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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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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頭,看似虔誠聆聽,實則思想早就開了小差。若非有種奇妙的涼意在周身縈繞,他或許都能睡過去。

等人講得差不多,紀珩才道:“眾生皆有惰,您平裏是怎麼做到完全約束自我?”衞長面一變,語氣變得有些冷:“形成習慣就好。”紀珩又問:“鎮上犯了大錯的人,死後會被葬在哪裏?”衞長一臉狐疑:“你打聽這個做什麼?”紀珩:“想去看看好引以為戒。”作為助攻,蘇爾把胳膊抬了抬,很自然地展示傷口:“那您打醒了我們,等參觀完大家準備寫一篇心得體會,宣傳給育堂的人。”在他們身邊,温不語完全不上話,大抵也是無話可説。

衞長不知想到什麼,有一瞬間出扭曲的快意:“是該去看一看,好知道破壞規矩的下場。”按照他提供的位置,三人很順利找到目的地。荒山下是七散八落的墳堆,墓碑上死者名字刻得很小,一大半都在記錄生前的罪過。蘇爾還在其中看到了一處新墳,是李家那位自殺的姑娘,碑上刻着污言穢語,辱沒門楣八個大字。

四周風不大,可就是有股散不開的寒意。

“好冷。”温不語豎起衣領,把手在口袋中。

蘇爾:“衞長家的温度好像也比外界低很多。”紀珩:“我問如何約束自我時,衞長是怎麼答的?”蘇爾:“習慣成自然。”紀珩冷笑一聲:“鎮子上的人是被衞長約束着,衞長則處在鬼的監督下。”温不語瞪大眼睛:“他家裏有鬼?那我們豈不是在鬼眼皮子底下説謊?”

“慎言,”蘇爾認真道:“回去我就寫心得體會,哪裏算謊言。”

“……”紀珩數了數墳堆的數目:“可以湊出百鬼夜行了。”温不語勉強扯了下嘴角,都不大能站得穩:“也不一定……都是鬼。”説着嚥了下唾沫:“多出的票,可能是一隻鬼投了許多張。”紀珩不和她多費口舌,望着墓碑面一沉。

温不語當然知道現在面對的困境是什麼,鎮子上的人本就不多,保不齊決定權是在鬼的手裏:“其實只要呼聲最高的李家三兄弟一死,我們為李守章造勢,贏面很大。”這本是她原先的計劃,方便實施但確實也有風險。

原本抿着嘴的蘇爾下意識道:“可能不成。如果我們沒發現你和李守章的姦情……”

“麻煩換個詞。”

“情誼。”蘇爾輕咳一聲:“投給了李家三兄弟之一,結局可能是你獲勝獨自美麗。現如今大家合作,遊戲不可能讓這麼多人輕易活着通關。”紀珩不止一次提示過,遊戲有惡趣味,且偏向鬼怪。

温不語有些急了:“那怎麼辦?”蘇爾皺了皺眉,很多想法是要有實力傍身才能實現,毫無疑問目前他弱小的像是一隻螞蟻,最多帶點電。下意識看向紀珩,後者笑了笑:“你不是想選衞長?”指了指前方的一片荒墳:“那就得想辦法讓它們投你。”陰風掠過遠處的山谷,帶來一種詭異的迴音聲。紀珩笑容意味深長:“所以你現在該做什麼?”蘇爾面朝着墳堆,仔細想了想説:“……開始我的表演?”作者有話要説:蘇爾:我準備好了,接命運的挑戰。

鬼:我們做錯了什麼?

第16章人生是一場冒險墓和墓的間距不遠,有的碑足足數米高,上面記錄的小字密密麻麻,制碑的人用行動在展示什麼叫做罄竹難書。

祠堂裏歷代衞長最多的是‘李’、‘周’兩個姓氏,再加上那個白骨製成的投票箱,讓蘇爾下意識尋找帶這兩個姓的墓碑。

除去李家不久前自殺的姑娘,只找到一個‘李’姓墓碑,從碑上的生卒年計算那孩子不過十三歲,記錄的罪責是偷偷出去玩溺水而亡。耐着子又從頭至尾轉了一圈,最後在靠近山壁的一面找到一座叫周林均的碑。

因為年代有些久遠,受到風雨侵蝕,上面的‘周’字已經有些模糊不清。

再看罪責:偷竊。

相比其他墓碑,只有寥寥兩個字。

蘇爾回頭看向紀珩:“會不會有鬼突然冒出頭?”

“可能不大。”紀珩道:“除非你犯了什麼忌諱。”遊戲偏向鬼,但也給了它們限制,否則玩家本沒有立足之地。

蘇爾:“刨墳算麼?”紀珩未開口,温不語先倒一口冷氣,這傢伙瘋了麼!

蘇爾當然不是任妄為,只有開棺才能確定祠堂裏投票箱的骨頭是不是屬於這人的。

紀珩沒回答。

蘇爾知道自己不該習慣於事事向他求問,迅速扭轉心態獨立思考,埋在這裏的都是被鎮子上視作恥辱的人,甚至這塊地本看不到有人來祭拜的痕跡,多半是定為亂葬崗。

即便如此,也不能説有十成把握挖開後能確保全身而退。

用了半分鐘時間思考,蘇爾下了狠心,準備刨。現在還有紀珩帶着,以後不知道要面臨多少生死一念間的抉擇,哪能次次能做到萬全。

眼見他先用袖子把手包起來刨了刨,嫌棄速度慢,又轉悠一圈找了快木板當簡易鏟子用,温不語覺得神經都在發麻:“是不是該阻止一下?”紀珩瞥了她一眼,後者未説完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温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