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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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散了。我找不到她,一個人在路上走了很久。”冬天路上黑得很早,昏黃的路燈將影子拖得狹長,可在小孩子看來就像遍地吃人的野獸,張着血盆大口。
他早慧,生怕有人想對自己這個小孩圖謀不軌,一路上不敢搭理陌生人,見到人就飛快地往前跑,直到筋疲力竭地倒在馬路中央。
“後來我被送回家,老爺子特別生氣,覺得紀成釗養我一點都不靠譜,就把我接到他身邊自己帶了。”藺遙轉頭看着他,不知道該説什麼好。
這段記憶是他不曾在夢境中看到過的,他所窺見到的最年幼的燭茗,是梁婉嫁到紀家之後開始的人。
那個夢境中從懸崖上咬牙攀爬上來的小燭,竟然有着這樣的經歷。
“遙哥。”藺遙眸光閃動,他一向“藺老師”地叫,很少這麼正經地喊他遙哥。
“我討厭被丟在原地,所以寧願自己一個人往前走。”燭茗撫上嘴角,輕聲説。
“別把我丟了。”*到醫院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燭茗和藺遙帶着口罩進了電梯,一句話也沒有説。
確切地説,這一路上他們都沒再説話。
藺遙是久久不能平靜,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居然能見到趾高氣昂的對家示弱的一面。
像極了年幼的烏龍,蜷起尾巴所在角落裏,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圍的世界。
最終向自己遞出軟軟的爪。
而燭茗則後悔地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説完那番話,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矯情,抬手打開了音樂電台試圖掩蓋氣氛。
沒想到晚間主持頗愛人民羣眾喜聞樂見的音樂,一路上彈着反拍貝斯的土嗨音樂佔領了車內。
“……”
“……”行吧,不愧是潘笑老師新創作的廣場舞神曲,抖腿利器,用新尷尬緩解舊尷尬的良藥,讓這份尷尬直接持續到他們下車、上樓。
“叮——”電梯門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站在門外。
“哎喲,這不是顧醫生嗎?”燭茗摘下口罩走出去,熱絡地打着招呼。
白偲是他哥們兒,哥們兒的男人自然要笑臉相。
藺遙緊隨其後,目光落在顧燃身上。
顧醫生在他倆身上掃了掃,衝燭茗點了點頭,雙手兜走進電梯。
神情似乎過於倨傲了,藺遙心想着。一方面對於這位顧醫生對燭茗的態度不是很開心,另一方面,又隱隱覺得顧燃和自己像是同類人。
“這態度不怕被病人投訴嗎?”等電梯門合上,他裝作不經意地問。
燭茗早就在聊天時把顧燃鬧得心裏不耐煩了,見到本尊這副冷冰冰的樣子,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畢竟以他叨擾顧燃的頻率,顧醫生就是裝作看不見他都不過分。
他聳聳肩:“其實他人好的,刀子嘴豆腐心那種。”
“這你都知道了?”藺遙挑眉,説不出心裏什麼滋味,澀澀的,悶悶的。
“嗯,因為現在總犯病,經常會去找他諮詢諮詢專業知識。”藺遙的腳步頓住。
“我真覺得應該問他借本專業課本,這樣以後就可以自查了……”燭茗轉身往爺爺的病房走,邊走邊説。
忽然手腕被人握住,一回頭,邊被藺遙拉至身側。
他凝視着他:“續命的事,他也知道?”他以為這是他和燭茗之間的秘密,他以為只有自己能理解他的痛苦。
他……今天心情好奇怪。
原本淡定如風的心緒輕而易舉地就被攪亂了,居然破天荒地患得患失起來。
“藺老師。”燭茗一個指頭一個指頭掰開他捏着他手腕的手,正道。
藺遙在虛空中握了握手心,心裏空蕩蕩的。
下一秒,燭茗的臉忽然在眼前放大。
他攬過藺遙側身,一手抬起他的臉,隔着口罩貼了上去,在藺遙的上留下無比輕柔的吻。
“下次吃醋前問問我好嗎?多説兩句話死不了,別這麼悶啊,乖。”看着藺遙微微窘迫的神情,燭茗心情大好。
突然被一親芳澤的藺遙有一瞬間的怔愣,他看着燭茗揶揄的表情,摘下口罩點了點嘴。
“再來一次?”
“……”燭茗瞥了一眼監控攝像頭的位置,扶着額頭,試圖再找一個被拍下來也看着像説悄悄話的借位姿勢。
“然然!”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盧建忠提着飯盒從轉角處路過,看到他倆瞬間,頓住步伐。
兩張俊臉齊齊裂開。
打情罵俏被長輩抓包現場。
別問,問就是尷尬,想趕緊放首潘老師的土嗨活躍活躍氣氛。
“哎喲,叔錯了,你們繼續,繼續啊。”説着盧建忠嘴角帶着笑,快步往前走去。
燭茗:“……”叔,正常人誰還能繼續下去?
*兩個年輕人神各異地走進病房。
燭茗看見桌上擺好的熱氣騰騰的飯,眼裏放光。
“哇!”
“之前陪着老爺子看了看你的節目直播,想着你説晚上要過來,就怕你空腹過來,點了些外賣。”
“哎不愧是盧叔,懂我,準備得也太周全了。”盧建忠看了看他身後的藺遙,第二次見面的年輕人,樂呵呵地打趣道:“我看啊,你倆都好看,秀可餐,看對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