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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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陪着他老人家,還有空做甜湯?”賀林軒説:“我想我兒子了,過來瞧瞧。再説了,陪他,哪有陪我夫郎來得緊要。”張河一聽就笑出聲來,換來李文斌一個無奈的眼神,警告賀林軒少油腔滑調。
賀林軒這才説起正經的,道:“先生想清靜地看一會兒書,代了等信兒回來去見他就好,我們這些閒雜人等,便不要打擾他了。”李文武聽罷,忙代小廝小心伺候着,茶果點心都得備好。
賀林軒在家這些時,雖也公務繁忙,但也沒忘了應承薄老的事,有時間總會畫上兩筆。這麼過了三個月,零零碎碎加起來,總算把老先生代下來的東肅州一篇整理出來了。
賀林軒對東肅最悉,也看過東肅不少山水,最有把握。
老先生略看過,也十分滿意,這會兒正拿着手稿仔細看着呢。
賀林軒又説:“我請老先生在家裏住幾,他答應了。阿嫂,你回頭也關照些,問問薄家兄嫂,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也準備起來。”
“哎喲,林軒你不説,我都想不到這處。”張河自不敢怠慢,火急火燎就出去了。
李文武看他離開,這才道:“你阿嫂看不得虞尚書得意,這兩出去一回,回來都要發一頓火氣。”賀林軒也順勢調侃道:“阿嫂這是心疼我,連累阿兄多擔待了。”李文斌聽得直笑,“阿兄,你什麼時候也學得像諾兒一樣不老實?明明你也聽得起勁,要是哪天阿嫂不罵人了,只怕你晚上都要睡不着了。”李文武瞪了他一眼,卻也沒否認。
“不説這個了,晌午工部農司丞往家裏送了帖子,説是他家老太爺七十大壽,請你過去。説是賀壽,但為着什麼,我不説,林軒你肯定也清楚。我遣人打聽了,南陵城裏三品以上的官家都有受邀,看來不大辦一場,讓我們做個陪襯,是過不去了。”農司丞,從三品官,雖然今次是大功臣,受陛下褒獎,但也沒有這分量。
他家那個要過壽的老爺子,從前卻是一部尚書,兩朝元老。到了天順帝這一朝,也同樣領着一品閣老的虛銜,面子正是給他的。
大梁國政,左右丞相六部協理,不設內堂。
所謂閣老,其實都是恩退的老臣榮養的虛銜,既不世襲,也無權柄,給的就是情面。南陵城裏便有七八個,還有幾個回鄉養老的,真要計較起來,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奈何這位宋閣老子孫爭氣,如今乘了這一股東風,自然也就多了幾分貴重。
賀林軒點頭表示知道了,“這麼説來,阿兄沒有受邀?”他一邊説着,一邊試了試甜湯的熱度,發現不燙口了,端給李文斌喝。
李文斌躲了躲,伸手接過來要自己喝。
賀林軒讓他拿了湯碗,卻又用大手覆在他手背上,和他一起端着碗,拿來羹勺喂他。
李文武眼瞅這小兩口的小動作,摸了摸下頜留出的一抹鬍子,只當看不見一般,笑呵呵地説:“人家辦事可不像賀大人輕浮,家世擺在那裏,不僅是我,一二品的侯門王府都是不敢請的,只做是同朝同僚聚會罷了。”語氣裏滿是取笑。
賀林軒不以為意,説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嘴上無德的,説我什麼不好,非説我輕浮。誰不知道,賀大人除了在他家夫郎面前,一向都是正經人。還不如説我鐵齒鋼牙,逮誰咬誰呢。”李文武聽得哈哈大笑。
李文斌差點被甜湯嗆着了,又是好笑又是無奈道:“你這是想要人誇你,還是罵你呢?”
“怎麼都好,反正礙不着我什麼。”賀林軒又喂他吃了一口,笑眯眯地説:“小兔崽子以後肯定嘴甜,你看他,什麼香的辣的酸的都不愛,就喜歡吃甜的。”李文斌聽得哭笑不得,“小兔崽子叫誰呢,老兔子。”賀林軒叫屈,“兔子請隨意,老就不用了吧。我老不老,你不是最——”
“咳。”李文斌趕緊打斷了他,撇開這個嘴上沒門的,問忍着笑的李文武,“阿兄,我聽錦辰説,宋家老爺子喜花,壽宴上便擺了不少花,還邀請了不少年輕人,今科進士都在其列?”李文武見他尷尬,也裝沒聽見他們剛才的話,摸摸鬍子,老神在在地説道:“沒錯。我聽説,宋家有幾個適齡的孩子,請了年輕人,説是賞花,其實是賞人。其他幾家也有這個意思,就一起湊了這個熱鬧。怎麼,遠豐這是想把他侄兒也帶上,相一份姻緣?”李文斌搖了搖頭,“宋家夫郎給他遞了私帖,倒是透了點這個意思。不過,他侄兒一聽,當時就説要給他那個福薄的娃娃親守孝,不肯去。”
“娃娃親?”賀林軒聽何諺説了不少他這個侄兒的奇事,卻沒有這一樁。
李文斌道:“何家自從何大人之後,便總喜歡給子侄定娃娃親的。三郎也有一個,不過沒立住,家裏怕他傳出不好的名聲,就不讓他湊這個熱鬧了。”這時候把名義上都沒定下的娃娃親扯出來説話,可見何三郎對這賞花宴,有多抗拒了。
賀林軒搖頭道:“人家哪是看中他侄兒,不過是藉着宋夫郎也出身東肅州,想和何大人套套情,模糊一下他的立場罷了。”李文武嗤笑一聲,“誰出的餿主意,歪心思都打到這上頭來了。”李文斌一笑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