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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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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

外人看來所謂“烏煙瘴氣”的粉絲世界裏,燭茗給了他們一份難能可貴的真實,也對他們有所期許:去偽存真,不人云亦云,保持獨立和自尊,不要因為“粉絲”的身份而忘記大家生而為人的平等和尊重。

哪怕是和佳餚相愛相殺,也和不一般的掐架又不一樣。

十年來燭茗和藺遙的進步和成長兩家有目共睹,而他們自己也隨之一起成長。

這一次,他們挽起佳餚們的手臂,温柔表示,來喝冰可樂,看他們鬧去。

佳餚:對家粉不扛槍的時候原來這麼佛系的嗎?

要命cp粉:嗚嗚嗚嗚好動,嗑到了。

燭火、佳餚:……?

反對的聲音就像需要添柴的火焰,只有人附和燒不了多旺。而他們的柴,就是另一種維護的聲音。

現在罵戰的另一方全在躺平看戲,他們彷彿跳樑小醜似的,自討沒趣。

燭茗本人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怎麼評價他。

他和老爺子的過往無人知曉,他是懷着怎樣的心情在幾個月前就做好了送別老爺子的準備,他一臉肅穆地聽着追悼會上老爺子的悼詞,看着老爺子的屍體被推進去火化時,心中一切所想,他們都不知道。

和一羣什麼都不知道的人爭論,是毫無意義的。

可惜,燭火明白這個道理,而愚蠢的人永遠也不明白。

葬禮這天燭茗結束後就去了紀家,説是晚上不回來。

藺遙看着燭茗給自己點完贊,發去了一條消息:早點睡。

燭茗回了一個壞笑的表情包,説:藺老師也好好休息,別想我想得睡不着。

藺遙:……瞧把你給能的。

“在和你愛人聊天?”燭茗剛發送出去,一道聲音就在身邊響起。他一抬眼,就看見男人從樓上的書房下來,緩步走至客廳。

紀成鏡手臂上搭着西裝外套,襯衫筆地立在他面前。

他起身,讓出了單人沙發:“嗯,是他,是我愛人。”他還是第一次聽人用“你愛人”這個詞稱呼藺遙。

偲哥會説“你家藺老師”,蔣星盼説“咱對家”,姑娘們私下裏説“你對象”,不管再怎麼習以為常,他都被紀成鏡這句話戳中了心。

“如果大伯還在,你和他應該會和老爺子一樣投緣。”紀成鏡雖然年輕,但到底和紀成釗同輩。他口中的大伯,是老爺子與他父親共同的大哥,紀家第一個為了出櫃放棄家中財產的猛士。

原本家裏準備將紀成釗過繼給這位大伯,被這位“離經叛道”的大伯拒絕了。

紀成鏡頓了頓:“現在你也可以叫大伯。”燭茗搖頭:“叫不出口,老爺子就是老爺子。您這麼聰明,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是真的希望我改口叫他父親的。”紀成鏡眸中閃過一道光,輕輕偏頭看向樓上。

燭茗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

老爺子將他記在了自己名下,從孫子變成兒子,無非是在給他撐,不希望後紀成釗會以長輩的身份對他做出過多幹涉。

而這些,是他病前就開始未雨綢繆的事情。

兩人靜默不語,自顧自地喝着茶。

忽然樓上傳來一聲重響,似乎是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

“我先走了,明天還得出差,頭七我就不來了。”紀成鏡眉頭,起身披上外套,“樓上那位堂嫂,你們自己看着辦吧。”燭茗將他送到門口,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關了門轉身上樓。

樓上正在上演一出家庭倫理大戲。

紀成釗、梁婉、紀可嘉三人怒目對視,你吼完我嚎,所有人都青筋繃起,咬牙攥拳。這樣的情形,估摸着是紀成釗帶着紀成鏡來宣佈遺囑之後形成的。

他靠着牆,認真欣賞起梁婉難以置信又歇斯底里的表情。

地上是摔碎的花瓶,青白的碎片躺在水上,花的莖葉軟軟倒地。

燭茗微微皺了一下眉,心想還好不是在老爺子自己那棟房子裏。

其實那棟房子現在也歸他了。他和老爺子在那裏住了很多年,從律師手裏拿過鑰匙時,好像接過了沉甸甸的回憶。

梁婉這時看到了走神的他,怒氣衝衝地大步向他走來,揪上他的領子就要動手。

她高抬着手,一巴掌重重落了下去。

燭茗眼睛都沒有眨,手指彎起等着鉗住她。

沒想到……

“啪——”一聲清脆聲響起。

紀可嘉橫入兩人中間,徑直擋在燭茗面前。

眉峯處有一道紅痕,似乎是指甲劃開的傷口。

燭茗太陽狂跳,在梁婉尖叫怒罵聲響起前,及時把紀可嘉拉開。

被拉開的紀可嘉瞳孔緊縮,看着不受控制的梁婉,聲音顫抖:“媽,你瘋了?!”燭茗把紀可嘉推到紀成釗面前,陰沉着臉,冷冷地看着紀成釗:“你倆休息吧,我們之間的事我來解決。”紀成釗對上燭茗的目光,心裏微動。

他從燭茗那堅定的眉眼中似乎看到了另一張悉的面容。內心一時間百味陳雜,甚至有些恍惚,最後不得不對着那雙清淺明亮的眼眸點了點頭。

紀可嘉滿臉寫着擔心,被父親帶回房間的時候始終一步三回頭。

他很久沒有回家,也知道父親自從發現母親的手腳後不讓她再出門,可他沒有想到,母親不知道時候已經變得如此扭曲。

燭茗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