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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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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慢悠悠的踩點過來,遲到個十來分鐘是常事。

不遲到都算好了,提前到場,簡直是奇葩好嗎?

陳宇直翹腿,沉默的坐在位置上,鋭的察覺到對面有無數視線正在暗中悄悄打量着他,於是不動聲的往遠處挪了挪。

畢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考試,陳宇直總覺得不拿點什麼東西心裏不自在,膝上放着一本厚厚的黑燙金封皮書,看起來極其有分量。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就是一筆記本,還是全空白的那種。

場內有信號阻隔器,約有四個拳頭那麼大的小型飛碟一直在上空盤旋,看着讓人怪壓力山大。

曲欒這兩天一直在給陳宇直進行神洗腦,“阿冉啊,你一定要考上主星。”

“阿冉啊,你一定別給戚家丟臉。”

“阿冉啊,你要出人頭地光耀門楣,戚家已經是外強中乾,就靠你了。”陳宇直提筆,默默在筆記本扉頁寫下一行字,【別灰心,人生就是這樣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的】不過做人還是得有點奮鬥目標,不然與鹹魚何異,他翻頁,又寫下了另一行字,【雖然鹹魚翻身還是鹹魚,但不翻一下,你就是條糊魚】他寫完又覺得前兩條太喪,最後落下一句,【路再長也會有終點,夜再長也會有盡頭。】考生已經可以準備入場,陳宇直起身,把書整整齊齊的放在座位上,他乘坐光梯抵達c3780考場,裏面偌大的教室只有十二個座位,監考老師是一名雌,帶着眼鏡,看起來十分嚴肅。

她眼見進來的是名雄,面上不由得帶了些訝異,這個考場是雄專用,因此除了陳宇直一人準時抵達,別的座位都是空無一人。

一張紙質卷子落在桌面上,然後是監考老師温和了那麼些許的聲音,“請認真答題。”陳宇直頷首謝過,他把卷子略的掃了一眼,發現難題並不是很多,甚至連21世紀的難度都沒有,在此之前陳宇直曾經上星網搜過歷年的考卷,雌與亞雌的卷子可以説難如登天,而雄試卷則堪稱小學水準。

這個時代溺愛着雄,雄們也同樣享受着這樣的優越,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越活越廢。

這個世界擁有最先進的科技,卻擁有着最落後的文明,不知是可悲還是可恨。

題量並不多,陳宇直僅花十五分鐘就做完了客觀題,他望着作文,卻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作文無題,有的只是一張圖,上面畫着一顆帶着花苞的樹,寫明題目自擬,文體不限,甚至連字數也不限。

陳宇直思考了一下,發現實在編不出來什麼有哲理的作文,最後決定寫詩歌,往無病呻矯情做作了寫,越朦朧越好,最好老師也看不懂,這樣哪怕高分沒有,保底分怎麼也有了。

陳宇直一筆一劃寫下作文題目,《人生四時》我該怎樣對你説一顆開花的樹你原是一顆種子/被旁人撒落荒野我看見你在風雨中攀爬打滾最後於泥土中紮似野草瘋長去秋來/你孤獨的、驕傲的伸展枝條生命是那樣蓬、卻又是那樣沉默如果可以/我想從你身旁經過一次不夠/兩次不夠/甚至三次、也是令人不知足的我的腳步為你停駐/我的心為你歌唱這樣一顆開花的樹/且瘋長着我願陪你/歷盡人生四時然後我死了/葬於荒野就在你的腳下請你抖落花枝/讓我知曉你的心意如果人生有四時/生命有輪迴我的靈魂/也好記住你的花瓣的餘香陳宇直垂着眼,寫下最後一筆,暗自出神了片刻,然後把筆帽蓋好,舉手。

監考老師走過來,“需要什麼幫助嗎?”

卷。”當別的雄姍姍來遲的時候,陳宇直已經卷出了考場,他在等候區拿回自己的書,誰曾想一出去就見外面圍了一堆的人。

那些人似乎不止是家長,還有星網的記者,陳宇直已經打算避開他們從側門走了,結果剛一出門,一名記者就圍了上來,脖子上還掛着工作證,上空飛着小小的錄播器,正在進行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拍攝。

那名記者是個亞雌,見陳宇直是雄,笑意愈發燦爛了起來,把收音器往他那邊遞了遞,“請問你是本屆聯盟會考的考生嗎?”陳宇直只能停住腳步,微微點頭,“是。”

“你出考場好像還早的,是因為題目不怎麼難的原因嗎?”題目對陳宇直來説是不難,對於別人那可就不好説了,他聞言“啊”了一聲,然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各人吧。”那名亞雌記者又把收音器往前湊了湊,這個時代雄普遍顏值不高,乍然見了這麼好看的雄,他實在有些按捺不住,“你覺得自己考的怎麼樣呢?”陳宇直跟泥鰍一樣滑溜,什麼關鍵點都沒説,“還行。”戚家的司機已經在旁等候,見記者似乎還再問,陳宇直不好意思的抬手打住,“抱歉,我家裏人還等着我,先走一步。”説完略微頷首,極有禮貌的側身避開,這才穿過人羣上了飛艦。

曲欒彼時正在家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