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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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郊區的度假村修養,週末林斐經常去探望,從橋頭租個共享單車,吹着穿橋而過的風,衣襬飛揚,舒安逸。
有次陪爺爺下棋,老頭子倚老賣老,悔棋幾次,鬧騰的林斐忘了時間,回去路上天黑透了,好巧不巧,天上電閃雷鳴,下起十年一遇的大雨,整個世界只剩下嘩啦啦雨聲。
橋上的路燈故障受損,噼裏啪啦閃着,林斐就是在一盞時亮時滅的路燈下,看到一道高大寬闊的身影。
穿梭的汽車,催促的喇叭,奔跑的行人,編織動的畫面,唯獨那道身影一動不動。
林斐平時是不愛管閒事的,好言難勸想死的鬼,今天勸住了,指不定人家明天又想死,純屬費口舌。
可是那天,不知因為什麼,林斐生出惻隱之心,撂下單車,撐着傘跑過去,那個男人似乎在這站了很久,全身濕透,凍的瑟瑟發抖,像條可憐的落水狗。
濕漉漉的頭髮半遮住他的眼睛,黯淡燈光下,林斐只看清他的下顎清瘦,嘴很薄,毫無血,像個血鬼似的,輪廓看着好看的,察覺到林斐的到來,男人睨一眼他,又回過頭,靜靜盯着漆黑湧動的江水。
林斐甚至不記得第一句説了什麼,但那種幽暗的眼神記憶尤深,從來沒有見過人類的眼睛能像冷血動物似的慎人。
“你長那麼帥,愛你的人肯定很多,幹嘛想不開呢?”林斐壯起膽子勸。
男人的聲音有點啞,像是很久沒有和人説過話,在狂躁的大雨裏隱約不可聞。
“沒有人。”林斐怔愣,才反應過來什麼意思,覺得好可憐,於是他不假思索説,“我愛你啊。”
“傘送給你,回家吧。”挽救一條年輕生命,林斐自我動一把,第二天因為淋雨凍的發高燒,打幾瓶點滴。
他統共就幹過兩件好事,一件是這件,另一件是渺渺妹妹,全的一身狼狽,以後再也不當好人了。
當個渣渣不快樂嘛?
到達外展基地,飯菜和林斐預料的一樣難吃,他隨便扒幾口,進房間收拾行禮,依山傍水,空氣清新的同時,牀上被褥發,散着淡淡黴味。
林斐在牀上趴着,給傅施閲發微信。
[斐波那契]:好想你喔!
本以為短暫收不到回覆,沒幾秒,手機“叮咚”一聲響。
[u5085]:車在門口接你,需要我幫你想辦法出來嗎?
林斐猛地從牀上坐起來,看不出傅叔叔是個老司機,這人的手段誰能頂得住?
[斐波那契]:我能出來。
[u5085]:車牌號a1667。
果然年紀大的有錢男人都不簡單。
林斐套上外套,熙熙攘攘的學生在基地活動,打籃球的,跳街舞的,青洋溢的氣息生動。
有同學打熱情招呼,他點點下顎,一路走到基地角落,矮矮的白牆飽經風霜,踩着烏漆墨黑的腳印,看來違反規矩的前輩很多。
林斐有樣學樣,兩手一撐,身手捷,輕而易舉地翻過牆,牆這邊他剛重重落地,牆那邊是個天廁所,趙濤正在提褲子,扯着嗓子喊一句,“幾班的?回來!!!”這一嗓子驚天動地,周圍活動的學生全看過來,大家大眼瞪小腿,膽子夠大啊,敢在老師眼皮子下面跑。
趙濤氣的臉鐵青,奈何身寬體胖,只能望牆興嘆,扭過頭,“你們看見是誰了嗎?”大家紛紛搖頭,不管看沒看見,都説沒看見,趙濤氣的夠嗆,得虧沒鬍子,不然已經吹起來了。
“是你們班的林斐。”趙敬枱面無表情地説,“我剛看到他往這邊走,現在只有他不在這裏。”開車的是上回林斐見過的司機,等的已經打瞌睡了,林斐一上車,他頓時神起來,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林斐,上一任司機阿凱的下場是前車之鑑。
後座空蕩蕩,林斐撇撇嘴,傅叔叔説話這麼快不算話,看來還是不夠喜歡。
司機連忙解釋,“傅先生讓我今天一直在這等你,現在我送你去他入住酒店,傅先生辦完事會過來。”郊區酒店高級套房,林斐拿着前台送上的房卡,推開門,曲徑通幽的小庭院,種着幾顆香樟樹,帶了一個泳池,踩着碎石子路走到盡頭,台桌上擺着冷餐,緻蛋糕、紅酒。
他拿着一塊香軟可口的蛋撻,咬一口,仰躺在柔軟舒適的牀上,瞧着璀璨明亮的復古水晶燈。
方才的司機拎進來一個黑皮箱,放在門口位置,“前台説是傅總的東西,我先放到這。”林斐悠閒晃着小腿,沒理他,司機巴不得和老闆的小情人沒瓜葛,給他留了一個後廚電話,關上門走了。
林斐面無表情,給傅施閲發了幾條撒嬌的微信,起來去浴室裏放了熱水,要在基地住好幾天,舒舒服服洗個澡的機會不多。
拿着菜單圈一堆方便攜帶的吃食,順便將明天的吃飯問題也解決了,做完這一切,林斐裹着浴袍,懶洋洋坐在沙發上,目光落在了黑皮箱上。
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好奇心佔據了上風。
林斐站起身,走到箱子旁,提起來掂掂,很輕,應該是紙質文件一類東西。
他掀開卡扣,果不其然,白花花一沓文件,蓋着各式各樣的紅章,拿起來翻了翻,數字眼花繚亂。
即使不懂行,林斐憑藉過人的理解能力看個大概,大概是某個p2p金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