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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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的吃食,除了主人家那兒,也會給他留一份。
這大過年的,廚房裏好吃的斷不會少。
尋常時候還好,這不是藍阿麼也要幫着何夫郎招待客人,小郎君便都由林氏照料了。他給小郎君換洗的時候,那廚房管事給他遞信兒,言説得了哪樣哪樣好吃食,請他過去。
那林氏心急,做事便就沒那麼仔細了,這大冷的天,竟是用冷手伺候小郎君換洗。
幾次三番,小郎君便受了寒氣,這才出了熱症,腸胃也有些妨礙。”李文斌聽得直皺眉。
這林氏實在不該,那廚房管事更是罪無可恕。
為了給何林氏獻殷勤,竟都不顧何林氏身負的責任,不顧及小郎君,當真自私自利。
王山如何不明白其中利害?
他嘆了一聲,道:“小的去的時候,何大人正下令杖責廚房眾人還有何林氏。哎,這大過年的,何銀生原本還在外頭為何大人奔走,為這事,當着全府人的面跪求責罰,還有何金生也是如此……”樂安侯府和何家關係親近,王山做為管家,自然少不得與何諺身邊的得力人打道。
況他和何金生兄弟,也是山水鎮處過來的情了,見他們為着那林氏的不懂事,大年下的鬧出這樣一樁事來,往後還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何諺對他們的信任,自是不忍心。
只是下人有錯,主人家怎麼罰都是合情合理的,王山也不能因為私誼便為他們説話。
他把到嘴邊的抱怨嚥了回去,恭聲道:“便是如此了。夫郎,何家夫郎託我帶回話,説是給您添麻煩了,他還要留周府醫和南先生兩天,再厚禮送他們回來。”李文斌瞭解了事情的始末,知悉謹一確無大礙也就放下心來。
聞言,他笑道:“錦辰倒是見外了。只是這也不是長久之道,他們府上也該添些人手了。”
“可不是呢。”王山是個乖的,暗地裏也思量過了,見夫郎有心相助,便道:“夫郎,這別的不説,通幼兒醫術,擅長調理的府醫供奉卻是少不得的。小的回頭和周兄打聽打聽,看看他有沒有知知底的人可以推薦……”李文斌展顏一笑,“你有心了。”王山忙道:“夫郎折煞了,主人待我恩重如山,小的不濟,就只能做這些瑣碎的事。能讓您和大人少心些,便心滿意足了。”他説的真心實意。
當初他王家和劉家因為上京狀告陳黨不義,不僅縣令和師爺被斬首,他們也淪為賤籍,成了任人宰割的奴僕。
要不是賀林軒這一家人不懼陳黨,仗義疏財,他們和劉家人恐怕挨不過那個冬天,屍骨都不知會被丟棄在什麼地方,一家人全做了孤魂野鬼。
賀林軒待他們不薄,更如當初承諾的那樣,數着功勞,將有功者的孫輩放了良。王山的孫子便在其中。
如今他們王家也有了重振門楣的希望,讓他們如何不,如何能不盡心呢?
待王山離開,李文斌兀自對着窗邊的寒梅發了一會兒呆。
他想起當年在賀家村,在山水鎮,他們一家人從無到有的一切,不由滿心慨。
眼前錦繡華年,風光無限,可驀然回首間,他卻唯獨對那座山的小院充滿了眷戀。
也不知此生,是否還有機會,重回當年的時光……
另一廂,賀林軒和幾個年輕人相談甚歡,留他們吃過一頓酒食,這才散了。
他回來時,李文斌正和另一位姓鄭的阿麼,還有針線房的人説着話。
李文斌見他這麼早就回來,還有些驚訝,“難得見你和別人聊得這麼投契,怎麼不多留人家坐一會兒。”賀林軒朝他走過來,“一羣頭小子,太能鬧騰了,喝個酒還要詩作對的,這不是難為我嘛?要不是得端着大人的架子,我早一人踹一股,趕他們走了。”李文斌聽得失笑,“什麼頭小子,説話老氣橫秋的。”針線房的兩位阿麼見了賀林軒很是拘謹,問禮之後就不敢作聲了,倒是那同被接進侯府的接生郎鄭阿麼,很是活絡,此時哎喲一聲,笑道:“大人年紀輕輕,這翻了年,都還未到三十呢。不過這要論沉穩呀,我看青年俊傑這一輩裏,真沒有一個如咱們大人這樣大氣穩重的。”他是個喜慶人,很會説話。
賀林軒也願意給底下人情面,便笑道:“阿麼這是準備了多少好話,專門留着過年跟我討吉利呢。我不給包一個紅包,都過意不去了。”鄭阿麼一聽,喜得笑作一團,連説:“那小的就謝大人賞啦。”賀林軒笑了笑,轉頭問道:“勉之,這是給小寶做的衣裳?”他拿起籃子裏放的布料瞧了瞧,原本浮於表面的笑容便浸到眼中,“這麼小?”他拿自己的手掌試了試,也沒比巴掌大多少,很是不可思議。
李文斌拿了一雙鞋子放到他手上,盈盈笑道:“還有更小的呢。”那鞋子當真是小巧玲瓏,一雙都放不滿一隻手。
今年正是豬年,鞋面上繡着憨態可掬的小豬,一針一線裏都能看出用心。
賀林軒納罕了一會兒,對兩個針線房的阿麼笑道:“兩位有心了。之前已經準備了不少穿用的,這正過年呢,你們也鬆快幾,不用忙着趕工。”這二人聞言心中都是一喜,但都不敢表,仍是戰戰兢兢,起身行禮道:“多謝大人體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