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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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怎樣!”她十分緊張的問道,雙手像守財奴般護着剛得手的小金印:他把眉尾往上一挑,伸出兩指掐住她鼻頭:“我就在你鼻子打,用黃金打造的牛環扣在鼻上,一天三回當你是牛帶出府遊街,讓人對你指指點點。”陸清雅一聽,腮幫子微鼓:“我不介意你把金環直接給我,我還可以學兩聲牛叫逗你開心,是人是牛無所謂,多賞我幾件值錢的東西,我還能在地上打滾。”快點存夠錢她才能早點離這裏,不然一等到十六歲,她不想嫁也得成人婦,接下來就被迫由正室淪為二房,就算忍氣聲也會被人指着鼻子大罵,受盡屈辱。
雖然目前情況和以前已不盡相同,也未一入府就受到冷落,數個多月下來看似被欺負,實則二少爺還算維護罩着她,可是想起重生前的淒涼和悲苦,她還是直打冷顫,不願重蹈覆轍。
她要未雨綢繆,多一分準備就少一分傷害,她不會再多做妄想,以為做個好子便能得到丈夫的憐寵,世上男兒多薄倖,他們的心永遠在新人身上。
前塵如煙,隨風飄逝,既然下定決心要走出過去的陰影,要真正的“重生”她就會把以前聽話的自己給丟掉,不怕自私自利,只為自己而活。
所以,受點折辱算什麼,沒有失去哪能獲得,尊嚴是一張破紙,丟了無妨,只要立定目標往前走,別人的異樣眼光和閒言閒語再傷不了她,她已經三折朧成良醫了,懂得如何自保。
“吠!就這點出息!以後別説是我井府的人,省得丟我的臉。”井向雲恨鐵不成鋼,惡狠狠地以拳頭壓在她面頰上,用力的旋轉了兩圈。
明明很痛,淚花都在眼眠打轉了,她依然出無所謂的笑容,也不求饒。
“我絕不會和人説與二少爺有牽連,是我自個不爭氣,沒能給你長臉。”他頓了頓,表情有些陰鬱。
“你不會忘了我是你的什麼人吧!你以為你不提,就沒人曉得你是我的童養媳嗎!”井向雲説不上心裏是什麼覺,就是有點不是滋味,她的笑容越甜美,他便覺得她離他越來越遠,好像總有意無意地和他拉開一段距離,讓人心頭髮悶。
一開始他的確不滿大娘的多事,平白無故的結了門娃娃親要他接受,還把少妞直接安排到他的住處,讓他夜對着一張令人心煩的小臉,心裏只想着怎麼把她揮遠點。
不過近來被她圓圓的大眼一瞅,他心口的煩躁倒是消退了不少。她瘦得像竹片,養不眸的小身板活是竹竿,可是言語卻又有味,他越想要忽略她,越強烈受到她的存在,他的反應更硬生生勾出他的興趣。
不討厭,甚至還有點喜歡…若是他將來的娘子如她一般,他願意多耗些時等她長大。
因此她的“撇清”聽在他耳裏,那就有些刺耳了,聽來像是為他的面子着想,不想給人説長道短的機會,可他就是到不舒坦,一股無明火隱隱升起。
“二少爺是出類拔萃的人,是神仙化身的仙人,我又蠢又笨又不出,哪能配得上玉做的你,那只有天仙下凡才高攀得上…”陸清雅淡笑自貶道,寧願當個不出挑的平凡人,只求能安安穩穩的過子。
井向雲眸心一沉,仲手捉住她下顆,抬高。
“第一,不許叫我二少爺,我允許你喊我名字或向雲哥哥;第二,不要再讓我聽見自貶的話,你是我的人,只有我能説你的不是,你或其它人不得代我發言。”
“二少爺…”他幾時變得這麼蠻橫!她明明記得他是冷情的人,似乎沒有人或事能入他的眼,如今怎麼管起她來了!
難道是她記錯了,少年的他仍有點得理不饒人的小脾氣,對人也不是全然的不在意,是嗎!
陸清雅的記憶產生了混淆,有些記得的事物好像已非她所想的那樣發展,而不應該出現的情節,倒如雨後筍一冒出,擾亂了她已知的既定事實。
九歲入府,十六歲成親,十九歲懷有身孕,二十歲生辰前因難產而香消玉損,上一世她對身為“丈夫”的那個人,認知是膚淺的,甚至可以説是陌生,她始終走不進他的心,一直在他心門外徘徊,説是夫卻形同陌路人,除了不得不的肌膚之親,他從未正眼看過她一眼。
想起羞人的牀第之事,她耳微微泛紅,不自在地壓下心頭的悸動,試圖趕走令人臉紅耳熱的過往回憶:雖然他們之間並無深厚的情,但該做的夫事一樣沒少,教她無法輕易忘懷…
不行不行,別再想了,她要振作,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去,她的重生又有何意義!不過是一場玩笑。
“陸清雅,想我擰斷你一掌就能圈住的小脖子是不是!”井向雲冷哼,低着頭視她。
察覺頸上傳來的温度,她這才回神地想到自己眼下有多弱小,還是個沒長大的黃小丫頭。
“二少…向雲哥哥,我疼着呢,你別掐我小得像竹籤的頸項了。”井向雲哼了兩聲,用瞪視表達心中的不快。
“下次再喊錯,我就把你頭下腳上的吊在樹底下,讓你全身的血往腦袋衝,好醒醒你愚昧的蠢腦子。”
“呵,沒必要這麼狠吧!我才十…呢,九歲,你這玩法會玩死人的。”也許她真的該試着離他遠一點,免得有一天死於非命——被他活生生的整死。
聽她提起年紀,他一時興起,兩隻手伸向她腋下,毫不費力地舉高她。
“陸清雅,你真矮。”聞言,她臉一變。
“向雲哥哥,我剛才看到一隻黑的蟲子從你腳旁竄過,好像是無孔不入的蜚鐮,它正順着你的褲管往上爬呢。”哼!就不信你不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