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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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睡覺也沒人打呼嚕,陳宇直樂的逍遙自在。
蘭撒困在辦公室寫了足足三天的檢討,寫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剛好是晚上八點,他看了看時間,輕輕鎖上辦公室的門,踩着夜走到了新生宿舍樓底下。
也是巧了,陳宇直剛好下牀關窗户,幸虧底下路燈還亮着,不然他還未必能看見。
蘭撒在樓底下徘徊着,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那天匆匆答應陳宇直,現在想想還是跟做夢一般。
“大半夜待樓底下幹嘛呢,喂蚊子?”陳宇直單手兜,懶散散的從遠處走來,上身穿着一件寬鬆體恤,下身休閒褲,隨便的不行,與蘭撒連褶皺都沒有的黑制服形成了鮮明對比。
“你怎麼下來了。”蘭撒見狀下意識從長椅上起身,紫的眼瞳在黑夜中沁了兩分墨,他望着陳宇直,瓣微抿,顯得有些侷促。
“我不下來怎麼知道你在這傻站着,坐吧,來都來了,聊會兒天。”陳宇直大咧咧的在他身旁坐下,微微偏頭,仔細端詳了一下他的臉,然後忽然俯身湊近——蘭撒一驚,下意識後仰,然而他越躲陳宇直就越往前,直到後背抵住長椅冰冷的扶手,他才驚覺自己沒了退路。
二人現在捱得極近,鼻尖險些碰上,他甚至能從陳宇直墨的眼中看見自己虛虛的身影。
蘭撒手心不自覺出了汗,僵着沒敢動,不知過了多久,他都酸了,陳宇直忽然猶豫着道,“你……”他怎麼了?衣服沒穿好還是臉上有東西?
蘭撒的心因為陳宇直簡簡單單的一個字陡然懸了起來,他現在很想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到底是哪裏不對勁,正把陳宇直推開,就聽到了他未説完的後半句話,“寫了多少字檢討?”蘭撒一愣,“……什麼?”
“寫了多少字檢討?”陳宇直暗示的眨眼,其間燃燒着一種名為八卦的火焰,現在論壇上很多帖子都在打賭,猜測他到底被老師罰了多少字。
蘭撒沒想到他要問的只是這個,挑了挑眉,心底莫名有些小失望,不過還是抬手,乖乖比了個數。
指節上有明顯的水泡印記。
陳宇直見狀“嘶”了一聲,皺眉,“你還真沒少寫。”蘭撒倒是不怎麼在意,低頭笑了笑,“你不是也沒少寫?不過拜託你以後上課聽點講,不然我又得曠課去盯你,再有多少紙都不夠寫。”陳宇直聞言不自在的撓了撓頭,“你……你為什麼老盯我啊?”蘭撒下意識反問,“我為什麼要盯別人?”在意的只有這一個,自然也只盯這一個。
他説完,陡然意識到這話太過直白,像是怕人誤會,解釋似的道,“全校就你最不規矩,上課天天睡覺,不盯你盯誰。”説完就閉嘴了,遮掩似的偏過頭,側臉光潔如玉,鼻樑很高,睫濃密得能讓女生羨慕死,眼尾略略上揚,是很風的多情眼,卻偏偏被身上的那一分冷硬壓了下去。
不過當陳宇直冷不丁牽住他的手時,冷硬瞬間如水般褪了去。
略帶調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我規矩了你就不盯了?”話不能這麼説,現在是對象了,當然還得繼續盯,不然跑了怎麼辦。
蘭撒心裏這麼想,卻沒説出來,他覺得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怕過什麼,沒道理在陳宇直面前就緊張兮兮的,默了默,大着膽子回握住了他的手,“你們班明天會換新的老師……”説完頓了頓,“伊卡老師以前當過年級主任,眼裏容不得沙子,格也很嚴肅,你記得別惹事,不然……”不然就不是寫檢討能輕輕鬆鬆過去的事兒了。
陳宇直原來班級的老師是個麪糰格,帶班帶了幾天成效不好,學校領導就把有二十五年從教經驗的伊卡老師派了過去。
他大概是全校為數不多對學生一視同仁的老師。
一視同仁是什麼意思,就是無論雄雌亞雌,只要犯了錯,都別想逃過他的五指山,陳宇直這種成績忽上忽下,偶爾睡覺的刺兒頭無疑是重點關注對象。
“多大點事兒,”當事人滿不在意,花前月下,兩人獨處,難道不應該談情説愛卿卿我我嗎,難道説這年頭學霸談戀愛都這樣?還是換個別的話題吧。
其實有一個問題,陳宇直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喜歡我?”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心情極亂,無暇顧及其他,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好像沒有過蘭撒吧?
蘭撒聞言疑惑的嗯了一聲,“喜歡還要什麼原因嗎?”陳宇直恬不知恥的説:“當然有原因啊,例如我英俊瀟灑,温柔體貼,心地善良,這都是原因。”蘭撒聞言皺眉,很是不解,“但是如果你變醜了,不温柔不體貼,心地惡毒……我想了想,我覺得自己還是會喜歡你的,所以這個應該不能算作原因。”真正的喜歡是沒有理由的,喜歡了就是喜歡了,何必追究那麼多。
情是一種玄妙的東西,有時候不過是一個眼神的事,但有時候可能數十年也成不了事,全憑緣分了。
陳宇直聽完一愣,他從來沒有想過蘭撒會這麼回答,平(chou)心(b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