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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月19靈寶觀。
檀香嫋嫋的靜室內,兩個身份地位非同一般的女子對坐飲茶,陽光穿透格子窗,在地面投下整齊的方塊光斑。
光束中塵糜浮動。
洛玉衡坐在背靠“道”字的蒲團上,一手挽着浮塵,一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口,享受的眯起美眸,凸顯出捲翹濃密的睫。
“南梔種的茶,與凡品就是不同。每天都能喝上一壺的話,神仙我也不做。”洛玉衡慨道。
洛道首對面坐着的,是一個穿靛青繁複長裙,戴着華美頭飾,輕紗蒙面的女子。
她的臉藏在輕紗之下,只能隱約看見臉頰輪廓,僅出一雙秋水明眸,以及兩條修的緻的秀眉。
“此茶三年成,只產三斤。大半都貢給了宮裏。”蒙面女子聲音柔媚,充滿成女的磁。
她掀起輕紗,抿了一口,轉而問道:“最近京城有沒有有趣的事兒?”洛玉衡無奈道:“朝堂爭鬥你不興趣,但最驚心動魄回味無窮的豈不就是這個?至於案子的話,從税銀案到桑泊案,你來來回回聽了好幾遍這裏可是京城,哪有那麼多案子説給你聽。”
“福妃的案子不是還沒完結麼。”蒙面女子眉眼彎了一下,似乎在笑。
“此案還是那個銅鑼負責查,具體情況我並不清楚。”洛玉衡“噸噸噸”喝完杯裏的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畢竟是皇帝家事,你若興趣,可以找懷慶公主問問。”
“罷了,不高興搭理皇室的人。”女子搖頭,接着説道:“那個銅鑼我見過兩次,有些討厭。”
“你見過他?”洛玉衡一愣。
蒙面女子“嗯”了一聲,青葱玉指沾着茶水,在茶几上畫了一個豬頭,彎着眉眼,哼哼一聲:“撿走了我的香包,不肯還了。”洛玉衡點點頭,順着話題説道:“此人不一般,深得魏淵賞識,傾力栽培。假以時,大奉又將出一位高品武者,前途無量。”輕紗之下,她撇撇嘴,不甚在意的説:“再高能高到哪?有鎮北王在,大奉的武夫本抬不起頭來。他只是一個銅鑼而已。”洛玉衡笑了笑,那銅鑼天資不錯,既得魏淵賞識,又被地宗選為地書持有者,但天下英雄數不勝數,他只是其中頗為出的一位而已。
“我倒是很欣賞他的破案能力,那麼多大案,跌宕起伏,過程有趣。”蒙面女子説。
洛玉衡正要説話,臉頰忽然染上一層醉人的紅暈,她皺了皺眉,放下茶杯,低聲道:“南梔,你先回去”蒙面女子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起身走到門口,忽然回頭,無奈道:“實在不行就從了元景帝吧,或者找個男人也好,每個月火灼身,我真怕你變成一個蕩婦。”洛玉衡不理她,眉頭皺的更緊。
蒙面女子打開靜室的門,走出屋檐下,順着青石板鋪設的小道,離開後院。
“呼”洛玉衡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息,撐着茶几起身,刮擦到豐滿的脯時,她發出一聲誘人無比的呻,雙腿發軟,險些癱軟在地。
她跌跌撞撞的離開靜室,絕美的臉蛋佈滿紅,眼睛水盈盈的,嫵媚如絲。
噗通洛玉衡縱身躍入後院的小池。
冰冷的池水沒了美豔道姑成豐滿的身體,俄頃,池面“咔擦”連聲,結了厚厚的堅冰。
寒一直蔓延到周邊的假山和涼亭,讓它們表面覆蓋上一層薄薄的,剔透的冰晶。
又過了一刻鐘,池水漸漸融化,絲絲縷縷的蒸汽冒出,接着,一股氣泡翻滾着浮出水面,“波”一聲破碎。
“汩汩汩”越來越多的氣泡翻湧着冒出,蒸汽越來越稠密,整座池水都被煮沸了。
這個過程持續了兩刻鐘,水位下降十幾公分,沸騰的池水終於恢復安靜,但濕熱的氣徘徊在後院上空,久久未曾消散。
洛玉衡鑽出水面,道簪落,烏黑的秀髮貼着白皙的臉頰,她眼波盈盈嫵媚,臉頰酡紅如醉,似乎剛經歷過一番雲雨,美豔不可方物。
“火焚身終有一將會毀我道基,以我現在的情況只怕最多也只能再撐三年,三年一到”洛玉衡閉上雙眼倚在池邊,長呼出一口濁氣,忽然一道黑影閃過,洛玉衡雙眼湛出一道金光,整個人從水池中騰空而起,水便隨洛玉衡的身形彙集成一條水龍環繞洛玉衡周身,護住光不,而後洛玉衡素手一抬,放在池邊的道袍便有若靈一般穿越水龍護體遮住這一身嫙旎美。隨後赫然劍指一揚,那水龍破窗而出直奔來者。
水龍騰空,夾帶無匹威壓,徑直掃向黑夜下的數名蒙面人,為首一人見身後水龍追擊而至,提元運功提掌一推,兩相接之下,赫見蒙面人黑袍一掃收化運發應接自如,威嚴水龍頃刻便被神秘蒙面人一分為二化作化作兩頭猛虎,調轉矛頭襲向僅披着一身道袍緊跟而來的洛玉衡。
洛玉衡眼見來雙虎來襲,心中對來者身份已有猜測,以指為劍,隨手而為輕輕一削,龐然劍氣摧枯拉朽,周身氣勁吹動道袍飄飛,一雙美腿於長衫之下若隱若現美的勾人心魄。鳳目夾雜些許不屑,彷彿已然註定面前之人十死無生。
二虎鬥劍,不過瞬息,猛虎便被劍氣攪碎化為一陣水汽,劍威不可一世,睥睨當下,為首者一聲低喝,其他蒙面人隨即來到他的身後雙掌傳功,循序遞進,隨後以掌為刀,縱劈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