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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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茗下車前又檢查了一遍,確認自己的黑歷史已經刪空了,這才安心地去敲門。
除了早年養燭茗,老爺子一直是習慣獨居,和他們都不住在一起。往年他和父親一家都直接去老爺子那裏過節,而今年老爺子在外治病,紀成釗陪在身邊,這年也就只好在父親家裏過了。
算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踏進這個家門了。
“然然來啦!”來開門的是一位婦人,兩鬢微白,微卷的短髮攏在腦後,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拉着燭茗往屋裏走,眼角的皺紋離堆滿了笑意。
燭茗笑着打招呼:“秦姨,好久沒見,怎麼皮膚還這麼好?”秦姨拍着他的手背,噘着嘴:“你這孩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嘴甜是不是!”他噙着笑,下外套掛在客廳的衣架上。秦姨還想跟他多説兩句,突然灶台上燒的水嗚哩哇啦響起來,連忙撂下燭茗跑了過去。
燭茗步伐悠閒地走過去,看着秦姨的背影,眼中有些發澀。
秦姨一直在紀家工作,原來是照顧老爺子的,後來老爺子病了,怕她一把年紀了還要辛苦,就讓她到兒子這邊來,連出門治病也沒帶她。
他總覺得,這樣等着秦姨做飯好像還是昨天的事,可是一晃都多少年了。
“夫人和小嘉從孃家回來的路上,你餓了沒,餓了先吃?”秦姨端了一碗湯出來遞給他,嘴上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可那表情分明就是“你必須喝!”。
燭茗接過碗,嗅了嗅,想來味道應該還不錯,端起來抿了一口,霎時愣住。
他……嘗不出味道了!
又仰頭灌了一大口,一點一點嚥下肚,舌尖輕點湯底,卻是連一丁點鹹淡酸香都嘗不出來。
他含笑的眼眸籠了一層黯淡,垂下眼眸掩蓋着突如其來的慌亂,放下碗,揚起嘴角:“好喝,這骨頭湯口真清,還是小時候的味道!”秦姨戳了戳他的肩:“還哄我,淨胡説,連老紀都説我做飯沒以前好了,你還在這兒誇得天花亂墜。”燭茗一邊陪笑,一邊起了上衣袖子,很快鎮靜了下來。
生命值沒有絲毫變化,症狀卻突然開始發作了。
現在想來,五盡失應該是固定病症,但似乎還沒完全走完程。他在醫院和機場失明過兩次,在頒獎典禮失聰過一次,他之前還在想,味覺、嗅覺和觸覺什麼時候能被臨幸,結果倒好,偏偏在除夕夜讓他失去了味覺。
他雖然親緣單薄,對年味也沒什麼執着。可若是剝奪了吃的樂趣,這節有什麼好過的啊!
這節倒黴體質大概是沒救了,再加上這垃圾玩意兒的續命系統瞎搞事情,簡直忍不了。
燭茗在心底狂罵這系統不厚道,罵着罵着突然想起來,他幾小時前還吃過藺遙做的飯呢,是什麼時候開始失去味覺的?
不得不説,藺遙的廚藝真的是一絕,饒是燭茗這種口味刁鑽,嘗過大江南北各美食,也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會做。
就説那一小份佛跳牆,鮑魚海蔘配老酒高湯,軟濃郁,葷而不膩,吃完了依然回味無窮,只覺得分量太少;而那道梅菜扣,質軟爛,梅菜香濃,上面淋的芡汁鮮亮可口,和他嘗過的正宗客家做法不相上下。
早知道今晚會嘗不到味道,他應該慢慢吃,細細品,把那些味道記在心裏的!
他好恨啊!
燭茗生無可戀地走到沙發上坐下,看了眼托盤裏的瓜子,連一點嗑瓜子的心情都提不起來,閉着眼睛歪頭躺在沙發上。
“哥。”沒過多一會兒,大門打開,少年從玄關走進來,看見沙發上的他欣喜地喊出了聲。
燭茗抬眼,看見紀可嘉紅撲撲的臉上,纏了一大圈圍巾,大步朝他走過來。
他朝紀可嘉微微頷首,就看見其後跟着的女人,一身幹練利落的連衣裙,提着緻的包,遠遠地看着他。
“小然已經到了啊,我先上樓換衣服,你們聊。”梁婉從燭茗臉上收回視線,轉身上樓,她的聲音裏盡是偽裝起來的熱情,聽得燭茗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紀可嘉隨手褪下圍巾和外套,搭在沙發上,小心翼翼地他:“哥,你的病好些了嗎?”當然沒有,燭茗心底冷哼,嘴上卻説:“差不多吧。”紀可嘉似乎很想和他聊天,但又一副言又止的神情,看得他心累。看在這孩子偷摸跑去醫院給他探病的份上,燭茗嘆了口氣,放下那點對梁婉的偏見,抓起一把瓜子,努力找着話題:“你上次説,今年要出道了?什麼時候?”紀可嘉眼睛亮了起來。
他沒想到這個格驕傲乖張的哥哥居然主動和他聊起這個話題,摸了摸腦袋,嘿嘿一笑:“就今年上半年的事情,公司讓我們團去參加海音的一檔競演綜藝,最後的競演舞台就是出道舞台。”
“……”燭茗放在齒間的瓜子皮“咔啦”一聲裂開,整個人都抖了一抖。
他不動聲地嚥下瓜子仁,認真打量起紀可嘉來。沒想到,眼前坐着的就是他那羣姑娘們的競爭對手之一。
“你……公司是星晨對吧?”燭茗又扔了一顆瓜子在嘴裏,壓壓驚,“前輩組的人選定下來了嗎?”紀可嘉愣了愣:“藺遙藺老師。等下,哥,你怎麼知道賽制的?”
“呃……”燭茗加盟的事情還不是公開消息,確切地説,除了崔製片和節目組,沒有人知道最終的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