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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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抬起了頭，似乎是在勉力聽課，老師有點動:「你還是不要硬撐，不舒服就休息一會，有問題的話和我説。」

「問題」這種常見詞當然也在關鍵詞的行列之內，謝心瑤剛剛抬起的頭差點又一次垂了下去，還好，這次她忍住了，只不過身旁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的葉舞此時正在偷偷地笑，眼中還有一絲羨慕。

比起上課，課間可就難熬多了，大家各顧各聊天，各種聲音混在一起，指不定從誰的嘴裏就冒出了關鍵詞，偏偏這個項圈接收的範圍很遠，還能準確辨別迭加在一起的幾個詞語中指定的那些詞，整個課間跳蛋的切換就沒停過，特別是中午，故意讓自己留在教室的謝心瑤幾乎把自己設置的所有功能全都體驗了一遍，還好別人都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沒人找她聊天，至少謝心瑤還可以趴在桌上，即便時不時地因為高晃動身子，也會被當作是不舒服的表現。

這也就算了，偏偏還有一個葉舞搗亂，因為拗不過她，謝心瑤最後還是把自己設置的關鍵詞給了她，結果調皮的葉舞時不時就會在上課的時候突然往謝心瑤這邊靠，然後用低卻清晰的聲音念出某個關鍵詞，就是為了看謝心瑤被跳蛋驅使着的模樣。

下午的課程開始，謝心瑤的體力也逐漸見底，畢竟被跳蛋調教了半天，還有葉舞搗亂，不高是不可能的，絲襪的襠部也是濕了又幹幹了又濕，還好今天穿的是白絲，如果是黑絲的話，估計早就已經沾上斑斑的白痕了吧。

下午第一節是班主任的英語課，照例，看到戴着口罩趴在桌上的謝心瑤，他也問了一句什麼情況，得知她不舒服以後，他同樣出了關心的表情:「既然不舒服就應該在家休息嘛，沒必要這麼拼。」不知是不是時來運轉，畢竟是英語課，講中文的機會少一些，整節課下來，班主任竟然一個關鍵詞都沒提到過，加上這時在一圈圈指令後，所有的跳蛋都處在不是太高的檔位上，倒是給了謝心瑤一些息的機會，要不是葉舞搗亂，她估計休息得還能更好。

即便如此，到這節課結束的時候，謝心瑤的神又恢復了許多，本來她已經在擔心自己可能沒有足夠的力氣回家了，現在的話只要接下來不出岔子，應該不成問題。

這時，已經佈置完作業的班主任突然開始閒聊起來，聊着聊着，他突然踢到什麼東西，撿起一看:「咦，這支筆是誰的?」把掉在地上的筆還給坐在第一排的學生以後，班主任突然一拍腦袋:「瞧我，連這事都忘了，剛剛下發的通知，從這個學期開始，英語課的期末考試變成筆試加口試兩場，筆試還是原來的時間，口試的話估計是放在筆試之前……」早在班主任問筆是誰的時候，謝心瑤就已經又一次直了身體，眼中只有驚恐，和早上在廁所裏時一樣，桌下的雙腿控制不住地抖動着，大量的再次噴湧而出，薄薄的一層褲襪本阻擋不了也收不了如此多的體，很快就在椅子上留下了一灘水漬。

此時的跳蛋正以與早上把謝心瑤推上高時相同的模式瘋狂地工作着，這是謝心瑤給自己留的一個「彩蛋」，在諸多的功能中有一個功能叫「極限高」，説明上寫的是，當該指令觸發，所有的跳蛋都會同時在保持原有震動模式的情況下，以最極限的狀態運行1分鐘。

當時謝心瑤其實有些不明白，就算所有的跳蛋會同時開到最高檔位，也不至於就能説是極限高吧，出於好奇，她給這個功能也設置了一個關鍵詞。

但是因為對這個功能稍有些恐懼，所以這個關鍵詞她沒有選擇其它那些常見的詞語，而是選了個理論上幾乎不會出現在對話中的詞語，也就是早上葉舞心血來説的那句話中出現的詞——鄙視。

謝心瑤怎麼都沒想到，這個極限高的功能竟然一大早就被觸發了，也讓她明白，為什麼這個功能叫做極限高了，因為除了與她預想的一樣瞬間調至最大檔位以外，跳蛋還在放電——全程。

不同於觸發其它關鍵詞時，跳蛋只電擊1秒當作提示，極限高模式下不僅是振動，電擊也會持續整整一分鐘，這種情況謝心瑤又怎麼可能承受得住，僅僅堅持了5秒她就繳械投降了。

本來她還覺得這種事情畢竟是小概率事件，鄙視的確不是一個很容易出現的詞語，接下來應該不會有人再提到這個詞了，加上被幾個跳蛋控制着，慢慢地她就忘了這茬，直到剛才班主任的話，她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錯誤——她沒考慮同音詞。

班主任確實沒説「鄙視」這兩個字，但是他剛才説的是「這支『筆是』誰的」，對電腦來説，它可不管前後文，只要接收到指定的連在一起的兩個音節，就會按照設定的程序工作，所以在這句話以後，它就在謝心瑤毫無防備的時候，進入了極限高的模式。

即便有了早上的經驗，這回的情況也沒好多少，最多不過十秒，謝心瑤就被電得受不了了，從椅子上微微抬起股，拼命地找着各種角度，想要讓自己更輕鬆一點。

可是，被前後夾擊又被上下夾擊，這種小動作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讓她的覺更加清晰，才剛抬起股，謝心瑤就又控制不住翻起了白眼，甚至可能更誇張一點，因為嘴角和眼角也都有水滴滑落。

「不行，不能這樣，不然被老師發現就死定了。」最後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謝心瑤，自己必須控制住，絕對不能讓老師和同學看出異常來，所以她努力地坐回到椅子上，低下頭去，遮住自己因為高而顯得扭曲的臉，卻恰好看到椅子上逐漸積累起來的，不由又羞紅了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正是她努力保下的最後一絲理智，讓她聽到了班主任後面的話，一瞬間謝心瑤只覺得眼前一黑，一股絕望之情油然而生:「完了。」

「筆試」和「鄙視」那也是同音詞，而且他還一連説了三遍。

不，不對，按照之前的經驗，如果跳蛋運行在預設的模式中的時候，接受到指令是沒有用的。

謝心瑤重新燃起了希望，低頭看向桌中的手機，此時每一秒鐘對她來説都像是一年那樣漫長，好不容易看到1分鐘過去了，她剛想鬆一口氣，立馬又瞪大了眼睛，因為跳蛋本沒有停!這個功能竟然是累計時間的嗎?希望在那一瞬間又轉化為了絕望，而且爬得越高，摔得越慘，絕望的情也越發濃烈。

詭異的是，不知發生了什麼，就在謝心瑤萬念俱灰，打算自暴自棄放棄掙扎，把自己最蕩的一面展示給全班同學和班主任看的時候，這份絕望化成了一道暖，一下遮蔽了其它所有的受，就連還未完全結束的上一輪高都被複蓋了，進而化為了更強烈的衝擊。

「就這樣吧，反正我本來就是個娃，要不乾脆連外面的衣服都別穿了，只穿着繩衣吧。」謝心瑤達到了真正超過她現在極限的高，甚至胡思亂想起來，兩隻手更是打算扒開自己的衣服。

就在這種意識模煳間，她彷佛聽到了耳邊有一個聲音:「心瑤……你怎麼了……」下一刻，她一個靈，一盆冷水(物理)當頭罩下，讓她瞬間恢復了清醒。

這回，就連葉舞都笑不出來了:「心瑤，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嗎?」如果不是葉舞眼疾手快，把謝心瑤一把拖出教室，再和老師先斬後奏説謝心瑤可能需要去一次醫務室，她就要在教室裏表演當中高了——還是不穿衣服的那種，即便如此，把她拖進女廁所也還是廢了葉舞不少的力氣，此時的她手裏端着一個盆，着氣，身上的衣服同樣一團凌亂，出了下邊的繩子。

「我是真的後悔了，早知道你這麼瘋，我就不應該帶你進這個圈子，心瑤，下次就算要玩也稍微收斂一點，要是真的被人發現了，你的人生就毀了。」葉舞當然知道謝心瑤沒法解釋，只能嘆了口氣，「那我先回教室了，你自己再冷靜一會吧。」説着，她把盆放下，臨走前，她的話癆屬再次發動:「但是老班好像沒講到你給的那些關鍵詞啊，你還藏了什麼沒告訴我嗎?讓我猜猜啊，通知?考試?時間?呃，都不對啊，總不能是口試或者筆試吧?」

「嗚嗚嗚。」謝心瑤這時本來已經能勉強站着了，結果葉舞的話説完，她腿又一軟，整個人朝後倒去，靠在了牆上，幾秒種後更是連站都站不穩，一股坐倒在地，全身搐，裙下更是有體傾瀉而出，與地面上的水混在一起，將她的裙子和白絲全都染成一團糟。

再次看到一個完整的過程，葉舞微微張大了嘴:「你到底對自己幹了什麼啊?」可惜，這回她還是得不到回答，因為謝心瑤已經垂下頭昏過去了，這讓葉舞很沒脾氣:「每次都是這樣，你完了，我來給你擦股。」這回的擦股還是雙關語，小心地避開地上謝心瑤的，葉舞把她扶起來，抱進了其中一個隔間裏，私立學校的好處是都是馬桶，有地方讓人坐下。

接着她把謝心瑤身上已經被浸透的白絲下，又扯下了一些紙，小心翼翼地幫謝心瑤擦乾淨身體。

「睡着了這樣也好，不然就出去了一會兒，白絲變腿也不好解釋。」幫謝心瑤整理好以後，葉舞對着那份關鍵詞，幫謝心瑤把所有的跳蛋全都關到了0檔，接着退出了隔間，用硬幣反鎖了門，接着掛上了「維修中，暫無法使用」的牌子，這才回到了教室:「放學再去看她吧，希望沒有人手賤往不能用的隔間跑。」謝心瑤這一覺睡了很久，真的是放學後被葉舞叫醒的，這才發現跳蛋已經全部停了。

難道是沒電了?她抬起頭，看到了葉舞的臉，一下明白，應該是自己的閨幫的忙。

説實話，她現在已經不敢面對這幾個跳蛋了，恐怕就算只是最低檔跳動一下，她都會有很強的應反應。

「醒啦，該回家了，要我護送你嗎?」謝心瑤連連點頭。

「我就知道，不過我今天有事，只能送你到家門口哦。」大約半小時後，別墅門口:「好啦，安全到家啦，那我走啦。」目視着謝心瑤關上房門，葉舞的臉上突然出了一絲壞笑，拿起了手機。

鈴聲響起，謝心瑤拿起自己的手機，臉上出了一絲疑惑，怎麼是小舞?接通了電話，對面果然是葉舞的聲音:「對了，心瑤，有件事剛才忘了説，你開個外放。」不明就裏的謝心瑤乖乖切換成了揚聲器模式，結果就聽到聽筒中傳出了葉舞歡快的聲音:「鄙視鄙視鄙視鄙視鄙視鄙視鄙視鄙視鄙視鄙視!好啦，這下真的晚安了，明天見心瑤。」

「啪」的一聲，手機從謝心瑤的手中滑落，落在了地毯上，下一刻，她本人也躺倒在地，像是一條岸上的魚，手指扭曲，腳趾緊繃，不住地在地上打滾，下半身本以為本以為已經乾涸的花田此時又有數不盡的花出，在地毯上留下了一串痕跡。

偌大的客廳內，此時只剩下了少女痛苦卻又歡愉的呻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