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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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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有其他人,要不是前幾天被消耗到乾涸的生命值折磨到近乎昏的狀態,他斷不會同意蔣星盼寸步不離地在身邊照顧自己的。

安下心後,燭茗抬手推門,醫生辦公室空無一人。

恐怕要等一會兒了。

手機落在病房裏,他只好靠着椅背,百無聊賴地玩着手指。要麼在扶手上叩打節拍,要麼嘗試在心裏給老歌重新編曲。

這層樓屬於住院部的vip病房,特需病房的高昂價格保證了私密和安全,除了偶爾在樓道響起的腳步聲和談聲,好像隔絕了一切世間紛擾。

沒有人認得他,也沒有人圍着他。

褪去那些光環,他又變成一個人,在孤寂的荒原上跋涉,無人問津。

不知怎麼,這樣的認知突然讓他渾身發冷,腦海中的一線“叮”地一聲,崩斷。

一旁路過的小護士歪頭打量着,踱步靠近,紅着臉告訴他,醫生大概十分鐘後回來。

他收起情緒,輕輕點頭,斂眸謝過,在小護士準備幫他時,忍痛推着輪椅進了辦公室,不動聲地將小姑娘的好意留在原地。

也將自己一瞬的不安和惶恐留在門外。

“v616?”一道清冷的聲音隨着推門聲響起,“誰把你搬這裏來的?”燭茗抬頭望去,年輕高挑的醫生一襲白大褂進來,雙手揣兜,醫用口罩隨意掛在下頜。

他喜歡這個醫生不卑不亢的態度,一看就不追星,叫他都只叫病房號。

他笑説:“我自己要求過來的。”醫生挑眉看他:“又哪裏不舒服?還是想再做一次全身檢查?”

“不了,檢查不出來的。”他自嘲地聳肩,“挑戰醫學奇蹟的事情我自己知道就好,萬一被什麼研究院知道,把我抓走解剖了怎麼辦?”醫生已經在對面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們院神科離這兒還有四站路,如果需要轉院聯繫我。”燭茗:“……”難怪你們院醫患關係不好。

“我想問,我明天能出院嗎?”他將輪椅轉得離桌子近了些。

醫生像看智障一樣看他:“你覺得呢?”

“我覺得可以。”

“你覺得可以有用嗎?”

“……”他想辯解兩句,想説自己找到了能更快恢復傷勢的方法。轉念一想,除了自己沒人能看見的東西,有誰會信?

氣,不經意掃過醫生白大褂上的牌,愣了愣:“顧醫生?”顧醫生語氣温柔:“什麼事?需要我把你送回v616嗎?”

“沒事,我自己回。”燭茗回過神,換上笑意,“名字很好,聽着很親切。”牌上的楷書,白底黑字寫着醫生的姓名:顧燃。

“很大眾的名字?還是你有朋友也叫這名兒?”

“家裏的老爺子也這麼叫我。”他説,“小然,然然。”顧醫生有些意外:“是小名?”燭茗點頭,想了想又搖頭,含糊地説:“以前叫這個。”顧燃瞭然,想來“燭茗”是後來改的藝名,便沒再多問。

只是心頭有些詫異,這人不好好躺着,專門來找自己聊天的嗎?

燭茗申請出院沒有成功,套近乎也沒成功,琢磨着乾脆趁醫護人員們不注意直接跑?

不過算盤還沒打響,他驀地瞥見顧醫生桌上的銀邊相框。

裏面放了一張照片,深的人海背景中,少年站在聚光燈下,姿勢定格在一個帥氣的舞步上。

少年和他身後的應援燈牌閃閃發光。

他瞳孔放大:“這不是白偲嗎?”白偲,前幾年風靡一時的男團3dreamers中的主舞擔當,燭茗在娛樂圈為數不多的朋友。糊團之後隊友都發展得不錯,就他一人轉型當喜劇演員去了。

男團偶像和喜劇演員之間的天塹,一個是顏值,一個是包袱。

燭茗始終沒想通,這人是怎麼狠下心決定這樣發展的,為此事驚訝了好久。但此時,他更驚訝於眼前這位反手將相框扣過來的顧醫生。

“剛才出去得急,沒收。”顧醫生依舊和煦,但燭茗覺得他笑裏藏刀,“不要投訴我,你想什麼時候出院我給你安排。”燭茗:“……不是吧,你們醫院連員工追星都要管?”顧燃雙手摸着相框:“醫生要有醫生的形象。私生活是私生活,但不能影響職業形象。”

“沒看出來您一大老爺們兒還追男團?”顧醫生:“……”大老爺們吃你家大米了?

手腕上的生命值不知怎麼又跳到了9%,這次沒再跳回去,身上的痛再次削弱了一分。

燭茗不知道這遠程充電到底是走得什麼程序,只覺得八卦確實能分散注意力,整個人都沒那麼虛了。

他皺眉,想知道是不是他對家做了什麼。

顧燃見燭茗沒有絲毫想回去的意思,默默把相框放進屜,提筆開始檢查修改查房記錄:“聽説你和小偲是好朋友,果然腦回路奇怪的人會湊在一起。”

“……我覺得你可以直接説人以羣分。”燭茗總覺得顧醫生的話有些不對勁,“我哪裏奇怪了?”顧醫生目光犀利,眼睛裏明明白白寫着:你還好意思説?

他自認為被這萬惡之源的生命系統坑了,撇撇嘴,轉移話題問道:“我這段時間忙得都沒空和他聯繫,他的喜劇事業發展的怎麼樣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