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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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珠，一股清涼透進了他的口腔裏。

他了口氣，坐在了旁邊的一座石墩上。

眼睛很酸。鼻腔也酸。

他用手指輕輕地碰了下眼角，隨後到微濕的觸，手拿開看到手指上有一滴淚珠。

他把淚珠用手指擦了擦，手放進褲兜掏出打火機給嘴裏的煙點上了火。

雲吐霧地透過煙霧看向夜晚，這裏很黑，很安靜。能聽到蟬鳴聲，還有一些他説不出名字的細微的蟲聲。他被煙稍微嗆了一下，有些出神了。

“我想眼睛睜開是你，閉上也是你。”腦子裏一直迴響着這句話，轉啊轉，不停地環繞。隨着他煙的動作，又被煙吹散了。

他手夾起煙，了把額頭。

“沒睡來煙？”邊塵走過來的時候他還在發呆，腳步聲都沒聽見，這會兒一出聲，嚇了他一跳。

他驚恐地回過頭，才猛地呼了口氣:“……你嚇誰呢？”

“這麼不經嚇？”邊塵坐在他旁邊，對着他伸出一隻手，“給我來一。”原杭略微驚訝片刻，沒多問，便從口袋裏又出一遞給她。

邊塵接過煙，又借了火，了幾口嗆了半天:“……靠，你這怎麼是涼煙啊！嗆死我了！”原杭了一口煙，瞥了她一眼:“不會就別。”然後用夾起煙的手指點了下遠處的方向，問，“有心事？”邊塵繼續了一口才緩了過來，吐了口煙半天沒吭聲。大概過了有兩分鐘，她才用下巴點了點原杭手腕的方向，問:“哎，你爸知道嗎？”原杭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鍊。邊塵一向觀察仔細，這東西在她面前藏不住。

他沒多會兒就開了口:“猜到了吧。”邊塵挑了挑眉，了口煙:“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用這些小首飾，總覺得能捆住對方。”她歪着嘴角笑了笑，“可對方不領情，我再怎麼捆也綁不住。”原杭把煙捻滅在石墩上，説:“那是你，不是我。”他起身把煙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轉回身看着她，“磊哥好的，我能看出來他很喜歡你。”邊塵抬頭看着他。

“我希望你不要做一個像我媽那樣的人。”原杭説完就兜走了。

邊塵盯着他的背影，半天都沒有回神。

原杭從沒指望過在自己不算完美的人生裏，會有人對他説“我想跟你去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城市。”因為他有他自認為的缺陷，有他不算完整的家。

但現在，他有歸屬了。那個歸屬希望每時每刻看到他，哪怕是閉上眼，也都是他的樣子。

天沒亮就被原杭拽起來洗漱的林樾，正耷拉着腦袋叼着牙刷穿衣服。

收拾完畢看了一圈，邊塵他們已經起牀了。

大家一起倒了聲早安。

伴隨着張旭罵罵咧咧的不停地嚷嚷着李陽冰昨晚腿戳他腦袋的聲音，眾人收拾好了行李，揹着包上了山。

山不高，差不多走幾步就到了頂。因為瀑布所在的海拔就已經算是高海拔了。

幾個人把帳篷包放在山頂旁的行李寄存處，準備開始上山頂看出。

天沒亮，但已經擠滿了人，從寄存處往上就開始排了隊。

已經算是起得最早的一羣人，這會兒反倒沒什麼可急的，排着隊等出就行了。

原杭連打了十個哈欠，站他旁邊的林樾忍不住了，扭頭問他:“昨晚沒睡好？”原杭又打了第十一個哈欠，笑着捏了把山:“消耗大吧。”然後把視線放在林樾臉上，“怪誰啊？”林樾剛想説什麼，李陽冰就走過來了，他言又止。……怪我咯？李陽冰撇着嘴瞅了眼他倆，湊到原杭面前搗了兩下他的胳膊，小聲問:“原哥，你黑眼圈佔了半張臉啊！”原杭聞言側頭看着他:“你想説什麼？”李陽冰打着哈哈往前走，嘴上説着:“沒事兒，我就提醒你今晚別再這麼烈了，咱們好幾天路程呢，吃不消的！”原杭聽完挑了一邊眉，走到他旁邊時笑嘻嘻地説:“放心，我明天照樣能扛着你林哥下山。”李陽冰的表情從錯愕到震驚再到佩服，十分彩。

初升的太陽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從山頂的一角滿滿浮現出來，卻很快的，又縮成了小圓。過程像是放電影，天空是那種橙紅，這是林樾第一次看到出。

他有些興奮，唰地一下就衝了出去，跑到山頂的一個大圓石頭旁，對着大大的太陽，大叫了一聲。

緊接着，身邊的一個男生跟着叫了一聲，再是一羣女生，再變成所有人錯開着吼。

每個人都很亢奮，有些人對着山腳開始説長句，有些人便雙手合一開始許願。

林樾盯着橙紅的天，出神了。

“咔嚓——”耳邊響起一聲快門，他迅速轉頭，看到原杭透過鏡頭看着他，嘴角勾起。對上他的目光，原杭放下手機，盯着他的眼睛，背景裏有光，是彩的。林樾發現自己這會兒能看到彩虹。

原杭的嘴微啓:“林樾。”

“嗯？”

“你眼裏有星星。”林樾微怔，有些許悸動。天空變成了暖黃，打在原杭的臉上。

原杭發現林樾的眼睛裏真的有星星，這是實話。林樾的眼睛很好看，修長又大的桃花眼總能捕捉到所有美好的事物。他盯着林樾的眼睛看，能在對方的眼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