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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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這家還是啊,還是得有點什麼牽絆,你們説是不是啊?”
“恭喜啊陳老,這是好事成雙啊。”
“可不是嗎,好事啊,我敬您一杯。”眾人皆無人意外,好像事情本來就該這麼發展,除了連訣。
陳寧雪不放心地轉過頭悄悄看他,連訣面陰沉地盯着眼前的餐點,側頸的血管因緊繃而微微漲起。陳寧雪看清了,莫名慌了神,從落座後便收緊的手不自覺攥得更緊。
陳褚連的目光至始至終沒往連訣身上落過片刻,只問:“寧雪,你覺得呢?”陳寧雪匆忙收回目光,擔心怕被連訣察覺自己的失態,垂着眼含糊地説了聲:“都行。”沒有人問過連訣的意見,氣氛也並沒有因為連訣難看的臉而發生任何變化,眾人不約而同地將他的個人意願排除在談論的重點之外。
許久後,連訣突兀地開口:“寧雪是我妹妹。”周圍的談話聲慢慢安靜了下來,陳褚連不太明顯地皺了皺眉,然後笑了。
像是聽到了多麼好笑的笑話,陳褚連在詭異的安靜中兀自笑了一會兒,睨着連訣的眼神裏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她姓陳,你姓連。連訣,你們這叫青梅竹馬。”
“對啊小訣。”往裏被連訣喚作叔父的男人也笑着附和,“你和小雪既無血緣,又不同姓,怎麼算得上兄妹。你從小在陳家長大,現在跟小雪結了婚也是親上加親,好事一樁,何必拘泥於一個稱呼。”連訣很想説些什麼,但對方話裏出的‘養育之恩’如同一座大山,壓得他有一瞬間覺得透不過氣。
陳家領養他,供他讀書,又把最重要的產業之一給他經營。
如果不是因為陳褚連,連訣無疑走不到現在這一步,他沒有辦法否認陳褚連對他的恩情。
四周的空氣一點一點被空,他清晰地受到自己的呼變得沉重。
所以,哪怕他在生意場上巧舌如簧,哪怕他心中排列出萬句能夠用於反駁的話,此刻也只是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説。
晚宴結束後連訣便離開了,走出陳家前陳寧雪看着他言又止,他面無表情,像往常一樣道了聲走了,沒去看陳寧雪的表情。
車行駛過江邊的時候,連訣突然很想讓司機停下來,留在這裏吹會兒風,但很快又在心裏駁回了這個幼稚的念頭。
回到家的時候康童還沒睡,正趴在客廳的茶几上擺連訣上次出國回來帶給他的樂高玩具。
晚餐的時候聽阿姨説連訣去陳先生家了,他就理所當然地以為連訣晚上不會回來,結果連訣突然進門,晚睡被抓了個正着,他一着急,碰倒了旁邊剛搭好的燈塔模型。
零件散了一地,康童站在旁邊手足無措,想去扶又怕被責備,心虛地叫了聲:“爸爸……”阿姨接過連訣的外套,忍不住替康童解釋:“明天週末嘛,我看他想玩,就讓他多玩了一會兒。”連訣嗯了一聲,接受了這個理由,隨口道:“玩吧。”大概是他沒控制好表情和語氣,從而顯得太過冷漠,康童明顯比剛才更侷促了,小聲跟他道歉:“爸爸對不起,我沒聽你的話……”連訣看到康童慢慢紅起來的鼻頭,有些不耐地在心裏反思自己有那麼可怕嗎,看到他腳下散落滿地的樂高零件,又沒來由地想:康童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太孤單了。
於是他今天第二次想到沈庭未,想到沈庭未對他説“懷孕”。
要是再有一個小孩……
想到這裏他皺起眉,嚴重懷疑自己的智商被那人同化了,啞然片刻,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想上樓的休息的念頭一轉,朝康童走過來:“你在拼什麼?”蹦牀樂園到了週末總是特別忙,顧客從早到晚不間斷地來。
沈庭未沒有固定負責的區域,哪裏忙就去哪裏頂上,一天下來也不輕鬆。
剛幫着滑草區的同事把幾個笨重的橡皮艇搬上去,還沒等他口氣,聽到另一個同事在下面叫他。
他應了聲“來了”,把還沒擰開的水又放回去,走過去問:“怎麼了?”
“哥,你快幫我頂一下,這些小孩兒非要看錶演。”沈庭未下意識想拒絕,他工作之餘看過同事在蹦牀上做極限表演,跑牆一類的高難度技術活且不説他不怎麼會,就算他會,憑藉他現在這副身體狀況也不太合適做這些烈的運動。
男生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胳膊,面尷尬,湊在他耳邊小聲説:“我前段時間不是割了那啥嘛,還沒拆線呢。你之前不是跟陳哥培訓過幾天嗎?你給他們隨便蹦兩下糊一下就行。”沈庭未心中有所猶豫,但同事們平時待他都不錯,説不出個正當理由又不肯幫忙實在過意不去。
糾結許久,只好點了頭,説行。
沈庭未平時很少到蹦牀上來,查出懷孕後就更少了。此刻兩邊坐了幾個八九歲的小朋友,都捧着臉滿眼期待地看着他,他不免有些緊張,奈何話已經説出去了,只好硬着頭皮上。
剛過來的時候跟着蹦牀館外聘的專業老師學習了幾天,沈庭未仔細回憶着老師講解過的要點,往後退了幾步,站在最遠的蹦牀上。
他閉上眼睛,聽到旁邊有小朋友很動地喊“要飛了要飛了”,莫名覺得有些好笑,緊張的心情跟着鬆懈下來,在小朋友期待的呼喊中往前跑了兩步。
都説跳蹦牀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