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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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子裏現存的記憶是三個小時前。
他身處一幢不大不小的房子,有些老舊,四壁貼着温馨的米碎花牆布,成套的沙發擺在恰到好處的地方,鳶尾花在茶几上的寶藍
復古花瓶裏靜靜綻放。
“你好!”他聽到有人在跟他打招呼,聲音低沉,給人不好親近的覺,但他一點也不討厭。
他轉頭對上聲音主人的視線,有什麼在對方的眼眸裏一閃而過,他沒有抓住,只條件反似的
出一個極淡的微笑:“你好。”男人比他高大半個頭,臉型輪廓分明,五官大氣耐看,頭髮不長不短,很整齊,指甲修剪得也乾淨,身上是剪裁
良的深
免燙襯衫和休閒褲。
教養好,原則強。
這是男人給他的第一印象。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男人移開視線,摸了摸下巴:“嘖,不記得了,我只知道我是6號。”年輕人了
眼睛,這動作看上去嫺
無比,似乎從前經常這麼做一樣。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手背,又指了指他的:“你是4號。”年輕人這才注意到像刺青一樣刻在手背皮膚上的圓形號碼,一個花體的阿拉伯數字4。
“你知道這是在哪裏嗎?”年輕人用拇指輕輕着號碼圖案,在完全失憶的情況下,他居然對面前這個人升不起絲毫戒心,莫名的認為對方可以信任。
他無法解釋為什麼會有這種直覺,但眼下他沒有第二個可以討論這件怪異事情的人。
正在這時,房子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午後的金陽光一下子灑進來,刺得人眯起眼。
緊接着,男男女女進來了八/九人,他們的穿着打扮各不相同,但眼中有着一樣的茫。
似乎都在問我是誰,這是哪兒,發生了什麼。
年輕人注意到這些人的手背上也都刺上了數字,1,9,12……,但並不是連續的,他猜測或許還有人要來。
果然沒一會,第二波人出現在門前的大理石台階上,又是八/九個人,手背上的數字恰好填補了先前的空缺。
人齊了。
年輕人心裏忽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他仔細數了數,加上自己和男人,這幢房子裏一共有十九個人。
而且所有人都失憶了。
在得知這一事實後,十九個人都陷入了沉默,大家都一樣,甚至連問題都不知道該怎麼提。
焦躁,疑慮,不安的氣氛在房子裏蔓延。
年輕人心裏冒出一個荒誕的想法,這一切就像被安排好的,有人把他們集中在這裏,並偷走了他們的記憶。
但誰能做到這些?他又想幹什麼?
“叮!歡各位玩家來到副本【雙生】,副本人數19人,主線任務……”機械的電子女聲在眾人腦海中響起,長長的一段話讓沉默轉變成了懵
。
“誰?誰在我的腦子裏説話?是我幻聽了嗎?”
“什麼通關副本?”
“什麼困難模式?”
“還有那個主線任務?這裏本就沒有那個東西啊,怎麼可能完成?”
“我還是想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我大概是在做夢?”
…
…
或許是終於有了可以議論的話題,房子裏熱鬧起來了,所有人的情緒被調動,七嘴八舌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年輕人好看的雙眉微微蹙起,他開始在房子裏四處轉悠,男人寸步不離地跟在身後。
他並沒有覺得不對,或者反,彷彿兩人這樣相處過無數次了。
視線在每一件傢俱上移過,最終落在牆壁巨大的裝飾畫上。
不,那並不是畫,只是一個畫框。
“這裏面裱的是一首……詩?”兩人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大高個,娃娃臉,看上去極容易相處的模樣。
見年輕人轉頭看自己,大咧咧地撓了撓後腦勺,手背上大大的3號很是顯眼。
“我跟他們都不,所以就過來了。”大個子説得無比誠懇。
好像我們跟你也不……
年輕人淡淡笑了,對着這個孩子氣的傢伙,不知為什麼他本能地生不出一點防備。……也許我們原本應該是相識的,年輕人心裏這麼想。男人雙手抱臂挑眉:“這不是詩,看體裁是首童謠。”
“我的媽,誰家孩子從小唱這種兒歌,當爹媽的心也太大了……”3號青年瞪着畫框裏的童謠。
十個小士兵,出門打牙祭;不幸噎住喉,十個只剩九。
九個小士兵,秉燭到夜半;清早叫不答,九個只剩八。
八個小士兵,旅行去德文;連不離去,八個只剩七。
七個小士兵,舉斧砍柴火;失手砍掉頭,七個只剩六。
六個小士兵,捅了馬蜂窩;蜂來無處躲,六個只剩五。
五個小士兵,同去做律師;皇庭判了死,五個只剩四。
四個小士兵,結伴去海邊;青魚下腹,四個只剩三。
三個小士兵,動物園裏耍;狗熊一巴掌,三個只剩倆;兩個小士兵,頭下面棲;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