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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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瞬間陷入黑暗的燭茗:“???”盧建忠對這副癱軟模樣的燭茗見怪不怪。
他遞給藺遙一雙筷子,自己則走到陪護牀上,整理着兩人進來時下的外套。
他給紀老當過秘書,雖説早就是紀氏高層的人了,這些習慣的動作還是改不掉。
可藺遙卻不敢勞煩長輩,放下筷子大步走上前,從盧建忠手裏接過外套,認真疊好。
“然然要是能像你這樣該多好?”盧建忠嘆了口氣,“虧他還是處女座,屋裏永遠堆得亂七八糟的。我一年能上他那兒多少次?頂多一次吧……”燭茗走丟後就被養在紀老身邊,盧建忠是為數不多知道這孩子存在的外人,看着他長大,難免有些老母親似的抱怨。
燭茗動了動耳朵,從閉目養神中驀地睜開一隻眼,餘光落在盧叔身上,懶洋洋地説:“沒瞧出來您還信星座啊?是哪家新媒體給了您全世界處女座都是潔癖的錯覺?”
“你就貧吧。氣得人肝疼!也不知道誰把你養成這樣了。”
“還不是自力更生嘛……唔?”一塊紅燒忽然被進嘴裏,燭茗一轉眼珠,發現藺遙正坐在自己腦袋頂,若無其事地用筷子戳他的嘴角。
“與其聽他説話讓自己生氣,還不如用吃的堵住他的嘴。”藺遙輕描淡寫地説。
燭茗一個打坐起來,靠上藺遙的左臂,邊嚼邊説:“藺老師説得不太對,只要我想説話,吃得也堵不住我的嘴。”話音剛落,一顆西蘭花被進了嘴裏。
嘴裏滿滿當當,説不出一句話來。
燭茗:“……”算你狠。
盧建忠本來是想讓紀家的阿姨多做些飯菜的,可燭茗一直不想添麻煩,往常總是吃過了才來。
今天他也是過了飯點才提要來醫院,拗不過他的盧建忠只好點了外賣。
他不常吃外賣,自己點起來沒有頭緒,選了家有外賣服務的高檔餐廳,最終點了一桌有的沒的。
藺遙看着燭茗聽話的把他不愛吃的東西都吃下去了,眼中是掩飾不住的詫異。
燭茗自己口味挑剔,可在長輩面前卻乖得很,為了不聽長輩心的嘮叨,什麼都敢往嘴裏送。
呵。藺遙嘴角劃開一抹冷笑。
“你幹嘛?”燭茗看着藺遙瞥他一眼之後,嗤笑着轉過頭,心裏納悶。
“吃香啊?”藺遙調侃道,“果然是偏食。”燭茗深深看了他一眼,低聲附和:“嗯,偏食。”不是徹徹底底的拒絕和排斥,只是有所偏愛罷了。
盧建忠看着兩個人閒扯,心裏一陣欣。只是想到一些糟心事情,不皺起眉頭。
“叔啊,有話就説,別這麼看着我,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盧建忠悶哼了一聲,瞟了一眼藺遙。
燭茗心下了然,揚起嘴角:“直説就是了,不用在意他。我們之間現在沒什麼秘密。”系統連他的回憶和過去都敢給藺遙開權限,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事是藺遙不知道的。
盧建忠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對藺遙在燭茗心裏的地位再次改觀。
他想了想,説:“紀成釗最近從梁婉身上收權了,梁婉似乎也察覺到情況不對,收斂了很多。不過聽他的話,似乎沒有想要和梁婉離婚意思。”這些雞蒜皮的事。燭茗是不關心的,但盧建忠卻想讓他知道。
燭茗慢條斯理地嚼着嘴裏的,嚥下後又喝了一口水:“不收斂馬腳就得越多,她拎得清呢。”
“至於紀總……他是不會離婚的。”
“哦?”盧建忠洗耳恭聽。
“紀總不會輕易撕破臉的。他倆恩愛這麼多年又不假,就算一朝發現枕邊人的問題,也不會一腳踹開的。”燭茗眨眨眼。
“除非他捨得損失一半婚後共同財產。”商人再明,也要在踩在法律的圍欄內。而紀家祖孫三代,紀成釗可以説是將“利益至上”學到淋漓盡致的那位。
除非他能將一切都安排好,不然不會任由梁婉捲走他一半的財產,去逍遙自在的。
看着氣定神閒、睥睨一切的燭茗,盧建忠心裏沉了沉。他時常會想,如果燭茗是紀家的順位繼承人就好了。
“不過……他有説紀可嘉的事嗎?”燭茗忽然問。
盧建忠回憶説:“那到底是他親生兒子,就算他和梁婉生出嫌隙,想來也不會牽連紀可嘉。我看他的意思,好像是不打算讓紀可嘉知道。”
“……”燭茗捏着筷子的手緊了緊,指尖開始泛紅。
他和梁婉還真是天生一對。
兩隻狐狸窩在一起,生生養出一隻小白兔。
“他還有一年就成年了,這兩人是想讓他不諳世事到多大?”燭茗冷笑。
盧建忠也很無奈:“大概都不想讓孩子長成自己的樣子吧。”多數豪門都親緣淡泊,為了向長輩證明自己有用,勾心鬥角,費盡心思地努力,想借此出人頭地。梁婉便是這樣長起來的。
而紀成釗雖是獨子,由於曾經差點被過繼給本家大伯,在本家那樣競爭烈的環境裏生活了不少時間,耳濡目染地也變成了如今這樣。
大概都出於某種相似的理由,不約而同地對這個獨子溺愛了起來,就連燭茗這個變數,梁婉也選擇自己替兒子警惕。
“自作聰明的家長。”燭茗淡淡地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