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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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妹,去拜訪的時候見過一面。”難怪……原來盧叔算是紀老爺子的堂外甥。
藺遙沉默地吃下最後一口茶葉蛋,低頭喝了一口牛。
“啊説到這個,我還聽説盧建忠叔叔年輕的時候似乎和紀總喜歡過同一個女人的八卦。前段時間聽説燭茗是紀家收養的,我甚至覺得那個女人應該是燭茗的母親。”五陵原上用手掌遮了半張臉,身體前傾,小小聲説,“這事兒我沒敢和別人説過,你聽聽就好,別告訴他啊。”
“……你知道他母親是誰?”
“那誰知道啊,當然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那兩位大叔喜歡過的女人是誰,剩下的都是一個狗血編劇的猜測和聯想。”
“能説嗎?”藺遙忽然理解了燭茗讓蔣星盼找宋一杭的做法。
他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因為自家男朋友變得如此八卦。
“呃,其實這件事也是從我後爸那裏聽來的,知道的人特少。”五陵原上端起碗,把碗底的粥喝乾淨,擦了擦嘴角,“不過我相信藺老師不是那種愛説閒話的人。”藺遙心臟跳了跳,確實,他這輩子的閒話都講給燭茗一個人了。
“祝雅知道嗎?”五陵原上説,“是個演員,演了一個電影就銷聲匿跡了。那電影老的,很少有人知道。”藺遙面不改地搖頭,手上卻微微攥緊。
其實他知道。
——《點絳》,祝雅飾楊小燭。
他還陪燭茗在家看過那部電影。
“聊什麼呢?我看你倆吃了有四十來分鐘了吧!”突如其來的大嗓門,藺遙看着池導端着餐盤往他對面一放,吊着一張臉坐下,胳膊肘搗了搗五陵原上:“往裏坐坐。”五陵原上翻了他一個白眼,抱臂往裏移了一個身位。
他的目光在池喻和五陵原上之間逡巡,眼裏笑意漸深:“在和五老師聊八卦。”池喻揚眉,哼哼道:“好嘛,被我抓住不好好幹活了!她跟我説是來和你商討劇本的!”
“藝術來源於生活,沒有生活的八卦,哪有創作的靈?”五陵原上理直氣壯地懟他。
兩人坐一起就跟互相給對方點燃炮仗似的。
嘴皮叭叭動着,聽得藺遙耳朵疼。
對面嗡嗡地吵嚷着,他忽然想起要在燭茗演唱會那天請假去當嘉賓的事,抬眼看向池喻:“池導,我上次和你説的事兒……”桌上氣氛驟冷,一切聲音戛然而止。
五陵原上愣了愣:“什麼事?”藺遙還沒來得及解釋,池喻就拉下臉來,淡淡地説:“到時候再説,先拍着,看進度。”*x市,某場館。
彩排間隙,工作人員聚在後台喝水休息,燭茗靠在台下的椅子上,抱臂出神。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眼皮狂跳,總覺得是不祥之兆。
“怎麼樣?怎麼樣?”姑娘們從後台繞出來,跑到他面前,一個個滿頭大汗,眼睛裏卻放着光。
説來也巧,海音給姑娘們安排的三場演唱會,其中一場正好和他的某場巡演在同一個城市,佔據了週末兩天,他就了空跑來給她們進行演唱會指導。
演唱會舞台和演播廳舞台區別還是很大,第一次出道就站在這種小型演唱會的場館,心情動之餘,擔憂也成倍增加。
“不怎麼樣。”燭茗直言不諱,“唱歌還行,舞蹈實在是……你們這個動線,真的是後天就要演出的水平嗎?”他看了一眼兩位舞擔:“最近都是看鏡子練習的嗎?”殷檸點頭,葉新桃默默低下頭。
其他三個知道自己表現沒有達到燭茗理想的人自覺閉嘴不説話。
對着鏡面練習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能看到隊友們的動作,在整齊度和表情管理上都有很好的輔助效果,壞處……就是一旦離開練習室的鏡子,對身後的空間將失去準確的判斷能力。
她們的舞台,最終都將面向觀眾,那面鏡子如果始終橫亙在心裏,遲早會成為一種阻礙。
別看在節目裏是冠軍出道,在悉的場地裏呆幾個月,任憑誰都會到輕鬆和遊刃有餘,一旦換了個環境,換了一種表演形式,新人的經驗不足還是很明顯。
“我剛才就在觀眾視角看,隊形移動過程中偏台很明顯,誰的鍋就不説了,回去把動線多跑兩遍。更重要的是,演唱會的舞台,每個城市都不一樣,陌生和緊張不是那麼好克服的,對嗎?
“別以為我沒看到,有人差點踢到後面的電線,剛才還有誰差點把話筒砸在音響上,我就不點名了。五個人怎麼樣把不同模樣的舞台填滿,需要自己思考的,懂嗎?”燭茗在專業上一向不假顏,姑娘們點頭如搗蒜。
末了又誇了誇她們沒有墊音,全開麥的現場一如既往地穩。
秦懷拉了把椅子在旁邊坐下,嘆了口氣:“別人都説羨慕我們,羨慕我們有燭總這麼和顏悦的老闆,寵上天了什麼的。真應該讓工作室放點我們被你罵的花絮,讓他們看看你平時有多麼兇。”外人不知道燭茗有多嚴格,她們可是從進團收到燭茗量身定做的訓練計劃就受到了他身上的斯巴達氣質。鏡頭裏的燭茗,和錄音棚、彩排現場的燭茗完全就是兩個人。
燭茗笑了笑沒接話茬。
這個圈子裏,人很容易飄。他要是不兇,她們恐怕沒幾天就被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