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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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鹹豬手搭上林斐的脖子,“你説你,長那麼乖,冷着臉多難看,給叔叔笑一個!叔叔給你發紅包!”林斐渾身不適,真想衝着這張豬臉來一拳,“手拿開,別碰我。”
“我碰你又怎麼了?”鄭總哈喇子都要出來了,低聲説,“你上什麼學,跟着我,包你想要什麼有什麼。”林斐忍不了,一把拍開他的爪子,惡狠狠地道:“我特麼現在想打你,給不給我打?”
“吆!真兇。”鄭總曖昧地看着他,賤嗖嗖地説,“我就喜歡你這麼兇的,夠帶勁的!”邊説,摁下桌上服務鈴,門一開,走進兩個西裝壯漢,一左一右,和門神似的守在門邊。
林斐陣陣惡寒,深一口氣,竭力想恢復冷靜,於事無補,這種複雜危險的狀況頭一回,他開始後悔沒有在車上爭的魚死網破,死也要拉上這個變態墊背。
前所未有的想傅施閲,想那種沉靜的安全,橫七豎八的思維湧入腦子裏,他狠狠咬着下,絕對不能折在這裏。
來了自己人,鄭總肆無忌憚,整個人都要貼在林斐身上,“今晚別回家,陪我一晚……”林斐猛地站起來,鄭總瞬間沒了依靠,重力失衡,斜躺在凳子上,正黑着臉,要爬起來,林斐毫無猶豫,一腳狠狠踹在他兩腿之間,“滾!”鄭總臉上頓時沒了人,捂着那個部位縮成一團,嗷嗷地叫,“瞎了啊!看什麼看!給我摁住他!”兩個壯漢連忙扣住林斐,摁在圓桌上,林斐清透的眼睛一眨不眨,像把鋒鋭的刀,不見絲毫悔意。
鄭總痛的要命,氣都不上來,足足緩了好幾分鐘,才扶着桌沿爬起來,“我今天死你!”門外走廊傳來驚天動地喧譁聲,鶯鶯燕燕又吵又鬧,集會似的,兩個壯漢看向鄭總,鄭總鐵青着臉,擺擺手,示意他們出門查看情況。
燈光靚麗的門廊擠滿人,有來消費的顧客,還有濃妝豔抹的員工,幾個身手矯健的保鏢正在挨個查看房間,兩個壯漢一拐出來,幾個人猝不及防撞上視線。
得,就是這間了。
沒費多少功夫放倒,一行人聲勢磅礴地湧進去,鄭總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又驚又詫地望向傅施閲。
真的是,林斐沒説謊。
傅施閲微眯起眼,林斐坐在地毯上,烏黑頭髮濕漉漉,水滴順着下顎一滴一滴落在衣服上,半挽起袖子出纖細手臂,一道七八釐米長的劃痕形成刺眼的紅,滲着絲絲縷縷的血,緊緊咬着薄薄嘴,像一隻等待反撲的兇惡小獸。
空氣裏濃郁的酒味瀰漫,傅施閲走的越近,酒味越濃,原來林斐身上的是酒,視線在傷痕上停幾秒,垂下眼,遮住眼底洶湧的情緒,“先去醫院。”林斐搖搖頭,一把抱住他脖子,牢牢的,咬着牙惡狠狠地説,“傅叔叔,我要先打他。”血的腥味比酒味更刺鼻,傅施閲深呼一口,輕柔的拍拍他的肩膀,“好。”林斐鬆開手,從地上站起來,冷着臉看鄭總,這麼多人,夠這個老鬼躺幾天醫院了。
但傅施閲並沒有如他所願,招呼保鏢圍毆鄭總,他睨眼肩膀的紅,喉結輕微浮動,下顎繃成一條線,慢條斯理走到鄭總身邊,低聲道了句什麼。
鄭總臉驀變,雙腿打顫,原本慘白的臉這會跟鬼一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傅施閲撿起茶几上的雪茄剪,隨手撂到地上,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打算揭發你,作為報酬,留一個紀念品給我。”林斐不知道他説了什麼,看鄭總這表情,看來是被抓到把柄了,活他媽的該!
鄭總茫然看着地上雪茄剪,小心翼翼地問,“你要什麼?”傅施閲睨了眼林斐,眼底温和幾分,聲音清晰平靜,“你的手指,自己挑一。”
“這不行!”鄭總大口着氣,臉漲成豬肝,“你要什麼都行,這不行!!!”周圍安靜,沒有任何人説話,大氣都不敢出,齊刷刷地看着傅施閲。
傅施閲抱着手臂,靠在桌沿,低頭笑了下,嘴角的梨渦很淺,但不會讓人覺得暖,“你誤會了,這不是在商量,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或者。”他停頓一下,看向鄭總的手,一貫平穩的口吻,“我的人來幫你,但不止一手指頭了。”鄭總對上傅施閲的眼睛,儘管隱藏的再好,這一瞬也向像狼一樣兇戾,那是一種一旦見過就不會忘記的眼神。
這是在説真的。
鄭總頭皮發麻,全身顫抖,在保鏢走近之前,幾乎是跪在地上,撿起地上的雪茄剪,顫慄的小拇指伸進去,閉上眼睛,用力裁下去!
“啊!!!”慘烈尖叫淒厲刺耳!
鄭總痛的捂着手在地上打滾,臉頰肌搐,刺耳的叫聲一聲接一聲,像是被活剮一樣。
林斐驀然回過神,腦袋嗡嗡的響,不知道暈自己的血,還是暈鄭總的血,像處在半夢半醒之中,這和他想象的報復完全不一樣……
傅施閲怎麼能這麼做?
“林斐,現在去醫院。”傅施閲似是覺得鄭總的痛苦索然無味,目光停在林斐手臂傷痕,又挪到白淨的臉上,盯着那雙出神的小鹿眼看了半響,嗤笑出聲,無奈地説:“放心,沒事的,會送他去醫院給他接回去,只是讓他記住這個教訓,以後不要再犯。”林斐怔眼看着他,稍微好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