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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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靠近西邊圍牆的一個畫面中,有一個黑影一晃而過。因為當時還下着小雨,畫面很不清楚,只能看出黑影是朝西邊去了。警方在西邊圍牆一個立柱下發現有踩踏的痕跡,而立柱內正好是一個監控架,架子南北兩側裝有探頭,中間有半米多為肓區,黑衣人很巧妙的避過了這個探頭。
別墅二樓,張重華已經被送往醫院搶救。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和刑偵大隊的隊長都在現場,對警方來説,犯罪現場太詭異了,除了帶血的牀單,現場幾乎看不出犯罪的痕跡。警察正用一個儀器對現場進行檢測,比如哪裏有血跡……但這些對破案似乎都沒什麼作用。副局長和刑偵隊長都是眉頭緊鎖,他們很想和張維軍攀上關係,但決不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刑警在二樓勘查現場,張維軍和子兒媳被暫時安排在一樓的客廳裏。張維軍沉默着,在思考怎麼樣跟警方説昨天晚上的事情。黑衣男人拿走了保險箱裏的錢物,能説是黑衣男人入室搶劫嗎?怎麼跟警察説黑衣男人為什麼只對兒子重華下手的事情呢?説兒子重華反抗歹徒襲擊才被歹徒刺傷的,給兒子豎立一個光輝形象?那自己這個省長大人呢,難道説自己沒有反抗歹徒?還是説黑衣男人是兒子重華的仇人,所以才只對重華下手?
喬秋蓉和穀雨已經穿上了外套,兩人坐在一邊,像是受到了過度驚嚇而變得反應遲鈍。警方對她們倆的詢問記錄很簡單,歹徒入室後把她們綁到了卧室裏,只聽到外面有些聲響,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們什麼都不知道。警察讓她們好好回憶,兩人只是不住的搖頭,昨晚對她們來説就是個噩夢,想起來就讓人心頭打顫,更別説仔細回憶了。保姆在另一邊,小女警梅蘭正在問她昨天晚上的事情,小女警本來不幹這個的,但當事人有三個女,小女警被叫來臨時頂替一下。
「歹徒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保姆沉默,過了片刻才低聲説道:「他摸我了。」小女警追問:「歹徒是怎麼摸你的?」
「就是摸我……摸我上面和下面……」一邊記錄的男警察愣了下,偷偷看了看不遠處的喬秋蓉和穀雨。這歹徒難道有保姆情結?姿中等的保姆摸得起勁,堪稱國天香的婆媳倆卻碰都沒碰。男警察心裏再有疑問也只能爛在肚子裏,兩個當事人的身份讓他們做警察的不敢質疑她們的詢問記錄。喬秋蓉和穀雨也聽到了保姆的話,臉上有些難堪,尤其是幾個警察看向她們的目光中含有很多特別的意思。婆媳倆都在心裏暗罵,那個黑衣人還真是變態,一個保姆有什麼好摸的,這不是成心告訴警察,他猥褻了她們嗎?
小女警看到眾警察的目光,意識到自己問了些不合時宜的問題,連忙又問保姆有沒有注意到歹徒身上的一些特徵,比如頭套的樣子,穿的衣服,説話的聲音等等。保姆説歹徒戴着頭套,嘴巴處拱起,像豬八戒。「歹徒脖子上有個黃豆大小的黑痣,在喉結左邊。」保姆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你看清楚了?」小女警問道。保姆點了點頭,説黑衣男人戴着頭套,又穿着黑衣服,只有脖子了出了一截,所以很顯眼。小女警又問保姆有沒有聽到其他的動靜,保姆説她被裹在被子裏,什麼也沒聽見。關於對黑衣男人的描述,有一點是四個當時人都確認的,那就是脖子上有一個黃豆大小的黑痣。這對警方來説是一條查找犯罪嫌疑人的重要線索。至於頭套樣子,眼鏡顏,四個當事人描述不一,警方初步確定,案犯頭套裏帶着變聲器,所以嘴巴像「豬八戒」一樣。
張維軍決定還是把黑衣人説成是兒子張重華的仇人,畢竟這最接近事實,雖然他不想讓警方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但可以藉助警方的力量把這個黑衣人找出來,而他只要安排人比警方先找到這個黑衣人。前兩天張維軍剛把消息放出去,沒想到昨天晚上就碰上了。張維軍不確定黑衣男人是不是趙庭,可以讓警方把趙庭列為重要嫌疑人,讓警方加強對趙庭下落的追查。
就在警察和當事人都繃緊神經的時候,客廳裏的電話響了。在場的人都盯着客廳裏的電話機,最後,女主人穀雨走到了電話機前,看着電話機上的號碼,穀雨全身微微顫抖,對方是用她的手機打來的,不用接電話也知道是誰打的電話。穀雨真的很震驚,歹徒的大膽讓她不敢想象。「我想現在有很多警察在你家,把電話給警察頭頭,我來幫他破案。」電話傳來的機器般冷默的聲音讓穀雨差點把聽筒給扔了。
「你……你們誰是頭,他……他讓你們頭接電話……」在場的警察看穀雨臉上驚恐的表情就知道是誰打的電話,這罪犯真是太狂妄了。副局長和刑警隊長聽到消息立刻下了樓,副局長按了免提鍵,對着電話説道:「你是誰?」一邊示意刑警隊長立刻安排追查對方的位置。
「你又是誰?」電話裏冷漠的聲音帶着一絲的嘲笑。
「我是陵江公安局的副局長,負責這裏的一切事務。」
「原來是局長大人,不知道你們對張重華的死怎麼看,要不要我提供一些破案線索?」副局長氣得要吐血,這歹徒竟然要求他接電話,還這般狂妄地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