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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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笑呵呵地説:“我看何大人是沒聽夠,想讓你酒後吐真言呢。以林軒的酒量都喝成這樣,看來,大人今天真的是捨命陪君子了。”張河把醒酒茶遞給阿弟,沒好氣地教訓他道:“瞎樂呵什麼。”又説:“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除了喝酒難道就沒別的事可做了?一個個的,也不知道愛惜身體。”李文武識趣地閉嘴,沒接這句話。
他最近確實是應酬得過於頻繁了。
為此,李文斌都特意調配了醒酒藥茶放在家裏,常備着,即服即用。
賀林軒替他解圍:“阿嫂,你別説阿兄了。小酌怡情,只要不貪杯就好。”説着,他捏了捏李文斌的手,繼續道:“我聽何諺的意思,三月裏諸事可定。到時候頭一件事,就是徹查陳黨的罪行。當年阿爺和阿父的事牽涉最廣,應當會首先被翻案……”頓了一下,他問道:“阿兄,你們可想好了?以後要留在這裏,還是……?”聞言,三人都是一靜。
稍頃,李文武開口道:“我和你阿嫂商量過了,在哪裏都好,重要的是我們一家人在一起。”
“只是要洗雪阿爺阿父身上的污名,必得去南陵走一遭。
再則,我還想回江南一趟。若得平反,理該親口和阿爺説這個喜訊,還有阿父阿爹……”李文武苦笑了下,才繼續道:“阿父生前為了保全宗族自請出族,一直為此耿耿於懷。我也盼着有朝一能重修族譜,將他們的遺骸遷回祖墳。”當年李老太傅走的太倉促,陳黨在他屍骨未寒的時候就對李家發難了。
李家阿父還未送李老的棺槨回故里安葬,就被誣告下獄,只來得及寫下斷絕書給前來弔唁扶棺的本家親人,將老父的屍首託付給了他們。
後來一家人放北地,與江南相隔遙遙,迄今都未能在老人墳前祭拜。
所以,只要有機會,説什麼也要回去祭奠他老人家。
至於之後,李文武還是想回山水鎮來。
他記憶中的南陵,便是再回去也早已物是人非,不能稱之為家了。
而他如今不過一屆廢人,過好自己的子,不給人添亂就好。
其他的,也已別無所求。
賀林軒點頭表示支持,對滿面傷的李文斌温聲道:“勉之,別難過。”
“我和諾兒陪你一起。説起來,我們都還沒正式拜會他老人家呢。你們總説諾兒的聰明是隨了他太爺爺,正好,讓他當面道聲謝。要是沒有他老人家,哪有他聰明的阿爹,更沒有諾兒小淘氣了。”李文斌笑出聲來:“又胡説,真該讓他老人家打你手板子。一天三頓地打,把你這些花花腸子打直了再説。”賀林軒笑起來。
一家人有了決定,接下來的事都要等新帝登基的昭令,正式下達到這裏才能籌謀。
李文武夫夫便不再多説,催着李文斌帶賀林軒回去休息。
一路上賀林軒都很老實,就是看着他傻笑。
回了房,李文斌拉他坐到牀上,忍不住抱怨:“何大人這附庸風雅的病是該改改。大冷的天還約你去江上吹冷風,又喝了酒,真是……老實坐着等我,先給你打些熱水燙燙腳。”沒成想才轉身就被賀林軒拉住了。
“勉之……”賀林軒把他拽到牀上,欺身上來,“寶貝兒,我現在,真的有點醉了。”李文斌忙探他的額頭,“頭疼麼,還是想吐?”賀林軒眯着眼睛笑,湊到他鬢角上拱了拱,低聲説:“這世上有什麼酒能比我夫郎更醉人?一沾嘴,我就暈頭轉向,昏了頭。”他低頭親吻,一副陶醉到長醉不醒的模樣。
李文斌被逗着了,忍笑説:“先放開我,別鬧。”賀林軒哪裏肯聽,按着他嚐了個爛醉,又發了半宿的酒瘋才罷休。……二月中旬。
皇帝禪位的詔書正式頒佈,登基的儀式準備妥當,只等吉吉時,一切便可順理成章。
梁興邦也已經被羣臣請回中宮。
因還未坐上龍椅,所以暫住在太子東宮,但一切政務都已經移送到他手中。
此時,他卻沒有像前兩一樣看陳黨的口供,反而在看何諺送來的密信。
將賀林軒的一番言論反覆看了三遍,梁興邦才抬頭,問坐在下首的秦老道:“賀林軒此人,您怎麼看?”秦老正在看當年李氏一案的卷宗。
上面通篇污衊李家蠱惑書生作亂的話,寫得振振有詞,極盡譁眾取寵之能事,看得他臉冷沉。
聞言怔了下,他才緩和了神,説道:“不瞞殿下,第一次見到那賀家小子,我就覺得他不是池中之物。”在四方來賀初見賀林軒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時至今,秦老仍不改欣賞之意。
只是有些事,到底不同了。
他嘆了一聲,接着説:“那是個有大智慧的年輕人。”
“我曾有意讓我那徒兒替您招攬他。
不過,老朽也沒想到這小子的能耐這麼大。
悄無聲息的,就把南揚和南廣兩地的餘糧收了七七八八,又悄無聲息地送到了北燕北齊。
且不説我們至今沒摸清楚他是怎麼做到的,就是他選的時機……
實在太過湊巧!
彷彿我們的作為他都瞭如指掌一般,讓我老頭子心裏都覺得後怕啊。”事後,他就無數次慶幸賀林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