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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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拆。”陶思稚父母似乎忽然有些緊張,可能是覺得陶思稚不太禮貌,怕他唯一的朋友有意見。
蔣舸對陶思稚説“你拆吧”,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陶思稚的爸爸端起酒杯,在陶思稚拆禮物的背景聲中給蔣舸和他媽媽敬了酒,有些鄭重其事地謝了他們。
此時,陶思稚已經把蔣舸的禮物拆開了,拿出主機盒子翻來覆去看了看,問蔣舸:“這是什麼?遊戲機嗎,怎麼玩。”他把主機盒子放回去,抱着店員幫蔣舸包好的大禮盒,走到了蔣舸旁邊,説:“你教教我。”
“思稚,”陶思遠有些尷尬地開口叫陶思稚,説,“你先回來坐着吃飯吧。”陶思稚還是看着蔣舸,突然説:“太重了,我抱不住了。”禮盒就從他手臂間滑下來,掉在地上,砸到了他的腳,他往後一跳,發出嗚咽:“好痛。”蔣舸差點笑了,讓他抱東西小心點,低頭幫他拿出主機盒拆開,又把給他挑的遊戲拿給他看,介紹了幾個。
陶思稚靠在蔣舸的椅子旁邊,不願回去,對蔣舸介紹的遊戲指指點點,“哦,這個我不喜歡”,“還可以”,“這個很好,你真有眼光”,還有十分貪婪的“那你送了我這個很好的遊戲機,明天還會幫我豐收茱萸嗎”。
礙於陶思稚的家人在場,蔣舸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説。
蔣舸是不介意陶思稚一直在他旁邊説話,畢竟兩人座位之間隔了兩個人,距離遠的。
但陶思遠很快就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強行把陶思稚拉走,按在椅子上坐下了:“吃完飯回家我陪你研究吧。”陶思稚的表情不大情願,他看了看蔣舸,又不高興地對陶思遠説:“不用了,這是我的。”陶思遠舉起雙手:“你説什麼是什麼。”這天中午,陶思稚的父親似乎很高興,喝了大半瓶白酒,眼可見得話多了起來。
他先是和蔣舸的媽媽聊,發現了他們有不少共同的朋友,又説了些生活趣聞。後來陶思稚的媽媽向蔣舸的媽媽諮詢起慈善基金的事,他就安靜地聽了起來。
話題接近尾聲時,他忽而對蔣舸的媽媽慨:“其實弟弟八歲的時候,我們還以為他到了第一個朋友,讓弟弟邀請他來家裏參加生會。弟弟説他會來,一直從中午等到了晚上,不肯點蠟燭。”蔣舸他媽睜大了眼,蔣舸也看向他。唯有陶思稚偷偷摸摸地低頭,在研究主機説明書。
陶思稚爸爸繼續説:“後來是我忍不住問班主任要了那個同學家長的聯繫方式,打電話去問了問,他家長説他約了朋友,在家玩得正高興呢,本沒提過弟弟的事。”蔣舸聽着,看了看陶思稚,陶思稚抬起了頭,看着他爸,像隨意地問:“是殳華嗎?”他爸“嗯”了一聲,出了惱怒的表情,低聲説:“後來我們才知道就是他第一個在背後叫你……你的綽號,還偷你的東西。”
“爸,”陶思遠叫他,“好了,別説了。”陶思稚的爸爸低下頭,沉默地喝了口酒。
“這孩子太壞了。”蔣舸媽媽忿忿接話。
這時候,陶思稚又看起説明書,如同並沒有提過問一樣。蔣舸看了陶思稚一會兒,問陶思稚的爸爸:“最後陶思稚吃蛋糕了嗎?”
“他不想吃,我給他點上蠟燭,他就氣得哭了,衝我發脾氣,還打我,”他爸説着,又笑了笑,“不過最後還是吃了,畢竟是香草味的。”或許是覺得話題有些沉重,之後他沒有再説陶思稚的事,轉而叫服務員把蛋糕拆了拿上來。
陶思稚的蛋糕是純米白的,沒有任何裝飾,他父母給他點了十八歲的蠟燭,關了燈,一起唱了生快樂歌,陶思稚把蠟燭吹滅了。
燈亮起來的時候,陶思稚很少有地出了一個有意義的微笑,他抿起了嘴,臉頰微微鼓起來,眼睛看着蛋糕。
“弟弟,可以許願了。”陶思稚媽媽説。
陶思稚看她一眼,她忽然對陶思稚補充:“願望不用説出來啊。”
“好吧,”陶思稚説,而後注視蛋糕想了片刻,“許好了。”午餐結束以後,他們走出餐館,蔣舸終於走到了陶思稚邊上。
陶思稚還是穿着看起來就很舒服的沒有圖案的t恤,放慢腳步,一邊走,一邊看蔣舸。等離兩人的家長有一小段距離,他問蔣舸:“你什麼時候教我玩遊戲機啊。”
“你想什麼時候?”蔣舸看着陶思稚,問。
陶思稚的睫很長,不過不算太密,是棕的,看上去非常柔軟。他看看蔣舸,又看看前方幫他提着禮盒的陶思遠,小聲説:“想現在。”
“那你跟我回家吧。”蔣舸對他説。
陶思稚“嗯”了一聲,指使蔣舸:“你去跟我哥説。”蔣舸只好去和陶思遠打了個招呼,陶思遠地把袋子給了蔣舸,説:“麻煩了!”蔣舸媽媽下午要去基金會的辦公室,先把蔣舸和陶思稚送回了家。
蔣舸提着禮品袋走上樓梯,陶思稚走在他旁邊,伸手撓他的手。撓得很輕,好像在提示蔣舸他在。
走進蔣舸的房間,蔣舸把袋子放在地上,陶思稚挨他更近了,就像貼在他背上,從後面抱着他的説:“蔣舸,我以後還是想跟你去通宵書店。”蔣舸回身,垂眼看了陶思稚幾秒,輕抓着他的肩,將他推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