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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是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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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上書房老爺沒有等到,卻把勇哥和江哥重新等來了,把候總和秦總等來了,把廖總和付局長等來了。

勇哥和江哥早就想上我了,所以我一直躲着他們。他們雖然是黑道,但是也不會光天白明火執仗,所以我只在白天出去,晚上那裏也不走。

後來怕發生意外,索連白天也不出去了,整個兒呆在花燈寨裏寸步不離,很有魯迅先生説的“躲進小樓成一統”的味道。

候總、廖總、秦總對我也格外關心。特別是候總,那次醉酒後居然讓我逃之夭夭了,他肯定是連腸子都悔青了,所以候總來花燈寨跑得特別勤,每回來請飯都要喊我陪坐,與其説是他們吃飯,不如説是請我吃飯。

候總每回來都想拉我出去,都被我堅決婉拒了。見撲捉不到我,候總就換了一種方式,誘惑!他先是給我買衣服。而後買項鍊買玉鐲子,我都沒有收。我知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接了別人的東西就得有付出,可我還不想付出。

廖總和秦總遭到幾次拒絕後,也變換了拉我上鈎的方式。廖總有一天提着一部嶄新的諾基亞手機來給我,説:“妹子,你總在劇團裏也不是長久之計,手機你收着,到我公司做辦公室主任吧,我給你1萬塊的月薪。”我摸着光滑漂亮的手機,覺得1萬元的月薪很是誘人,但我還是拒絕了,我説:“謝謝廖總好意,手機也有用舊的一天,到時候怕也逃不被扔掉的命運。”而秦總對我還要關心一些,他把別墅的鑰匙到我手上,説:“跟我走吧,這套房子是你的了,我再給你一個存摺,上面的數字保證你今後無論如何都不愁吃不愁穿。”我看着閃閃發亮的鑰匙,差點為這樣富貴的一生頗為動心,我把鑰匙還給秦總,説:“謝謝秦總這麼關心我,房子雖大,但我不想獨守空房。”秦總無可奈何地走了。

巨猾的商人走了,心懷叵測的官員卻到了。膽大妄為的旅遊局局長付一瓢悄悄地為我設下了陷進。五一勞動節到了,主城的許多遊客絡繹不絕地來到酉州縣旅遊。

為了展現酉州縣豐富多彩的民族文化,引更多的遊客,旅遊局特得在烏江邊上的龔灘古鎮設了一個舞台,有償邀請全縣著名的歌唱家、舞蹈家、民間藝術家等前往表演。

付一瓢局長特意到花燈寨來邀請我,説:“美女的《麼妹歌》和《醉人的山歌唱不完》特別經典,這次請你到龔灘給遊客演唱3天,我們包吃包住,每天和那幾個藝術家一樣1000元辛苦費。”我當時確實沒有錢用,一個月的工資也只有1000元。而三天就可以掙到一個月的工資,我很快意地答應了:“既然付局這麼看得起我,那我就和你們去吧。”於是我就上了付局長的越野車,一骨碌就跑到了龔灘古鎮,本就沒有意識到這裏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暗坑。第一天還很平靜。我白天跟着遊客在古鎮裏走街竄巷,心情愉快地看看古老的吊腳樓,或者跟着遊船遊覽烏江兩岸的奇峯高崖,來去的路上應遊客的邀請,時不時唱一首土家族民歌,比如“小妹生來愛唱歌,山歌出口百鳥和。郎若敢來把歌唱,勝過千人把媒説。

爹孃生你到人間,聯姻全靠你唱歌。是龍就遊千里遠,是虎跑過萬重坡”等等,歌聲悠揚飄渺,起遊客一片叫好聲。

第二天晚上燈籠連彩的時候,我便和那些著名的歌唱家、舞蹈家、民間藝術家登台表演。花燈二人轉,擺手舞,一把菜籽,薅草鑼鼓等等土家族苗族藝術紛紛登台,贏得遊客掌聲不斷。當我換上彩鮮豔的民族服飾“西蘭卡普”上台獻唱時,台下叫好聲一大片,跟着我唱:“送郎送到屋中堂,兩中柱頂大梁,上面蓋的溜溜瓦,一塊陰來一塊陽…”我想遊客們不僅僅是喜歡這首民族情歌,也是喜歡我這個美麗非凡的少數民族女人,這樣想着,我就把歌聲唱得更嘹亮,把得更高聳,引起一陣陣尖叫。

演唱完畢,我在夜中獨自回來龔灘大酒店,恰好碰到付局長開車回到酒店。付局長笑眯眯地誇我:“小趙,演唱不錯,越來越會營造氣氛了,真有明星的潛質啊。”我不好意思地説:“付局誇獎了,我這點小角哪敢跟明星沾邊喲。”付局長用手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説:“沒事的話,我請你到二樓茶房擺擺龍門陣吧。”我覺喝喝茶説説話不會有什麼事,便沒有警惕,點點頭説聲好,就愉快地跟着付局長上到二樓一間茶房。

付局長很客氣很風度地和我説起縣裏各個景區的趣事,逗得我呵呵嬌笑,他還説起他對這些景區的設想和品牌塑造理念,就是絕口不提選美大賽那晚的事情,眼光看上去也很平靜,這讓我一度覺得那夜鬼到底是不是付一瓢,或許是我自己眼花看錯了?説了好大一會兒。我脹便去了衞生間。等我重新坐到沙發上,付局長突然問我:“小趙,你人才這麼好,追求你的人很多吧,有沒有耍男朋友?要是沒有,我倒有個合適的人選給你介紹一下。”我説:“這個就不用了,我還年輕慢慢來。”付局長舉起茶杯,説:“好,今後有什麼事情請儘管找我。這次你能來幫我進行旅遊演出,我還沒有謝你,今天就用這杯茶代酒,謝謝你。來,我們幹了!”我舉起茶杯,笑笑説:“付局你太抬舉我啦,你的吩咐我哪敢不來呀。”喝了一大杯茶之後,不就我就到頭暈力泛,身體也開始疲軟起來,我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疾病,便忽然想到自己肯定是中計了。我不由説:“付局,我頭怎麼突然就暈了?”見藥力已經生效,付局長立即變回那夜贏蕩的嘴臉,一把抱着我説:“我告訴你,你喝下去的是三挫倫,沒有那個女人能逃出我付一瓢的手掌心,今晚我看你還往哪裏跑。”雖然我已中計,但我並不愚蠢,我知道三挫倫的藥力沒有藥那麼快,不至於讓我迅速失去力量。

我轉念一想,立即計上心來,笑着説:“付局你不就是要我嗎,我今晚聽你的就是了,”我一邊説一邊用手悄悄按下了茶坊的無線服務鈴。一會兒後,服務員敲門進來,問:“請問您們有什麼需要嗎?”我趕緊滾倒在地上,裝作痛苦的樣子“哎呀呀”地亂叫。然後大聲朝服務員喊:“服務員,我肚子痛,可能得疾病了,請你快給我叫120,快!快!”服務員嚇得急急忙忙跑去打急救電話,我又一次逃了付一瓢的魔掌。

從龔灘古鎮回到縣城,我越來越到害怕。這些表面人模人樣的企業老總和政府官員,竟然對我來硬的來陰的,不是想灌醉我,就是想麻醉我。他們伸出一隻只魔掌,讓我深深地到作為一個獵物從來沒有覺到的最大的恐懼。

***躲在花燈寨裏,每天都有這樣那樣的男人來找我騷擾我。看着他們燦爛光滑的麪皮,我知道他們黑乎乎的內心裏對我只有同樣的想法,那就是千方百計地想把我上牀。

但有一個人從來沒來找過我,我幾乎快要把他給忘記了。那天中午,當他敲開我房間門時,我驚訝地張大嘴巴,半天才合攏嘴巴喊了一聲:“安總。”安總微笑着看着我,很狡黠地説:“怎麼?我第一次登門就把我晾在門口,是不是把我也當成狼了?”我這才發現自己一時吃驚堵住了房門,我連忙側身,説:“安總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你風雅高尚,那些人怎能同你相比。安總今天能來看我,我是動,你請進。”嘴裏話雖然這樣説,但我心裏仍對安總保持着一份警惕,心想這個世上哪有不沾葷的貓。安總看上去四十一二,身形瘦削一點也不打眼,本看不出他是一個公司老總,他的臉龐也瘦削,但額頭奇怪般的寬廣,眼睛也奇怪般的突兀,顯出一般人少有的明來。我打量着安總,看着他既無惡意也無善意的笑容,一時猜不到他來者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