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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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不然出了什麼不好的事,誰也沒法為此負責!”院長的眼神十分可怕,我覺得他已經不再遮掩了,此刻的他就像一個會吃人的怪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馬佳洋被帶走了。
圍觀的人羣漸漸散去,我朝阮小水使了個眼,三人一同進了206病房。
“馬佳洋為什麼會忽然去b區?”這是我最不能理解的,b區對a區的病人來説就如同地般的存在,平裏別説進去了,連例行勞動的時候都不願朝那邊張望,而且最讓我在意的是馬佳洋看我的那個眼神,他一定發現了什麼。
“唉,誰知道呢!”阮小水長長嘆了口氣,“天哥,你知道這傢伙是怎麼被逮住的嗎?”
“怎麼?”
“他確實挑了個好時候,那會子正值b區護工接班,順利躲開看守進到樓裏了,而且因為他穿着病號服,在裏面四處遊蕩,居然一時半會沒人發覺有什麼不對。
直到那可憐的傢伙不知在哪扇門前忽然發病,左右腳不知該邁哪隻,進進出出十幾次,這才引起護工的注意,然後就被逮住了。”馬佳洋的病放在平時其實並不算什麼大問題,只是有點強迫症而已,但這次卻給他惹了大麻煩。
出了這樣的事,這天下午誰都沒有再鬧出什麼幺蛾子,我躺在牀上裝病,葉昭又開始搗鼓他的小米粥,阮小水扒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往外看。
再次見到馬佳洋是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阮小水看到他被兩個黑人護工抬着進了病房。
可憐的年輕人躺在病牀上,身邊一個人也沒有,沒有醫生,沒有護工,沒有其他病人。
我和葉昭還有阮小水進去看他,他已經醒了,腦袋上包着厚厚的紗布,纏了好幾圈,眼睛睜得大大的,卻一點光彩也沒有,覺察到有人靠近眼珠子緩慢地轉了轉,很快又漫不經心地移開。
“馬佳洋。”阮小水輕輕喚了他一聲。
他什麼反應也沒有,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看他的樣子,我心裏升起一股不祥的預,卻還是不死心地問道:“馬佳洋,我是白天,你下午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告訴我?”然而他還是漠不關心地盯着天花板,彷彿聾了,也彷彿……傻了。
我以前一直認為我們是瘋子卻不是傻子,等到真的有人成了傻子的時候,我實在接受不了。
“馬佳洋!你説話!你是啞巴了?!”我把他從牀上拉起來,搖他的肩膀,可是他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猶如一具行屍走。
“你們在幹什麼?!”院長陰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身後是好似背後靈一般的卡爾,他桀桀怪笑地看着我,李莫東神情緊張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顯得很無奈。
我的情緒有些動,卻在看到一行人的時候很快冷靜下來:“我們只是來看看馬佳洋的情況,他好像不大好。”
“他剛接受了最有效的治療,很快就能康復出院了。”院長用一種慈愛地目光看着牀上的人,語氣裏的期待卻讓我莫名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怎麼樣?羨慕吧?你不是也想早點出院嗎?要不給你也治療一下?”卡爾着手,眼裏出貪婪的神。
我憤怒地瞪了他一眼,臉白得可怕。
院長瞥了我一眼,搖了搖頭:“以後別再過來了,馬佳洋需要好好休息。”
“是是是,一定不來了,一定不來了!”阮小水忙不迭地替我應了,然後推着我出了房門,葉昭面無表情地跟在後面。
“祖宗誒,你可千萬別再跟卡爾起衝突了,我看那狗/雜種還記得上次我們打他的事呢,聽到他剛剛説話的語氣沒?活像要把你吃了!”阮小水話裏滿是擔憂。
“什麼治療會讓馬佳洋變成這樣?”馬佳洋活死人一樣的狀態讓我本無法接受,我焦慮地在病房內來回走動,整個人都變得無比煩躁。
“前腦葉白質切除術。”葉昭的聲音很冷靜,成功地讓我停了下來。
“什麼?”阮小水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神經質地了眼睛,抖着聲音解釋道:“前腦葉白質切除術,一種神經外科手術,包括切除腦前額葉外皮的連接組織。”前腦葉白質切除術是世界上第一種神外科手術,在上個世紀四十年代到五十年代特別行,用來醫治某些神疾病,包括神分裂症,臨牀憂鬱症,還有其他一些憂慮紊亂症等。
然而在現代神學看來當時的這種治療手段簡直暴得可以,對神病患者不論在生理還是心理上都造成了極其嚴重的傷害。
阮小水頓時如遭雷擊:“天,天哥,你,你説什麼?你是説馬佳洋的腦子被切開了?”小個子再也淡定不了,大概是兔死狐悲的共情效應,他抱着腦袋害怕極了:“不,我不要被切開,天哥,我們趕緊逃吧,先是王文,再是沈闊,現在又是馬佳洋,很快就要輪到我們了!”阮小水的擔憂不無道理,一張名為恐慌的大網將我們兜頭罩住,我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血絲從斷指上漸漸滲出,將紗布染紅。
忽然我的手被握住了,我下意識地抬起頭,眼裏還帶着不安惶惑。
“我們一定能出去。”葉昭這樣説,“小葉告訴我,我們一定能出去!”他小心地解開髒污的紗布,拿酒棉花輕輕擦拭傷口邊緣,再用乾淨的紗布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