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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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在那裏,董事會也一直在問他品牌重新定位的事,忙得他焦頭爛額。
蔣欽這兩天也一直在打他的電話,今天竟然還找到公司去了。
他表面鎮定,其實內心比任何人都要慌張。
在意雲青岑的人太多了,他只是其中之一,只要他有一點疏漏,青岑就可能離開他。
傅明睿打開家門,他剛走進玄關,發現客廳的燈正亮着。
他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慢慢地走到客廳。
他看到了蜷縮在沙發上的雲青岑,這讓傅明睿的表情緩和不少,他的目光温柔而專注地緊盯着雲青岑。
雲青岑只穿着一件白長t和一條寬鬆的運動褲,他睡覺的時候動作總是規矩的,他的嘴微張,讓人能看到一點粉紅的舌尖,他的皮膚很白,原身從不出門,多年未見陽光,皮膚是一種病態的蒼白,但這蒼白並不叫人覺得可怕,配上他緻又多情的五官,會叫人覺得有一種妖異的美。
傅明睿慢慢坐到一邊的單人沙發上,他就這麼安靜地看着雲青岑。
曾經他也愛這麼看着雲青岑,那時的他不愛跟人際,甚至還有些自卑,尤其是在面對雲青岑的時候。
他不如鄭少巍跟雲青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
也不像鄭少巍一樣可以在雲青岑面前百無忌,鄭少巍那時候會阻止雲青岑見他,會當着他的面説他不配跟雲青岑當朋友。
當年的鄭少巍已經像現在一樣惡劣了。
那時候的雲青岑沒有家,沒有父母親人,還有一羣隨時準備趴在他身上血的親戚。
他對雲青岑的情很複雜,他有時候覺得雲青岑是在利用他,有時候又覺得雲青岑對他是有情的。
到了後來,他已經不糾結這些問題了。
哪怕雲青岑是在利用他,他也不在意。
人活在這個世上,何必對所有事都去追究底呢?有時候知道得越少越幸福。
有些人的伴侶出軌,別人告訴他,他會謝這個人嗎?
他只會憎恨,他明明已經閉上眼睛,捂住耳朵,為什麼還有人要他直面真相呢?
傅明睿站起來,走到雲青岑的旁邊,慢慢蹲了下去,他的目光描摹着雲青岑的臉,對方的眉弓、眼角、鼻樑和嘴。
他看得出了神。
他伸出手,指尖輕觸到了雲青岑的瓣。
跟他想象的一樣軟。
像軟糖,如果他能吻上去,那一定是甜的。
傅明睿微微俯身,他屏住了呼,心跳聲大得他只能聽見“怦怦”聲,傅明睿虔誠地低下頭。
“嗷!”黑貓忽然躥上了沙發,擋在了傅明睿和雲青岑中間。
它個頭小,陣勢卻不小,它發出代表警告的哈氣聲,又長又尖的指甲緊緊抓着沙發,猙獰地咧開了嘴。
傅明睿:“……”一人一貓對視着。
黑貓寸步不讓,鬍子和臉上的肌都在顫動。
傅明睿想把貓抱走,就在他伸手的時候,雲青岑忽然動了。
雲青岑懶懶地伸長胳膊,然後了自己的眼睛,他打了個哈欠,閉着眼睛説:“明睿,你回來了?”傅明睿的心一下就軟極了。
他無數次地肖想過這一刻。
他跟雲青岑住在一起,他回來的時候,雲青岑會説一句“你回來了”。
僅僅有這四個字就足夠了。
可現在,他卻覺得這四個字不夠,他還想要更多。
他變得更加貪心。
“我回來了。”傅明睿無視了黑貓。
黑貓用那雙異瞳看着他,然後窩到了雲青岑的肩窩處,頭放在雲青岑的脖子上,還了雲青岑的下巴。
傅明睿面無表情。
他覺得這隻畜生在挑釁他,在朝他炫耀。
雲青岑一手把黑貓揮開,黑貓叫了一聲,輕巧地跳到沙發的扶手上。
傅明睿舒服了。
“我餓了。”雲青岑摸摸自己的肚子,抬頭對着傅明睿説,“説好了晚上吃粵菜的。”傅明睿自責起來:“我回來晚了,公司事情太多,我向你保證,以後肯定不會。”雲青岑笑了笑:“在你眼裏我這麼不講道理?公司的事很重要,只是晚點兒吃而已,你才是,白天要去上班那麼辛苦,晚上回來還要管我。”傅明睿抿了抿:“不辛苦。”我甘之如飴。
雲青岑坐起來,穿上拖鞋以後了自己的頭,他的頭髮原本就是自然捲,被這麼一就跟雞窩一樣,但一點都不邋遢,反而顯得可愛。
“我去刷牙。”雲青岑道,“你換身衣服吧。”傅明睿是個很自律的人,他去上班總是西裝革履,按理説都當老總了,上班穿便服也正常,雲青岑他爸以前還在開公司的時候,想穿什麼就穿什麼,從來不會考慮形象。
“對了,家裏牙膏要用完了。”雲青岑從浴室探出半個腦袋,朝傅明睿笑,“回來的時候我們得記得買牙膏。”傅明睿想説可以讓公寓管家去買。
但他沒有説出口。
只是輕聲説:“好。”等雲青岑刷完牙,傅明睿換好衣服,兩人就在玄關換鞋出門。
黑貓一直繞在雲青岑腳邊,嬌聲嬌氣地叫着。
傅明睿:“它很喜歡你。”雲青岑大言不慚地説:“誰都喜歡我。”傅明睿愣了愣,然後點點頭:“對,誰都喜歡你。”雲青岑換好