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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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指向自殺身亡,並不會對將她上痛苦絕路的人扣上“殺人兇手”的帽子。
儘管他們都知道,嚴零身上被捅了太多的刀,數都數不清。
那部寄給葉新桃的手機是她不用的,儘管在韓騁控制了她的通訊後,那部手機在起了重要的記錄作用,但仔細翻過就發現,連那部手機都滿是傷痕。
短信箱裏是堆積成山的私生粉發來的消息,通話記錄也是。
起初是瘋狂的愛意,到後來是沒有底線的辱罵。
她難以入眠,夜夜都在接受着這些瘋魔的、常人不能理解的每一條所謂愛意的凌遲。
趙廷升將手機換給他,嘆氣:“非法拘罪還適合他的,但是……唉,她都想辦法寄出去了,要是當初直接寄到警察局就好了。”燭茗低垂着眼眸,沉聲道:“馬後炮未免有些輕描淡寫了。畢竟不是所有女都有強大的心理和勇氣,豁得出去公開自己所遭受的屈辱。”儘管他從不認為女生要卑微地將那些事情視為屈辱。
那只是傷害,別人強加在她身上的傷害,僅此而已。
但沒有任何人能輕易評價或者批評她們在困境中做出的選擇。
或許,她壓就沒有期待有人從天而降解救她,幫她解決問題。亦或許,她是在經過深思慮後,在“遭受着內心千瘡百孔活着”和“告別一切痛苦死去”裏,選擇了後者。
她不應該因為自己選擇向生還是向死而受到任何指責。
因為沒有人是她。
沒有人可以替代她,也沒有人能活成她。
*海外巡演的前幾場很順利。
想來是藺遙每天必要和他視頻通話的黏人勁兒成功動了系統,兩人遠離數,相隔十萬八千里,生命值居然還穩穩保持在99%,紋絲不動。
他專門買了個行李箱放了給姑娘們的禮物,拎着大包小包直接飛去了另一個巡演城市。
十一月的本已經有些冷了,可東南亞依然享受着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氣候温暖宜人。在酒店休整後,他帶着墨鏡出門逛街,徒留腸胃有些不好的蔣星盼在酒店躺平望着天花板。
“藺老師,你看這兩款哪個好一些,送你當殺青禮物好不好。”
“……第一,我希望能有個驚喜;第二,我離殺青還有半天,你再不掛斷我等會兒就要遲到了。”
“好好好,馬上就掛。那你先告訴我,小耳朵喜歡什麼風格?”
“只要是你送的,慘不忍睹的風格她都喜歡。”
“成,那我就都買了。提前祝你殺青快樂,書房我已經給你收拾好了……”
“打擾一下,請問您是燭茗嗎?”不遠處走來一個陌生人,言又止地打量着他。
燭茗匆忙掛了電話,扶了扶墨鏡,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壓低聲音:“噓——簽名可以,合照不ok。”
“收工,殺青!”池導氣壯山河地喊了出來,片場轟然響起震天動地的尖叫和掌聲。他視線所及之處,男主演匆匆走向經紀人,儼然一副心猿意馬的模樣。
“我們的男主歸心似箭啊。”顧甜被池喻得第一次以五陵原上的身份全程跟組,疲憊地了肩膀,“下次再合作提前説,我要好好養生一下了。”池喻悶哼:“沒有下次了,和你共事半條命都沒了。”
“那可太好了,我謝謝你啊。”導演編劇上演着常鬥嘴,全劇組的人員都在熱烈討論着殺青宴的事,唯獨藺遙遠離了眾星拱月的位置,坐在角落面凝重。
陳青泉剛想問他怎麼了,就見他拎着外套大踏步往出走,路過池喻時淡淡留下一句“我殺青宴不去了”,便揚長而去。
陳青泉步履匆忙跟上嚴肅而腳下生風的藺遙,跳上保姆車後聽見他説:“去問蔣星盼他們現在的住址,幫我訂機票,立刻。”陳青泉一聽,立即嚴肅起來,吩咐司機開車回酒店,自己則打開了手機。
她和蔣星盼共享過雙方行程,知道燭茗的地址,於是選了最近的一趟航班。訂好票後她接通了蔣星盼的電話,遞給藺遙前説:“幸好能落地籤。你先別急,有什麼事先和小蔣確認一下。”
“燭茗人呢?你怎麼沒讓人跟着他?”藺遙接過電話,單刀直入地問。
蔣星盼第一次聽見藺遙如此嚴厲的質問,嚇了一跳,捂了捂肚子説:“他出門逛街還沒回來呢,我問他要不要人陪他自己説不用的。”話音落下,對面寂靜無聲。
蔣星盼的心臟不知所措地飛快跳動起來。
“截圖發你了,自己看。”藺遙聲音裏的寒意似乎穿透電,徑直鑽進蔣星盼的耳朵。
他匆匆打開對話框,在瀏覽完截圖的瞬間,手機掉在了地上。
那是一條短信,上面寫着:燭茗現在在我手裏,還想見到活着的他就不要報警,自己一個人來下面的地址找我,給你三天,過期不候。
蔣星盼掏出另一部手機撥着燭茗的電話,不出所料,關機狀態。
他頓時有些慌神,這麼多年無論是危機公關還是演出事故,處理緊急情況遊刃有餘,可從來沒有人告訴他一個經紀人還有可能面對藝人被綁架的事情。
“那藺老師你是準備親自來嗎?我要準備些什麼?”藺遙冷冷地吐了兩個字:“報警。”蔣星盼一愣:“可是,短信裏不是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