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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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不幫你。
他一字一句看着,百集地回覆着。
發出去的文字穩中帶皮,可科打諢完,彷彿心中巨石落回腹中。
短暫的失明宛如惡魔之爪,一把將他推入深潭,差點溺死。
而藺遙,是天井中降下的繩索,是泥沼中不移的磐石,是三言兩語就將他拉回光明的神只。
他沒心思去想他為什麼會空回來一趟,也沒心情在意藺遙拿着那張被誤發的照片威脅自己。
不管過去怎樣,至少現在,他需要他。
翌早晨,蔣星盼踏進病房時,燭茗側身蜷在牀上,被子一角已經拖到地下了。
他走近,想給燭茗蓋好被子,卻見他攥着手機,虔誠地抵在額頭,沉沉睡着。
燭茗夜裏常失眠,吃過藥,看過醫生,就是調不好。
後來他乾脆半夜工作、寫歌、看劇本,整晚不睡也不困,到了凌晨四五點才有些睏意。
如果白天有安排,他就睡兩三小時再起來,沒安排就一覺睡到下午。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有幾年,難得這次受傷能好好補覺,蔣星盼便沒有叫醒他,任由他睡着。
這一睡,睡得確實久,期間連浩浩蕩蕩的醫生查房和護士扎針都沒把他吵醒,為此住院部的顧醫生還擔心地多問了兩句。
燭茗再次睜眼,已經是午飯時間。
蔣星盼已經將温熱的飯餐備好,等他坐起來,飯香勾得他心癢難耐。但他睜眼的第一反應卻不是吃飯,而是檢查生命值。
對家續的命果然不一樣,續航能力極好。
按照前些天的經驗,一天掉一格電,今天應該減少才對,沒想到手腕上的數值還是穩穩停在了9%。
這一發現令他食慾大增,飽餐過後,一掃前些天的萎靡,振作起神開始和蔣星盼聊工作。
蔣星盼壓力頗大,看着切換到工作狂模式的燭茗,他突然有種自己天天來病房偷懶的錯覺。
“你和我説實話,現在是什麼情況。”燭茗徑直問道。
“因為不確定你的傷勢有多嚴重,什麼時候能恢復,近三個月內的節目拍攝和活動方都擔心你沒辦法正常出席……工作室正在協商解決。”而且,一個燭茗倒下了,千千萬萬的小鮮朝着他的空位撲了過去。
“可以理解。”大家都是要吃飯的,不可能因為他一個人耽誤既定安排。燭茗把手伸到背後調整枕頭的位置,找了個舒適的角度靠着,懶洋洋地説,“幸好今年沒拍戲,不然某個倒黴催的劇組平白無辜就要被我拖後腿。”蔣星盼説:“您是沒有拖劇組後腿,但拖了自家人的後腿啊……演唱會,沒忘吧?”燭茗點頭,神有些凝重。
翻過這個年,就是他出道第十年。十週年的巡迴演唱會已經策劃了幾個月,原定的第一場就在明年二月份,首場門票的發售通道早開了,現在看來,時間似乎得推遲。
“就你現在這狀態,不休息上三個月可能真不行啊。”蔣星盼十分擔憂。
演唱會的籌備是極其磨人的事情,前後要耗費大量力和心神,身體健康的人尚且會到疲憊和勞累,何況是大病未愈?
“放心放心,我有絕世良藥,找對用法可能不到三個月就好了。”燭茗倒不是很在意身體,“最近有沒有什麼不需要劇烈活動的節目可以參加參加的?”蔣星盼知道燭茗在想什麼。
這人嘴上從不説,但心裏極其在乎那些為了見他,蹲點等發售搶門票的歌朋友們。如今演唱會被推遲,他就千方百計地讓他們能在別的地方看到自己。
“海音那邊似乎在籌備一個節目,聽説三月份開始錄製,最近在找嘉賓。具體情況我還沒來得及瞭解,如果可以我去幫你聯繫聯繫。”
“海音?崔製片在的那個海音?”燭茗眼睛一亮,“去打聽打聽,如果是崔製片的節目,請務必讓我參加!”海音,一家新興的音樂視頻網絡平台,更是以高質量音樂類型的綜藝為特。近年來國內首屈一指的音樂節目都出自海音,而其中最火的、播放量最高的節目都出自崔製片之手。
蔣星盼掏出備忘錄記下來:“好,我等會去問。啊對了,節前還有個音樂盛典的頒獎,主辦方昨天問你能不能出席,需不需要找人代領獎項?”
“不用,就説我去。”燭茗想了想,又問,“藺遙去嗎?”
“哈?”蔣星盼懵地看他,“藺遙沒有被邀請啊。他不是幾年都沒發過歌了嗎?現場唱歌的次數都很少的。”一心想着人型續命寶的使用方法,燭茗差點忘了這事。
當年在幾個音樂榜上打得不可開的男人,在解散單飛後再也沒有出過一首新歌,這是燭茗多年來心中一大憾事。
他視為對手的人離開了能夠公平較量的舞台,反而成天被粉絲説着勢均力敵的“對家”,讓他始終耿耿於懷。
聽説藺遙的許多粉絲都希望他能以solo歌手重回樂壇,可他除了偶爾給自己參演的電視電影唱唱曲,就再沒有表現出要唱歌的意思。
“他既然接了青藤的跨年晚會,那肯定得唱歌。”燭茗看着蔣星盼,眨眨眼睛,“所以他這些年到底在想什麼呢?”蔣星盼:“……”我他媽怎麼知道?你不是對他沒興趣瞭解的嗎?
燭茗想了想,勾給對家發了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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