”胖子的臉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你最好告訴鎮上的其他人,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先準備起來,説不定什麼時候這條街就會被推倒重建。”卜哥説道。他之所以打算那麼做,就是不想看到第二座“鐵匠鋪”。
街上的那些商鋪的下面,肯定都有密室和暗道,與其提心吊膽不知道會從什麼地方冒出一個刺客或者魔法師來,還不如干脆找一個藉口,把所有的房子全部推倒。
和以往一樣,他的理由顯得冠冕堂皇,很有上等貴族用眼角瞧人的那股輕蔑味道,本讓人看不出其中別有用心。就算有點懷疑也不能夠太肯定,因為法克的貴族確實是這副做派。
正説話間,遠處有一輛馬車飛馳而來,那是一輛用來載貨的四輪平板車,上面放着一堆東西,用墨綠的油布遮蓋着。
“非常抱歉,我有些事情要先處理一下。”卜哥説着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確實有事要做,另一方面也打算給那個胖子一些思考的時間。
從負責燒烤的廚子那裏,卜哥取了幾塊牛排和一隻還在滴着油脂的烤鵝,這些都是替他和兩個執事留着的,不管是食材的選擇還是烤制的火候都特別講究,味道自然也與其他的不同。
食物盛在一個托盤上面,卜哥自己拿着下了坡,打開側門進入馬車棚,那輛載貨的馬車已經停在裏面。
“新年快樂。”卜哥向車伕打了個招呼,車伕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滿臉落腮鬍子,塊頭很大,不過比不上光頭巨漢扎克。
那個車伕倒也不客氣,接過托盤,叉起一塊牛排就進了嘴裏。
卜哥沒有去管車伕,而是欣喜若狂地圍着馬車轉了幾圈,“譁”的一聲,他把上面的油布掀了開來。車伕連忙放下手上的托盤,他跑到門口,將那個沉重的門閂搭上,把馬車棚從裏面給鎖上了。
檢查了一下門閂的牢靠程度,車伕這才鬆了一口氣,他一把摘下頭上的草帽,扔在邊上的草堆裏面,又拽住臉上的落腮鬍子用力一扯,鬍子也被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