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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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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所寫,正是工部對耕之法和改進糧種的試驗進度。

——自從天順帝當眾取笑過賀愛卿的奏摺,唯簡單明瞭一點可取後,虞明博就對賀林軒的奏疏下過一番苦功夫,將“簡單明瞭”這個優點學到了手。

這份奏摺上列出了不少數據,將試行新法的成果和俗用的法子做了分明的對比,雖然進度只是在育苗階段,但良種培養的結果甚是喜人。

何諺再看到下面天順帝用硃批寫着:愛卿勉勵,朕甚期許。

卻還沒有鬆口讓虞明博將這件事公開,看來,天順帝是打定主意要壓一壓這位安平侯世子的傲骨了。

何諺樂見其成,笑道:“聽説虞大人為了這事,將自己名下的農莊都拿來做試驗之用了。他都不曾對陛下提起,想來是沒有邀功之心了。微臣便就沒有這等高風亮節,陛下,禮部這些子總是找微臣要人,為了三月闈,我這吏部都叫禮部搬去一半人馬了,您回頭可要嘉獎一下他們才好。”天順帝戲謔地覷了他一眼,倒也想起另一件事來,説道:“遠豐,朕記得你有一個子侄今科也有參考,在州試時拔得頭籌,如今可到京中了?找個時間,朕也見一見這些青年才俊。”天順帝登基後,加考一場恩科,去年夏秋之時,各地的縣試、鄉試、州試都已經順利展開,便只等今歲的國試和殿試了。

這是第一批天子學士,天順帝自然重視。

何諺聞言忙道:“陛下太抬舉他了,哪裏就拔得頭籌了,不過僥倖得了一個州試第九。前得了信,説是已經進了建梁境內,還有一兩才能抵京。微臣還想着拘着他在府裏好好温書,多做些文章。待他真考出一個名堂,站到大殿上,才當得起陛下一句青年才俊。”天順帝搖頭道:“遠豐你也太嚴厲。”賀林軒笑着説:“州試第九還不能入遠豐兄的眼,莫非,兄長是想要令侄青出於藍,考一個狀元回去麼?”當年和狀元失之臂的何諺瞪了他一眼,“林軒,你這是取笑我還是恭維我呢?”

“小弟哪敢,要換我正經去考功名,只縣試這一步沒讓縣官打出來,罵一頓大逆不道都是運氣好。”賀林軒調侃道。

天順帝他們聽了都笑起來,賀林軒的文章有時確實離經叛道了些,從文字裏就能看出這種人放到官場上定是個惹事,不是一般的考官都有勇氣錄用的。

君臣笑過幾句便又説回正事,直到晌午過半,天順帝留了二人用飯之後才出得宮去。

何諺邊走邊道:“林軒,我聽師父説,信兒拜了遊奚先生為師?”賀林軒點頭,“擇定了明天去行拜師禮。怎麼,遠豐兄也想同去?”何諺擺了擺手,連道:“拜師是大事,當嚴肅待之,我去湊熱鬧像什麼樣子?不過,確實有一件事要託林軒你幫幫忙。”賀林軒沒有推辭,快道:“你説,能辦的肯定給你辦成了。”何諺笑起來,拍拍他的手臂道:“還不是我那侄子。他從前偶然和薄老先生有過一面之緣,便就此拜倒在老先生的風儀之下了。有段時間總吵着要去雲遊天下,要不是家裏人拘着,真不知哪就卷着包裹跡天涯去了。”賀林軒聽着有趣,道:“你這侄子有想法啊。”

“就是太有想法了。”何諺顯然對這個侄子有些頭疼,説道:“他不知從哪裏打聽到薄老回京休養,信裏哭哭啼啼,求着我給他求一份老先生的大作,我是磨不過他了。不過,我這無親無故的總不好貿然登門,若是賢弟能得老先生青眼,或可解了我的難處。”賀林軒笑道:“原來如此。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沒有這個情面,阿兄也是有的。若實在老人家有什麼忌諱,不方便的話,咱們再另説。”何諺聞言大喜,連連點頭道:“是這個道理。那為兄先在此謝過林軒了!”

“哈哈,那我就先收下了。”賀林軒卻之不恭道。

待到第二,賀林軒下朝回來,家裏人已經做好了出門的準備,只等他了。

賀林軒換了一身衣裳,便和家人一起上了馬車,往薄府而去。

李信顯得有些緊張,特意和賀林軒同乘一輛車,問他道:“叔父,上元那從先生府上回來,他留的那道題,我仔細想過了。還想説給叔父聽聽,看看是否有不當之處。”賀林軒把諾兒放到李文斌身邊,拉他坐到自己身邊,説道:“你説吧,叔父雖然學問不行,但討老人家歡心的竅門卻知道不少,肯定對你傾囊相授。”李信抿笑起來,將自己對先生留下的考題的理解和想法細細説來。

賀林軒和李文斌都聽得很仔細。

其實之前李文斌和李文武都已經聽過,而賀林軒公務繁忙,有了兩位文才不菲的長輩的肯定,李信就沒有特意煩擾他。

只是現在心裏還有些不安定,想聽聽叔父的説法罷了。

賀林軒果然對他做了些指點,這一路説來,時間過得很快。臨下車的時候,李信臉上還帶着笑容,在車上沒少被賀林軒逗笑了。

張河一瞧,拍了拍李文武説:“你瞧,林軒這個做叔父的,可比你這個做父親有法子多了。”李文武習以為常,哪會在這事上爭長短,側頭和他説道:“聽説老先生前幾有些不快,你仔細問一問他家夫郎,回頭送些得用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