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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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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初雲豎起食指笑着晃了晃,“那書生無德亦無才,並未考上什麼功名,不過卻娶了一個富商的女兒,只是大婚當,那花魁混入其中將那負心郎一劍刺死了。”

“刺死了?”陳宇直聞言一愣,心想刺死人豈不是要坐牢麼,後來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掀起簾子回頭看了眼,卻見那女子攬客的花樓上正正掛着一個牌匾,上寫三字——教坊司。

陳宇直生的俊美非凡,街上不少姑娘瞧見他的容貌都悄悄紅了臉,謝初雲挑眉,將簾子從陳宇直手中拽出來,然後輕飄飄的鬆了手,“那女子雖是刺死了人,不過到底情有可原,便被主審官員降了奴籍,發入教坊,終身不得出。”怪慘的,但陳宇直沒什麼覺,到底只是別人的故事罷了。

然而謝初雲卻慨似的伏在他膝上道,“殿下龍章鳳姿,必定有無數女子傾心,介時娶了妃,奴只怕就同那花魁一樣了。”跟那花魁一樣?幾個意思?

是跟她一樣可憐,還是跟她一樣用劍捅死負心郎?

陳宇直忽然覺後背唰涼唰涼,他安似的謝初雲的頭,温聲道,“我不會娶妃的。”

“殿下説笑了,您後是要繼承大統的,怎麼可能不娶妃,奴只求在殿下心中能有一個小小的位置便罷了。”謝初雲説着,柔若無骨的手輕輕攀上了陳宇直的大腿,順着往上,然後勾住了他的帶,淺笑,媚眼如絲,“奴想殿下了……”其中暗示意味甚濃。

陳宇直卻像個衞道士一樣,什麼反應都沒有,他只是捧着謝初雲的臉親了親,堅定的重複道,“本殿下真的不會娶妃。”所以親,別用劍捅我喲。

謝初雲沒説信還是不信,只是點了點頭,不過看樣子八成是不信的。

馬車行至宮門的時候,謝初雲便下車離開了,陳宇直心想等會拜見完皇帝,再把他調到自己身邊應該不是難事。

吳庸領着陳宇直穿過宮道,往乾元殿而去,一路上低聲解釋道,“按理説應是在大殿接見王爺的,只是皇上近龍體欠安,牀榻都起不來了,只能在乾元殿了,待會兒若是見着殿下,想必心情也能好些。”説話間已經行至了乾元殿,周遭有數不清的軍把守,就連過往的宮人也是來去匆匆,頭也不抬,氣氛莫名壓抑。

陳宇直心下怪異,卻還是笑着對吳庸拱手,“謝公公提點。”吳庸偏身躲過,“殿下折煞奴才了,皇上等着您呢,快進去吧。”乾元殿乃天子住所,當今皇上又喜奢靡,裏間所置無一不是萬金之數,正中央半人高的瑞獸香爐吐出嫋嫋煙霧,雖是富麗堂皇卻無端讓人覺得死寂。

陳宇直被吳庸領進去的時候,隔着重重紗幔,只能隱約瞧見牀榻上躺了個人。

“殿下稍等,奴才先去通報一聲。”吳庸行了個告罪禮,然後起紗幔入內,躬身下跪膝行至牀榻邊,小聲道,“陛下,信王到了。”皇上約摸是不行了,一天時間有半天都在昏睡着,聞言幽幽轉醒,思想卻還是混沌的,無力的抬了抬手,“老九來了?

…老九呢……快讓他來見朕……”他説着掙扎就要起身,一旁的宮女要扶他,卻被揮開了手,“你們都下去,吳庸也下去,讓朕跟信王單獨待會兒……”吳庸只得率領眾人退出去,經過陳宇直身邊的時候,還悄悄看了他一眼。

陳宇直將二人之間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殿門被人帶上的時候,他就掀起紗幔一步步的走了進去。

“皇兄。”陳宇直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眉目之間顧盼神飛,任誰看都是頂頂俊俏的好兒郎,行禮也是落落大方,不見半分侷促。

而皇上已是不惑之年,兩鬢斑白,雙目渾濁,形容枯槁,誰能想到他們是兄弟呢?

皇上望了陳宇直許久,半晌才聲音嘶啞的道,“起吧……”

“謝皇兄。”陳宇直對老皇帝沒什麼情,起來之後也沒話講,就只能乾巴巴的站在那兒,氣氛莫名尷尬。

最後還是皇上清咳一聲打破了僵局,他拍拍身旁的牀榻,“坐吧,你與朕兄弟一場,不必拘禮,更何況我們許久也未曾説過話了。”信王被打發去嶺南的時候不過十歲,彼時裴太妃眼睛都快哭瞎了,苦苦哀求皇上許久,卻沒有絲毫用處,後來心灰意冷遁入空門為先皇祈福,沒幾年也去了。

原身連裴太妃最後一面也未見上,因此兄弟二人的情絕談不上有多好。

但皇帝沒辦法,他若是真的將大晉江山葬送於謝初雲之手,便成了整個趙氏皇族的罪人了。

皇上是先帝八子,取名趙懷瑾,信王乃九子,取名趙握瑜。

懷瑾握瑜,都是世間最美的玉。

若是在尋常百姓家,約摸也是一對情極好的手足兄弟,只可惜生在了天家。

皇帝此時是想拉攏陳宇直的,他長嘆一口氣,開始絮絮叨叨講述二人幼時的事,又側面表明了自己當皇帝的迫不得已,當初將他貶去嶺南,只是為了保護他遠離朝堂紛爭,最後的重中之重,就是那大晉佞臣謝初雲。

“九弟啊,朕百年之後,江山便予你手,你萬萬要護好這大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