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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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燃起了一枚淡藍的燭火，很小很淡，看起來就像是即將熄滅的那樣。

他呵護着燭火，拖着疲憊的身體和疼得麻木的心魂回到了天元門，跪在天元君面前。

“孽徒，你竟然為了一隻妖罔顧常倫，還打傷了你的師弟，當是不忠不義。””師傅，徒兒知錯。

“天元君看着座下自己最看重的徒弟此時傷痕累累還緊緊握着聚魂燈的樣子，實在是怒其不爭，“知錯？我看你本就沒有何為錯，將聚魂燈給為師。”本是低着頭的蕭雁立刻抬起頭，震驚地看着天元君，“師傅，不......不行。”

“那小妖的魂魄就在其中吧，將其出這事就算了，人妖殊途，不要再執不悟了。”蕭雁只是沉默着，用沉默對抗着。

“你......真是魔障了！”天元君已是氣急，揮出一掌向聚魂燈打去。

蕭雁立刻用全身護着燈，這一掌打得極重，頓時他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天元君見此終也有些不忍，哎，命也劫也，嘆道:“罷了，從今起，你就去寒霜思過十年，十年你也該想通了。”聽到此，蕭雁竟有種鬆了一口氣的覺，他緩緩地面對天元君跪着，不忘將燈盞護着，接着重重地磕了三個頭，“謝師傅多年來的教誨，徒兒不孝。”他謝過師傅的教誨，可是他從來不悔。

他前往寒霜思過，可是寒霜再冷，他的心也如那微弱地燭火一樣，還留有一絲温度。

第二十八章寒霜中歲月長，蕭雁確實是在思過，不過他是以思而過。

以思以念照看着微弱的幽藍燭火，就這麼度過了十年。

這十年間除了靈淨山的草木長大了些，其餘的好像都沒有改變，期間顧青和凌子安等人曾來前看望他，可是他卻從未出去見他們，單夭死後，他原本微微啓開的心門又啪得關上了。

尤其，在中漫長的歲月中，冷靜下來的他思索那單夭遭遇雷劫的事，也發現了其中的蹊蹺，師傅、凌子安、顧青，他們或許都與此有關，只是沒有明確的證據罷了，事已至此，再追究又有什麼意思呢。

他看了看那幽藍燭火，人已經不在了，再見也不知是何年。

簡單歸置好中物品，他帶着聚魂燈離開了寒霜，今天是他思過結束的子。

天元君已經十年未見蕭雁，這個他曾經最為滿意的徒弟，既是他的驕傲，也是道門武學的傳承者。

蕭雁跪下，喊道:“師傅。”

“起來罷，這十年時間可想通了。”想通？蕭雁不知天元君所説的想通是指哪方面，他也不願去深思，只是微微點頭:“嗯。”

“想通便好。”天元君並不是沒有看見蕭雁身旁的那盞燈，只是一個裝看不見，一個裝聽不懂，都心知肚明地裝着糊塗。

“讓你去寒霜並不僅僅是為了思過，還是為了讓你修習道法，領悟武學髓，以達到更高的境界，你可知道？”

“徒兒知道。”在寒霜靜思的那些子，蕭雁的武學水平確實提高了很多。

“那今，為師且來看看你修習的成果，咱們師徒二人也許久沒有比劃比劃了。”天元君隨後帶着蕭雁到了大殿的後院中。

這算是天元君專門練武靜修的地界，平少有人來。

“出招吧。”天元君揮了揮拂塵，拔出了側的劍。

蕭雁微微點點後，將聚魂燈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小心地放好，才站到了天元君的對面拔出了劍。

天元君見了只是微微嘆了口氣，接着就對着蕭雁展開了凌厲地攻勢，一開始蕭雁沒有做好準備，有些難以抵擋，後來調整後二人便打得難分伯仲。

突然天元君使出了天元門的絕功法驚鴻劍影，這時蕭雁也以同樣的驚鴻劍影相擋，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次簡單的比試，他的驚鴻雁影練成不過二載，以天元君的武道水平完全可以抵擋，可是同樣的招式相出，蕭雁的驚鴻劍影卻將天元君道絕境，劍忍直接扎進了天元君的口。

蕭雁震驚之下想要收勢，可是驚鴻劍影一旦使出，是收不住的，若對方擋不住那就是必死無疑。

天元君在劍氣之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師傅！”蕭雁立刻上前半扶起地上的天元君，雙手顫抖着。

天元君嘴角湧出鮮血，“雁兒，你的武學大成了，為師......為師很高興。”

“師傅，我.....我。”蕭雁心中震動，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親手殺了自己的師傅。

“不必難過，為師先前已經有傷在身，時不多了，今也是為了助你大成才會如此，今後.....雁兒，你心剛直，以後行事萬不可過於執着了。”蕭雁雙目赤紅，“師傅，徒兒不要什麼大成。”無淚落下，聲中卻帶着悽然。

“咳咳咳。”天元君又湧出幾口血，“快走吧，我也知你心，天元門並不適合你，以後你就帶着那......燈吧。”此刻蕭雁雙目中終於是落下淚來，搖着頭:“師傅......”

“快走，你是要為師死不瞑目嗎，快走！”蕭雁重重地向着天元君磕了三個頭，無聲地悽然落淚，帶着聚魂燈離開了靈淨山。

他彷彿置身於噩夢中，若離開寒霜會害死師傅，那麼他寧可一輩子也不出寒霜，陪着他的幽藍燭火了此殘生。

可是......武道大成卻又是師傅的心願，而自己就是他武道的傳承着，何其哀嘆，何其荒誕。

自己的死亡和讓蕭雁離開其實都在天元君的計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