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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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海外異國求來的去瘴之法和造船的能人工匠鑽了進去,而昭南無外港,見與他們相接的嶺南如此地利人合,每回船都是暴利,如何不眼紅哭求着借地分一杯羹。”葉勉聽得瞠目結舌,嘟囔道:“我説公主府怎麼出手如此豪闊,一出手就是幾年的國庫收入,敢情夫家幹得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這莊珝不會是公主府怕皇家忌憚送來做人質的吧?”
“哪裏至於做人質,你野本子看得太多了不成,”魏昂淵笑了笑道:“嫡長公主與當今是一母同胞,情從小就十分不錯,莊珝可是聖上嫡親的外甥。”
“不過,”魏昂淵話鋒一轉,“你想的那處卻也不錯,如果長公主未嫁到金陵,莊家哪敢放開手來什麼好事都參一腳,怕是早被人拆入腹了,現如今坐擁這滔天富貴,讓莊珝進京也是不得已。”葉勉眼睛轉了轉,小聲道:“你可知長公主和莊珝對那兩邊......”葉勉朝太子和嘉貴妃那邊看了看。
魏昂淵嘆道:“我爹説長公主府最高明就是此處,從安排莊珝進京以來,做的事處處得聖心。”
“怎麼説?”葉勉好奇道。
“嘉貴妃的堂哥去歲剛升了兩淮鹽運使,差去了南邊,只是在這肥口上卻急躁了些,貪賄甚多,不僅收了許多鹽商們的孝敬,還貪墨了一些本應上繳國庫的鹽税,被長公主揪了出來直報御前,聖上大怒,嘉貴妃帶着三個皇子跪求了許久,才沒帶累貴妃孃家。”葉勉恍然,“怪不得上次聽你們講五皇子與莊珝鬧的如此厲害,原是打這裏來的,”葉勉想了想又小聲問,“那莊珝站太子那頭?”
“非也,”魏昂淵搖頭道:“太子明着暗着拉攏他,莊珝也只搖頭不打攏。”葉勉一怔,忽然深了一口氣,明瞭道:“長公主和莊珝只站聖上那頭!”
“你倒是比我有悟,我爹當時與我講時,我卻沒想到如此,”魏昂淵看着他笑出一口白牙,又接着説:“聖上如今正在盛年,再疼哪一個皇子,也不希望下邊臣子早早就做什麼擇選,而長公主立馬與莊家一起將南邊鹽業上的明暗收支賬錄呈了上去,以後聖上哪還愁派下去的鹽運使不清廉。”葉勉豎了豎大拇指,心道,如此一來皇上的嫡長姐搖身一變,成了他在南邊最妙的一張牌。
“不止如此,”魏昂淵接着道:“莊珝此來進京還代長公主承諾與聖上,今後莊家每年在外港海事貿易和鹽業這塊,除了正經的課税,還將多分三成與皇家充盈我大文國庫。”魏昂淵和葉勉在這邊湊着腦袋嘀嘀咕咕了許久,李兆他們早已不耐煩,捅了捅他們示意二人往前去看,葉勉抬頭,只見前頭已經開始“頒獎”了。
禾神供台上的賞頭,正據宴前冊上登錄一一賞賜下去。
葉勉嘻嘻笑着了手,只等前面禮官念他的名字,只是等到了最後,兩祖母綠的珍珠簪卻被賞給了七皇子,七皇子又把它們親手到了嘉貴妃的髮髻上。
皇帝哈哈大笑着贊七皇子人小卻能幹又有孝心,嘉貴妃更是看着七皇子笑得一臉的慈愛,底下臣子們紛紛附和着。
葉勉咬着嘴,看着那邊一臉懵,明明他去登錄獵品的時候,只他一隻錦狸,那管事禮官還贊他來着,難不成後面七皇子也逮到了?
李兆、阮雲笙幾人氣的不行,連另一頭坐着的秦敖都變了臉,魏昂淵更是起身就去了禮官那頭,葉勉起身要追,卻被李兆給按下了。
“讓他去!”李兆憤憤道:“田下林裏折騰了我們快兩個時辰,最後差點從樹上摔下來,還不行我們問問?”阮雲笙也氣道:“出不起那賞頭就別拿出來,哥哥手裏賞出來,被弟弟拿了,戴在自己親孃頭上,也不嫌丟人!”葉勉咧着嘴扯了下角,面上無所謂笑笑,心裏卻是很有幾分失望的,也知道無論魏昂淵在禮官那裏問出個什麼,已經在嘉貴妃頭上的金簪是不會再賞給他的。
果然沒一會兒功夫魏昂淵就黑着臉回來了,悻悻地與他們説,“確實七皇子後來也送去了一隻錦狸,剛剛我去看了,那邊確是兩隻都在。”李兆不忿道:“那怎麼了,我們勉哥是第一個捉到登錄在冊的,還沒個先來後到的規矩不成?”温尋也虎着臉,“就算是一人一隻錦狸,那珍珠簪也該一人一支才對,他這算什麼?”葉勉見他們一個個都繃着小臉兒,怕他們因這事壞了心緒,忙笑着故作輕鬆道:“算啦算啦,以後讓我大哥去外頭淘一個便是。”這邊宴席已經開宴,葉勉調整了一下情緒,與他們科打諢地説笑起來,幾人面上才微微好些。
宴到中時,只見幾個番邦侍人抬上一尊十幾尺高的檀香木觀音像走了上來,原來是昭南國獻與常年禮佛的太后作下個月千秋節壽禮,太后看着十分得歡喜,坐在太后身旁的榮南郡王朝昭南國王子點了點頭以示謝意,又和身後站着的夏內監吩咐了兩句。
夏內監彎着得了吩咐後,便轉身下去了。
過了一會,夏內監帶着榮南郡王的四位侍女捧着兩幅畫走了回來,回禮與昭南國王子。
侍女們將兩幅畫緩緩展開,分別是大文名家的百馬奔騰圖和夜牡丹圖。
只是那邊席上卻無人開口稱讚這百聞無一見的名品畫作,紛紛只神古怪地看着那四位侍女,又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