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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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存在,只要仔細聽,就能聽見小葉跟他説話,還説只有等他死了,一切才會真相大白。
——必須在七天內離開這兒的事就是小葉告訴他的,雖然小葉的來歷十分可疑,不過葉昭説它大部分時候還可靠的,所以我決定相信它,誰讓我喜歡葉昭呢。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葉昭是個神分裂症患者,這病比我的可嚴重多了,我充其量也就有點小挑食而已,但我還是喜歡他,從高中的時候就開始喜歡啦,因為他實在太帥了,又帥又酷,打籃球賊溜。
我覺得葉昭一定也喜歡我,但是他從來都沒跟我説過,我認為他很彆扭,可是我喜歡——愛情就是這樣毫無道理。
聽説跟我們一樣被告知七天後可以離開的病人一共有六個,還有個醫生是打算在我們走的那天辭職。
這個要辭職的醫生叫李莫東,是個十分容易緊張的年輕男人,不論面對其他醫生還是病人都一臉惶惶不安的樣子,只有看到我們幾個才會暫時放鬆下來,——這傢伙壓力太大了,不過也正常,瘋人院這樣的工作環境不是誰都能適應的,我覺得回鄉下買幾頭小豬養養更適合他。
至於剩下的五個病人,裏面只有一個是我認識的,這小子叫阮小水,長得跟土豆一樣賊眉鼠眼的,是我前陣子新收的馬仔,整天哥天哥的跟我股後頭。
雖然有些遭人煩,不過倒不是什麼大大惡之人,而且他腦子有病,每天扔垃圾都要把垃圾袋拿回房間。
我問他為什麼,他説,因為這是個口袋,代表了很多意義,我又問他是什麼意義,他説意義就是意義,而且有很多個。
我所在的這家霍德爾瘋人院據説是個家族企業,存在時間至少經過兩代人了,一共收容了103個病人,隔幾天就會有人出院,也會有人進來,進進出出的,總數卻一直保持在103個。
這些病人們被按照病情的嚴重程度不同,分佈在a,b兩個診療區域,我所在的a區是神病症狀較輕的一個區,基本在這裏的病人都只是像我這樣有些輕微的不正常的。
除了一個人,那就是葉昭,因為這傢伙特能打,武力值極高,攻擊力很強,發作起來四五個強壯的男護工加一起都很難制服他。
不過據説他只要跟我在一起就會變得很安靜,所以院長霍德爾決定把他跟我安排在一個病房,每天上下午的例行勞動我倆也是同樣的項目。
説起院長,這是個很奇怪的男人,四十出頭,長相儒雅,身上有種老派英國紳士的味道,他總是很親切很温和,彬彬有禮地對待每一個病人和醫護人員,但我總覺得他眼神很冷,彷彿裏面蟄伏了一頭野獸,而我們就是他的捕食對象,很矛盾不是嗎?
我曾對卡爾醫生説起過這個受,可是他説我太累了,然後給了我兩粒氯丙嗪,去你媽/的氯丙嗪,我趁他不注意丟他的保温杯裏了。
——這狗雜種居然在保温杯裏放威士忌還加了冰塊,別以為沒人知道他上班的時候酗酒,所以我一直都不相信他是個醫生。
霍德爾瘋人院除了院長霍德爾外還有五十多個醫生加護工,醫生其實不多,只有七八個,其他的都是護工,這些人大都分佈在b區,有時候還能看到他們在那幢高高的三層尖頂塔樓附近來來回回地巡邏。
b區從來都要求不能被靠近,據説那裏關的是真正的殺人犯們,因為有神方面的疾病所以不用承擔法律責任,於是被送到瘋人院來接受治療。
我雖然很好奇,但到底不敢隨便打破這個規定,畢竟神病被神病死什麼的也太丟人了。
自從葉昭告訴我必須七天之內離開這兒以後,我就開始籌劃具體的方法了,首先能想到的當然是證明我已經好了,我要出院。
然而這事聽起來容易,做起來跟讓阮小水把口袋扔了一樣難。
第一天上午,我叫上葉昭,阮小水跟在後面,找到我的主治醫生卡爾。
我説:“卡爾,有件事我想跟你聊聊。”卡爾見我們進來有些慌張,我敢打賭他剛剛一定又在偷偷喝酒了:“不是,你們為什麼要過來三個人?”我説:“這不重要。”卡爾:“不,這很重要。”隨後卡爾拉了一下呼叫鈴,我認識那該死的紅線,它會叫來一幫施瓦辛格一樣的壯漢護工。
時間很緊迫,我只好趕緊説:我覺得我已經好了,他們倆也好了,我們想申請提前出院。
卡爾並不理會我,拿小梳子理了理絡腮鬍,對着小圓鏡左照右照,好一會才對門口剛過來的護工甲説:“去食堂拿一碗土豆過來。”我頓時臉大變,覺腿腳都軟了,但是為了能順利離開,我還是決定暫時忍耐。
很快,護工甲拿了滿滿一碗椒鹽小土豆過來——這是餐廳準備中午供應的菜之一,按往的習慣,只要菜裏有土豆,我都會把它們撥拉到葉昭碗裏——瘋人院不許病人費糧食。
我努力把視線保持在那些土豆上面,儘管它們看在我眼裏就是一隻只剛出生不久的肥碩的黃金鼠,我甚至還能聽到吱吱吱的稚的叫聲。
護工甲端着大碗一步步朝我近,我忍不住後退一步,葉昭和阮小水看向我的眼神裏充滿了擔憂。
我艱難地嚥了口唾沫,然後把目光移到卡爾那狗雜種的臉上,後者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我被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