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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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幾乎千篇一律的那句話:「我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從親屬間以及醫護人員之間的談,李雲也知道了祖父的病因,「腦溢血」。
在確認祖父已經去世後,祖母當場昏厥了過去。
父親得到消息正在趕回,如此一來,母親和姑姑便成了現場的主事人。
姑、嫂兩人匆匆商量了一下,決定由姑姑先和幾個女親屬把祖母先送回家休養。
而母親則和李雲留在醫院處理祖父去世後的一系列醫療手續同時聯繫殯儀館。
姑姑把李雲拉到了一邊,沒有了往的戲謔,叮囑李雲:「你爸還沒回來,你媽一個人在這裏持,其他親戚雖然也會幫忙,可你要知道,你爸不在的話,你就是長孫為大了。凡事要主動一些了。」姑姑帶着祖母離去後,殯儀館的的靈車趕到了。
按照當地風俗,死者的直系親屬需要有人直接跟隨靈車同行,李雲作為長孫,便主動承擔起了這個責任,此外因為李雲年齡幼小,李雲一位並不太悉的堂叔父也一同隨行,而母親和其他的親屬則分坐其他車輛前往。
一路上,李雲只是看着祖父的遺體,一言不發,雖然是第一次見到死人,不過李雲並沒有任何害怕和畏懼的心理。
畢竟是自己至親的祖父,李雲更多受到的是傷。
不自覺的眼角也濕潤了起來,李雲同祖父並不如何親密,過去李雲不理解為什麼同住在一座城市,父母卻甚少帶着李雲前往祖父母家中走動。
下午從姑姑那裏聽來的往事,使得李雲大致明白了其中的關節。
雖然接觸不多,但祖父在李雲的心中卻留下了典型的「封建家長」印象。
專制、強硬。
記憶中,父親已經是成年人了,但祖父一聲「跪下」,父親也需要立刻照做。
或者正因為這個原因,父母親都不願意讓李雲過多接觸祖父。
而涉及整個家族的大小事務,但凡祖父做了決定,其他人便只能順從,唯一的反抗者或者只有姑姑了,也因此,姑姑也就一直遊離於家族之外,唯一親近的就是自己家了。
同行的堂叔一邊不時安着李雲,一邊小聲的同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聊着天。
這位堂叔因為住所離醫院較近,比李雲母子更早的趕到醫院。
因此也就比李雲母子更多的瞭解一些祖父突然發病的因由。
在他和殯儀館工作人員的談中李雲得知,祖父是標準的突然死亡,發病前都還和祖母在公園散步,幾乎是毫無徵兆的就倒了下來。
祖父之前並無與腦溢血有關的任何病史,連醫院的醫生都覺的這樣的情況並不多見。
殯儀館位於城市西北的一座小山上。
山上風大,入夜後便能覺到寒冷。
佈置好靈堂後,母親便忙着接待得到消息而陸續到達的親友。
李雲則換了孝服,跪坐在靈堂正中焚燒紙錢。
沒過多久,姑姑安頓好了祖母,也來到殯儀館,再次見到祖父的遺體,姑姑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哭到傷心處直接昏倒了。
母親此時本不開身,只能請幾個親屬和李雲一起把姑姑扶到了靈堂的角落,幾個親屬完了便立刻離去協助母親招呼弔唁來賓。
祖父生前地位不低,在本地故舊甚多,因此隨着時間逝,弔唁者愈眾。
母親一個人顯然是應付不過來的。
姑姑躺在李雲的壞中,好一陣才緩過氣來。
李雲用手擦拭了一下姑姑臉上的淚痕,輕聲安着。
「姑姑,別太傷心了……」
「那是我爸……我能不哭嗎……我過去恨他,討厭他……可他真的走了……
我……我……就是忍不住想哭啊……」姑姑泣着,説着説着,又一次痛哭起來。
李雲只能摟着姑姑的肩膀,不自覺的滴着眼淚。
靈堂上人來人往,沒有人注意到靈堂的一角。
只有母親,在不經意見到李雲姑侄在一起哭泣的情形後,眼神中出了一絲疑惑。
凌晨,父親終於趕到了殯儀館,祖父生前所在部門的工作人員也隨即到達。
父親趕到後,並沒有過多的同母親和李雲,而是立刻同祖父生前所在部門的工作人員協調了起來。
由於祖父在本地也算高級幹部了,因此其生前所在單位隨即成立了「治喪委員會」全面接手了祖父去世的善後工作。
李雲母子,以及姑姑在父親的建議下返回家中暫時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