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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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陶思稚只想到“人一定很多”。他較為恐懼人羣,支支吾吾地想拒絕。
上司知道他的格,也看出他的意思,突然開始給他灌輸人生哲理,“年輕人得多接觸社會”、“現在不是隻看能力的時代了”云云。
陶思稚開始走神,突然被上司夾帶的一句“而且今年年會的中獎率是史上最高,錯過了就沒有了”引了注意。
陶思稚有一個缺點,他無法抗拒幾乎所有獎活動。因此在談話的最後,他不但接過了年會入場券,還對上司説了“謝謝”。
跨年後第三週的週五,集團的年會在園區旁某家豪華酒店的頂樓宴會廳中舉行。
宴會廳很大,廳裏擺了七八十張圓桌,前方搭着舞台,舞台兩邊各擺着兩面巨大的電子顯示屏,實時直播台上的景象。
董事長和總裁致辭後,晚宴便開始了。
大多數圓桌上氣氛高漲、觥籌錯,也有少數圓桌十分安靜。
安靜的桌上大多坐着例如後勤部李筱、陶思稚這樣不善社的員工。
排座位的人事體貼地將他們安排在無人注意的角落,好讓他們不受打擾地安靜進食,專心等待開獎。
獎開始前,還有幾項節目表演,陶思稚恰好坐在音響旁邊,被樂曲震得耳朵痛,又覺得很悶,便和同事説了一聲,打算到宴會廳外去避一避。
廳外的人不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陶思稚靠在大理石柱旁,低頭看着腳下灰紅相間的地板,發起了呆。
沒多久,他手機鬧鐘響了,提醒他現在已是晚上九點,該做遊戲常了,他就拿出手機,打開軟件,認真玩起遊戲。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聽見有人叫他:“陶思稚。”
“陶思稚。”這個聲音陶思稚認得。在他高中剛剛畢業時,它常莫名其妙地突然響在他耳邊,讓他覺得有一點厭煩。
聲音有時出現在食堂,有時在場,有時在他的家裏,在黃昏的樓下。陶思稚不清楚這聲音出現的原因,只是每一次聽到,都沒有找到過聲音的來源。
近年來,他已經很少再聽到了,因此在這天的一開始,陶思稚並不以為意,也沒有抬頭看,直到聲音離他越來越近,讓他懷疑這次並不是幻聽。
接着,他看到一雙皮鞋。皮鞋是黑的,擦得很亮,踩在灰紅的地毯上。然後他又聽見:“陶思稚。”他只好慢慢地抬起頭,看見了叫他的人。
這個人比他高几乎整整一個頭,穿黑的、括的西裝,頭髮理得很短,眼睛盯着陶思稚,手裏拿了一杯酒。
除了成了少許外,蔣舸的外表幾乎一點都沒有變。不過眼神裏的曾經毫不掩飾的、陶思稚悉的的跋扈和嘲已經沒有了。
“怎麼不説話,”他説,“認不出我了嗎?”陶思稚説:“認得出。”蔣舸自然地笑了笑,他看陶思稚的眼睛,彷彿和陶思稚很近,也彷彿很遠。
事實上,陶思稚覺得自己可能的確已經認不出他了。
在分別的七年多中,蔣舸變成了一個陶思稚永遠變不成的穩重體面的成年人,客客氣氣地對陶思稚説:“好久不見。”而陶思稚還是以前的樣子。
四周的聲音很嘈雜,是陶思稚不喜歡的環境,他覺得不舒服,想去一個更安靜的地方,於是四下張望着,含糊不地回蔣舸:“嗯……見。”蔣舸沒有計較他不清不楚的吐字,聲音中帶着笑意:“陶思稚,你沒有變。”陶思稚沒找到人少的地方,也不知道説什麼,重新看向蔣舸,從鼻腔發出一個單音。
蔣舸帥氣,形象又好,很多在大廳外透氣的女孩在看他,和陶思稚很不同。
陶思稚餘光注意到自己的手機屏幕暗下去,便把眼睛從蔣舸身上移開,低下了頭,右手拇指點了一下屏幕,讓遊戲界面重新亮了起來。
“又在玩遊戲啊?”蔣舸跨了一步,靠近了陶思稚一點點,“還是以前那個嗎?”陶思稚聞到了酒的味道,垂着腦袋説:“不是了。”而後,他很快聽見蔣舸繼續問:“現在的遊戲要卡嗎?”他有點心神不寧,點點頭充當回答,並終於往旁邊挪了一小步,肩膀貼到了大理石柱,大理石有點冰,陶思稚貼得很用力,就像被無形的手按緊在柱子上一樣。他也覺得不太舒服,但由於常還沒做完,保持着奇怪的姿勢繼續玩起了遊戲。
蔣舸沉默地看了大約三十秒,開口問陶思稚:“要不要我幫你卡?”這時候,陶思稚已經做完常,要回去等待年會獎了。他按了鎖屏,嘟噥着“不用”,轉身往年會大廳走。走得比平時快,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接近大門時,蔣舸在他身後叫他名字。他只好停住腳步,重新回身去看。
他看見蔣舸站在距離他三米的地方,微微低頭,很勉強地對自己笑了一下。
之所以説勉強,是因為蔣舸嘴角的弧度很不自然,眼神也有點躲閃。蔣舸壓低了聲音,問陶思稚:“可以把我從手機黑名單裏放出來了嗎?”陶思稚看着他,想了想,問他:“什麼黑名單?”
“你不在我的黑名單裏。”陶思稚説。
蔣舸愣了愣,眼裏很少的笑意也消失了。
陶思稚看蔣舸的表情,覺得蔣舸好像有很多話要説,所以沒有馬上離開。
然而等了一會兒,蔣舸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