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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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回房間看吧……”不等連訣説話,就拿着書很快地跑了。
連訣很多時候覺自己並不能夠和康童十分自然地相處,甚至察覺到自己會在某些時候刻意迴避正常父子之間的互動,以至於有時候他會思考領養康童這個決定是不是錯了。
心裏其實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他刻意地將天平朝着自己想要的答案上傾斜,於是依照着現在的相處模式繼續下去。
幾年前,康童的親生父親康立軍身患骨癌,但由於家境貧寒病情一拖再拖,最後站不起來送往醫院時已經是晚期了,病情也逐漸加重轉移到腎臟衰竭,只能依靠化療來維持。母親丟下他和年僅六歲的小康童去外地打工,説是打工,其實再沒回來過。
起初是同一個病房的病人家屬,每天看着當時個子剛過病牀高的小康童跑前跑後為康立軍端屎端,於心不忍,將事情發佈到了網上,後來一下子來了不少記者,將事件曝光至當地新聞,才引起了風決的注意。
自連訣接手陳家的醫療產業並創立風決後,公司的慈善項目每年都設置有硬指標,康立軍就理所當然地成為了他們那年的資助對象。
但好景不長,康立軍的病情漸惡化,已經嚴重到了費上再多金錢也無法挽救的程度,哪怕是有風決的財力在背後幫扶着,也只是在病牀上多耗了兩年。
康立軍走的時候,康童還不到八歲,但心智卻要比同齡孩子成也得多。
被連訣收養後,更是一直謹記着連訣的恩情,在家裏説話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留意惹了連訣生氣。好不容易因為年初上完户口緩和下來的關係,又因為兩個多月沒有見面而再次冷淡下去。
連訣手肘杵在沙發扶手上,指節抵了抵太陽,有些心煩。
他放下平板,沒等阿姨把茶煮好,上樓回了房間。
臨近午餐時間,這間位於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黃金地段、按分鐘計費的高端心理診所已經暫時停止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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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敲門進來,面為難:“劉醫生,有位先生找您。”劉醫生正皺着眉頭用筷子在外賣餐盒裏來回撥動,聞聲道:“乾飯時間到了,讓他有事下午再來……”話説到一半,她抬起來的目光越過辦公室的玻璃門,望到一個悉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意外的神,趕緊叫住助理,“等一下。”她把餐盒收好丟進垃圾桶,起身走出辦公室,對等在前台的男人笑笑:“好久不見了。”對方禮貌地對她點了下頭:“劉醫生。”
“請我吃個飯吧。”劉醫生説,“這次就不收你錢了。”就餐地點就近選在診所樓下的西餐廳,劉醫生將一塊西冷牛排放進嘴裏,看着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説:“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有兩年沒有到我這裏來了。”她仍然清晰地記得眼前這個男人第一次到她這裏來的情景,當時她的心理診所還開在二環一個不起眼的寫字樓,那時的男人也還只是個揹着書包的少年。
她之所以記憶深刻,除了少年一眼看上去清秀端正的相貌,還有他推門進來,徑直對她説的那句:“我需要心理干預。”他沒有像很多患者來時那樣,讓醫生判斷他是否有什麼問題,而是直截了當地告訴醫生,我需要治療。
她的診所只有一個簡陋的診室,少年就陸陸續續地在她的診室裏接受了將近十年的心理治療,一直從他讀書到工作,後來少年長成了男人。也許是由於工作的緣故,也或者是已經不需要她了,過來的次數愈發減少,直到她換了新址,這個男人幾乎沒再來過。
劉醫生仍記得最後一次見面時對他説過的話,便問他:“我之前的建議,你有嘗試過去做嗎?”連訣説“有”,頓了頓,對她説:“我收養了一個孩子。”劉醫生送到嘴邊的牛排頓在空中,愣了愣:“收養?”
“嗯。”連訣説,“我前公司資助的一個病人去世了,我收養了那個孩子。”劉醫生對於他錯誤解讀了自己的建議,有片刻失語。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連訣一會兒,依據他再次找到自己的這個行為,猜測道:“效果不好?”
“……是。”
“嗯……”劉醫生對他這個回答沒有表現出太多意外,問,“這次是遇到了什麼問題?”連訣平靜地看了她一眼,説:“我結婚了。”劉醫生聽到這句話後臉上寫滿了詫異,緊接着皺了皺眉,試探地問他:“也是因為我跟你説……”連訣搖搖頭,説:“不是。”劉醫生看着他,過了很久才開口,道:“是好事。”她問:“對方是怎麼樣的人?”這個問題讓連訣臉上出現了霎那空白。
他微微凝起眉,腦子裏浮現出很多有關沈庭未的畫面。
他有些呆的睡相,像是沒打算讓人聽清楚的低低輕輕的嗓音,想不通事情時皺起的眉頭,總是對一些幼稚的東西情有獨鍾的癖好,以及常常做出的有些愚蠢的事。
但腦海裏最後的畫面卻定格在那天中午的別墅,充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