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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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唯安,卻並不知道,幫裏已經把她如何臉紅心跳,如何被“嬌軟在懷”的事情傳遍了江北的大街小巷。
就連路邊推車賣西瓜的大爺都知道,三幫冷漠神秘美豔無雙的幫主,被柳相嫡女,輕輕郡主攬入囊中;而柳輕輕和汴京最近風頭正盛的睿王李元清有聖上金口玉言之下的婚約。
而他們還不知道的是,這睿王對他們幫主的思戀已經毒已入骨藥石難醫了。
在眾人樸素的腦海中,怕是想不出這樣危險刺的局面——而睿王恰恰正打着勤王救駕的名義步步
近汴京城。
唯安坐於蕭皇貴妃下首,顯然是皇帝不準備在筵席上刁難她,這是把她當做嫡親公主輩分安排的座兒。
況且前朝三公主確是長於皇祖母膝下,而後皇祖母過世,當年母儀天下卻對着破爛河山以及昏庸無道的陳睿道毫無辦法的皇后便繼續教導她。
前朝最傳奇的人物,便是這位文武雙全美豔無雙的三公主。當年攻入皇宮篡位之時,陳睿道被李元始親手斬於陛階之下,將門出身的皇后在鳳儀宮自縊不肯受辱,而三公主生母,那位存在極弱卻生得無雙美貌的惠妃娘娘,因為李元始言語暗示要讓她做新皇妃子,便也隨之投井自殺,一眾宮人幾乎全部死絕於宮牆之中,但唯獨這位三公主人間蒸發一般不知去向。
當今皇帝其實找了她很久。
當年他二十一歲初入科舉中了狀元,在前朝中做內閣文臣之時,這位三公主才年方八九歲,但那時這位出口成章能文能武的三公主便已名滿京華,李元始有幸遠遠見過一面。那時她還是個沒長開的小傢伙,被一眾宮女圍在某宮的梨花樹下,宮女小心翼翼地跟着伺候,小姑娘伏在石桌前誦詩,脊背筆直,身側有一素佩劍,她一身極淺淡的粉裙坐於滿樹梨花下,烏鬢鳳眼,垂眸讀詩。只匆匆一眼便驚豔了半生。
後來李元始棄文從武,拾起了自己家傳的武功成了封疆大吏,他庶出的弟弟李元清也是做了大將軍,對二人朝廷年年加封,恩賞不斷。但李元始卻仍不甘心。
當年驚豔了半生的三公主如今便在眼前,卻並不似當年那般爛漫美好,只沉澱着仇恨和冷漠,一身白衣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再沒有當年的半分嬌影子。
李元始坐在高位上嘆息一聲,看向場中的絲竹歌舞。舞女一曲驚鴻剛罷,又是一曲西域風情的羣舞,目不暇接卻也食不知味。
唯安坐在位置上,柳輕輕是加封郡主,所以坐在她對面。
唯安不敢動面前的食物,卻又不敢完全不動,只好小心翼翼象徵的少吃一點——她現在可是很惜命的,尤其是柳輕輕就在她眼前。命是她享受今後廝守終生的唯一籌碼,這讓唯安如何不小心翼翼地捧着。
柳輕輕看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樣子,有些好笑。
而令她略微不滿的是唯安一直盯着西域風情舞娘們白花花的腿看。分別長達三秒和五秒以及一點五秒。
唯安又一次看向舞娘纖細的身,羨慕人家的柔軟。女人總是對自己比較嫌棄,唯安在觀察舞娘的這十幾秒內以及將自己身上的缺點盤點了個遍。
比如不夠大,
沒人家那麼軟,好像眼睛也沒那麼媚那麼妖嬈好看……隨後她就對上了柳輕輕友善的微笑。
“……”唯安差點把嘴裏的酒吐了出來。
歌舞正好完畢,眾女眷於庭內宴飲談笑。皇帝與皇后娘娘坐於紗帳之後。
皇貴妃在庭前有意敬唯安一杯。
唯安端起酒杯,正準備喝下,皇貴妃道一句“三公主,”唯安停下看她,“你鬢髮上落了金絲線。”應該是剛剛舞娘撒出的,飄到了唯安頭髮上。唯安正要伸手拿下,那皇貴妃忽然主動湊近,幫唯安取下絲線。
就在她伸手取絲線湊近的同時,唯安彷彿幻聽一般聽到她快速説了一句:“當心上酒。”什麼“上酒”?
難道這手中的酒有問題?
但唯安已經喝了一杯了,這麼久也沒什麼大礙,應該不是指這一壺。
還沒等她聽清其他,皇貴妃已經離開正襟危坐了,她依然對着唯安慈愛一笑,似乎尋常女眷拉家常一般道:“三公主,可有心儀的公子,可曾婚配?”唯安:“……”我就知道全天下上至皇貴妃下到路邊賣餛飩的老大娘,都繞不開這個事兒了。
“……不曾婚配。”由於剛剛那句險中求得的善意提醒,唯安不想在這位皇貴妃面前顯得太過冷漠。
但若是那位殺了自己這位原主全家的當今聖上,唯安怕就沒有這麼好看的臉了。
“啊,不曾婚配……可是已經有了人選?”皇貴妃鋭地悟出了唯安言下之意,大袖遮
笑了笑,“是京中哪位大人的公子呢?還是説草野中人?”唯安眼神不由自主地瞥向了柳輕輕,待皇貴妃也看向柳輕輕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不對,匆匆補救:“是有了人選,但與我同樣是江湖中人,不值一提……”柳輕輕現在高人真氣傍身,只要注意力集中,十丈開外聽得一清二楚,所以唯安和皇貴妃的話她一字未落地落入了耳中。
聽到那句“江湖中人不值一提”的時候,她眯了眯眼,心中盤算着什麼時候能讓眾人都知道唯安已經是她的人了,要不然總有些討厭的蒼蠅招惹自家小媳婦。
皇貴妃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